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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生猪活祭

小说:

滚滚滚滚开啊死鬼

作者:

金鳞甲

分类:

现代言情

阿朱垂着脑袋,苦思冥想。赵府里她只能去找赵渡生,转而又发现自己实在没有这个胆子。于是,阿朱拖着自己那床受了潮的被子往祠堂走去。

祠堂内,阿朱回身将门关上,风雨被隔绝在外,燃烧着的灯芯散着昏黄的光亮。

阿朱抬起头,定睛看了两秒后,揉了揉眼睛,莫名觉得宝箱颜色有点不对劲。它的表面该是涂了漆,总是泛着锋利的冷光,此时却突然像染了什么莹润的油膏。

夜雨逐渐变得黏稠,阿朱顾不得颜色,扫视一圈后,看向了供桌。

“仙…人,仙人,看在我按时焚香点香油灯的份上,让我睡一晚吧。”,阿朱一字一顿,正色补充道:“我睡相很好,不会吵到你。”

周遭死寂,呼吸不可闻,阿朱迈开小步,抱着被子掀开桌布,爬到供桌下面。桌子底下空间狭窄,她不得不蜷缩起四肢,将被子围成一个小小的鸟窝,垫在屁股下面。

阿朱如同雏鸟一般,缩在凳子底下,将自己藏在黑棺的正下方。夜雨连绵,狭窄空间带给阿朱前所未有的踏实。

只是借住一宿,真的只是一宿,神仙不会生气,她也不会赖着不走。但莫名其妙的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再戒掉。

阿朱将自己的窝挪到了祠堂,一连几天点完灯就钻进桌子底下。这院子只有她一个人,平时门口也没人会路过,李申一走就更没人会管她。

那头赵渡生估摸找到了新乐子,熄了火没再叫人到他面前使唤一通。院子里除去阿朱时不时的脚步声就只剩下一摊死水的静默。

阿朱照例点好香的早上,准备将擦了祠堂地面的污水抬出去,屋外一群人乌泱泱簇拥着一个女人走进来,阿朱在女人身后看见了林管事和陈妈。

女人上了年纪,规整的鬓角有很多白发但气度沉稳身姿端庄,眉眼间透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周围的下人恭恭敬敬屏息凝神,就连用鼻孔看人的陈妈都露出了极少见的喜色与奉承。

女人身旁站了个老太婆,身材瘦削,头发花白,长到弯曲的指甲指着小院的各个方位,嘴里似乎在低声说些什么,而女人也听的很认真。

阿朱躲在门后,一眼注意到老太婆身上的衣服,她明白对方大概率和牛贵做一样的事情,只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这个道婆比牛贵更货真价实。

阿朱刚焚好香没来得及出去,提溜着桶水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一群人很快就晃到了祠堂,女人在此时露出了嫌恶的神色,用手帕捂住鼻子告诉道婆:“我就不进去了,你进去看看。”

“是,夫人。”

道婆连忙应声,她走进门,似乎没想到门后会站着有人,被吓了一跳又恢复镇定。

“你是谁?”

阿朱为难地看向林管事,对面很自然的在道婆耳边说了一番后,使眼色让阿朱出去。阿朱抱着木桶,反应神速地点头,行了个礼就要提着半桶晃荡着的污水出去。

“等等,你站住。”

铜铃声响起,一根盘到出油用红绸带绑着铜铃的桃木枝硬生生拦住阿朱的步子。

道婆看着阿朱,细细扫视后,眼睛乌贼地转个不停。她突然上手极为满意地摸了几把阿朱的骨头。

“我做法留着她有用,先别走了,在一旁看着吧。”

阿朱看着道婆走向供台,伸出右手,指尖晃动。宝箱在燃烧的香里显得模糊幽怨。

道婆忽地转过身大喝一声,双眼翻白,在屋里晃动着铜铃走到门外。一众年岁不大的孩子从门外抬着巨大的架子走进院子。

架子重重落地,被绑在木架上的猪不断地哼哧喘气,压弯了木架。

阿朱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猪,肉挤压脸,几乎看不见眼睛,四肢都被牢牢绑上,无法挪动挣扎。背上盖了块方黄绫,架子四周摆上烧给死人的纸花。

隔着飘动的红绸,阿朱看见了赵渡生,他闲庭信步地过来,淡淡扫了眼阿朱后,站在女人身旁,好似周围的人都和他没关系。

“怎么这么晚,昨天晚上又跑到哪里厮混了?”女人脸不自然地垮了下来,阴阳怪气地压制住愤怒语气呵斥他。

赵渡生随意地扇着扇子,没个正行的朝宋礼莲行了个礼,他长长叹了口气,脸色懒散疲乏。

“这不是有娘您出马吗?还用得着我吗?”

“那你可得看好了,那些个腌臜东西可不能又被招进来,脏气不清老爷身子骨好不起来。”

赵渡生不置可否,他挑了挑眉,侧头看向阿朱。阿朱依旧站在屋内,两人中间隔了一道门槛,阿朱不敢踏出去。

赵渡生眼神奇怪专注,盯得阿朱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于是伸出两手在脸上蹭蹭,转而用一种希冀的眼神看向赵渡生。赵渡生唇角微掀,朝自己眨了眨眼睛,眼睛一闪一闪的,阿朱明白自己又被他骗了。

院内烟雾缭绕,黄纸烧出的味道钻进阿朱的鼻孔里,阿朱看着向来安静的院子变得乌烟瘴气,做法的人却无动于衷,专心致志地挥动着桃枝。

“多年不见,姑姑依旧掌着通天神机呀,大夫人且放心,什么祸乱阴魂,这次定能除个干净,让您好好睡一觉。”陈妈的话很快让宋夫人紧绷的神情露出几分坦然安心。

一阵风从阿朱身后掠过去,冰得阿朱清醒了些。门外铜铃清脆得响个不停,众人围着活猪敲锣打鼓,声音剧烈急促,一声大过一声。被绑着的猪在一众响声中长开嘴,尖锐粗粝地嘶吼喊叫。

阿朱身体发昏,开始头疼,脑子里好像有东西要涨出来。她不受控制地伸手,从袖口翻出原本应该放在宝箱前的糖果喂进嘴里。

丝丝甜味儿缠在舌头上,替阿朱赶走了不少恐慌,就像隔了层膜让声音传不进她的耳朵。

阿朱只能看见活猪张大着嘴巴,从两侧不断地流出带着泡沫的口水。

“真可伶,”阿朱想,一头小猪仔被人极端地喂养到这么大,等大了就狠狠绑住四肢躺在木板上动弹不得。它生来的使命就是被吃掉的,不被人吃也是被野兽吃。

晃神之际,道婆迈着步子走向活猪的头,她手里的桃枝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把锋利闪着亮光的长刀,阿朱还未回过神,长刀划过深深地刺进猪的脖颈里,冲上天的红泉占了满眼。

活猪最后蹦出惨烈而痛苦地嚎叫,在喉咙逐渐灌进自己的血后,便哼哧哼哧地从鼻孔呛出血沫子。四肢不断在木架上扭曲直至骨头折断。

阿朱四肢控制不住的微微发颤,苦味重新涌上喉咙,死死压制住仅存的甜。她头晕眼眩,屋内不流通的空气此时此刻变得憋闷喘不过气。

赵渡生神色不变,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眉眼带着股倦怠的淡漠,就好像什么脏东西污了他鞋面。

道婆随手扔掉长刀,周围的小道立刻用陶罐接着喷涌而出的猪血。仿佛受到什么指引似的,道婆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地走来。

阿朱眼睁睁看着她将黑棺抬下来放在桌上,众人惊悚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道婆却以诡异的角度扭过自己的头看向阿朱。

双肩一沉,两个小道面无表情地抓住阿朱的肩膀,将她往前推。

“你们做什么!!”阿朱挣脱不开,尽管她大声呵斥,小道只扣住阿朱将她带到道婆面前。

阿朱仍旧不死心地挣动片刻,很快,膝盖窝传来被人重重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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