枕着云安洛当枕头,丁似霰倒是睡得很踏实,直到七点多云安洛醒来,他还沉沉的睡着。
云安洛用手背试了下丁似霰额头的温度,感觉他又有些发烧。大概是昨天白天的时候在工地冻了很久,晚上又疼出很多冷汗,如今缓过来后有点低烧也正常。
丁似霰还是和刚入睡时一样的姿势,被云安洛严严实实裹在被子里,只有头露在外面。他虽然睡得熟,但感觉大概是还有些下意识的不安,眉头还是轻轻皱着。
云安洛安抚般拍了拍丁似霰的肩,他没有醒,只是微微动了动,环在云安洛腰间的手抱得更紧了些。
丁似霰虽然面容还有点憔悴,但至少眉目舒展了些。云安洛看着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了霸总文里的话:夫人,有你在,少爷终于睡个安稳觉了。
唉,跟着杨可期看了太多狗血的东西,脑子都要看坏了。
不过云安洛此时此刻,有那么一点理解书里的那些描述了。
丁似霰窝在她怀里,只露出了一个脑袋,还在紧紧抱着她。
倒不是去做什么幼态化的比拟,只是感觉,看着他,便很开心。
云安洛拿出蓝牙插在耳朵里闭着眼听歌打发时间。她没有忘记中午飞奉州的航班,现在时间确实还很早,但她也不太能继续睡得着。
乔耀其实不是个坏孩子,他大概不会用这种事情骗云安洛,最坏的结果也就是给他点钱当成买录像,也不算亏。
云安洛迷迷糊糊地摁到古风版随机歌单,竟然还这么巧播起了和丁似霰一起录的那首歌。
当初发了两个版本,一个有念白一个纯音乐,没想到榴莲牛奶的念白一发出去热度也很高,甚至和浓珑拉郎配的热度一度盖过了咔咖。
当然,那热度有可能是因为云安洛一句澄清的话都没说过,真姐夫舍不得辟谣。
云安洛感觉到怀里的人似乎动了动,睁开眼,就看到丁似霰正仰着头看向她。
他大概是又做了梦,气息很不稳,眼神有些茫然。
“早上好,男朋友!”云安洛并没有过度关注丁似霰的不安,而是很自然地弯下腰,在丁似霰脑门上亲了一下:“醒来就看到我了,是不是很幸福?”
“嗯!”他缓过神来,笑得又有些傻里傻气的:“听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云安洛笑眯眯说道:“正在听全世界最好听的念白。”
丁似霰立刻明白了云安洛说得是那首歌,他泛着笑意低下头:“我没被你粉丝追着骂都不错了。”
“怎么可能,为了防止挨骂我都发了两个版本,再骂我就要破防拉黑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云安洛摘下耳机,再次摸了摸丁似霰的额头,“你还有点发烧,头晕吗?需不需要吃片退烧药?”
“不用,”丁似霰摇摇头,“过一会就好了。”
“你,为什么不去医院?不是可以打止疼针吗?”云安洛这才想起来问。
“很奇怪,我从第一次打针就效果很差,最开始还能挺几个小时,后来就彻底没用了。”
“药也是?”
“两种药换着吃就还好……但最近吃得有点,多……”丁似霰有些心虚地笑了一下,手还在不安的勾着云安洛的手指。
“你确定没什么别的问题?”
“我八月份去系统地查过,只有轻微溃疡,和慢性胃炎,然后胃动力不足,都不严重。
胃痉挛……原因不太清楚,但说到底就是抽筋,没有实质病变的话就死不掉。”
“不喝酒的话也会疼吗?”
“可能,大概率没这么严重。但是情绪紧张或者没怎么吃饭又或者着凉了……都可能。”
“你,这么喝酒,还有溃疡,没出过血?”
之前杨可期值夜班的时候,见过不少大半夜从酒局被拉过来急救的年轻人,她和云安洛说起这些的时候,云安洛脑子里就总是在想,可千万别哪天杨可期告诉她,急救车上卸下来一个丁似霰,那她就真得连夜买飞机票飞南菀了。
“这次,没有,还是最近养得比较好。”丁似霰仅仅说了这一次,很显然话未说尽。
“那哪次有呢?”
“多数就是咳点血丝,没什么大事。”
“进过医院没有?”
“两次。”
“什么时候?”
丁似霰发觉云安洛是真的想把他挖个干净,躲是躲不过了,倒不如真的一次性坦白从宽。
“你跟大高个传绯闻热度最高那天。”
云安洛听到这里人都愣住了,她记得那天,丁似霰说他有应酬。
但她从未想过,丁似霰是在医院里,醒过来后立刻回的她消息。
真该死啊,云安洛还记得那天她还贱兮兮跑去给小d分享她自己的八卦新闻。
“我,我,我这个……我不知道你在医院啊,真没想刺激你……”
“没有,你说我比咔咖帅,我还挺开心的。”
云安洛揉了揉丁似霰的头发,“我们家小光也太好哄了。”
她总感觉自己要是能长出第三只手就好了,可以一边和丁似霰牵着手,一边揉他的头。
“我,我酒醒了……”显然,清醒状态下的丁似霰还不太适应云安洛这种“哄孩子”的语气。
“怎么?我哄哄我男朋友还非得喝大了才行?”
丁似霰在云安洛的男朋友这个身份里,脸皮还是有些薄,他低着头窝在云安洛怀里,“那倒不是……”
“等会,你,你一直知道小d是我?”丁似霰猛地抬起头,他才意识到自己马甲掉了的问题,“从一开始就知道?”
“对呀,不然你以为我跟一陌生男的天天叭叭叭叭叭叭,还跟人来回邮东西,我可没那么广结良缘,”云安洛说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我还纳闷呢,晚上你翻旧账的时候我都以为你要说我跟网友唠好几年然后和你一条消息不发了,结果你压根没提这事。”
丁似霰长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我藏得很好……”
“好了,继续对账,第二次呢?”
“还有城西开发区建设的时候,那次有点严重,过了两天才醒,没想到你都半个多月没和我说话了,我就离线两天,你给我发了十几条消息。”
那段时间云安洛忙着参与开发区建设,所有其他事情全抛在了脑后,等到工作大部分结束她想起来和丁似霰说一说闲话的时候,轰炸般发了十多条消息。
“李开颜把手机铃声打开之后放我床边,我基本是被你消息炸醒的。”
“怪不得,你回消息那么慢,还几乎都是表情包和单个的字,”云安洛心疼地握紧丁似霰的手,用拇指轻轻摸着他血管上因为扎针而留下的一排疤痕,“这么多年,你把我当日历记着?”
“差不多吧,”丁似霰神色暗淡了一些,“确实,没什么其他盼头。”
“我要是真跟别人好上了怎么办?”
这话刚一出口,云安洛就感觉到丁似霰的手在抖,明明那么在乎,还要一直憋在心里。
“那,也……挺好,你开心就好。”
一个念头在云安洛脑海中一闪而过——丁似霰八月份去做检查根本不是为了养身体!
“你是不是当初准备要是真查出来什么毛病,项目你就不跟了,这辈子也不准备再和我见面?”
“我……”丁似霰的心思被戳破却没有一点解释的余地,他企图撑起身说些什么,却因为情绪剧烈的波动引得胃中又一阵绞痛,只能蜷起身剧烈地喘息。
“我没生气,你别着急,我,我只是心疼你懂吗?”云安洛赶紧用手掌贴着丁似霰上腹顺时针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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