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首先落在虽显疲惫,但依旧努力挺直腰板、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的张之极身上:
“张之极!”
“学生在!”张之极立刻抱拳躬身,用了武略院学生的谦称,姿态无可挑剔。
“特命你为福建水师,前锋分舰队,四级战列舰‘海蛟号’副舰长,兼陆战营副营将!”
这道任命显然带有培养之意,副舰长是让他学习海战之法,陆营副将则延续了他陆战的背景,让他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张之极心中一振,连忙高声应道:“末将遵命!”
“顾承业!”
“学生在!”顾承业也立刻强撑着站起身,抱拳应答。
“特命你为福建水师,前锋分舰队,四级战列舰‘怒涛号’副舰长,兼陆战营副连长!”
“末将遵命!”
……
一连串的任命下来,大多落在了之前跟随张之极骑马披甲、表现尚可的那批子弟头上。
这些职位要么是主力舰船的副职,要么是关键技术岗位,虽不算位高权重,却都是能真正学到本事、积累军功的实职。
听着听着,徐允祯和他身边那帮中途坐车、狼狈逃窜的子弟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至极。
他们发现,核心的、有实权或有学习机会的位置,几乎都与他们无缘,心中的不安与不满如同潮水般翻涌。
徐允祯再也按捺不住,强忍着酸痛,学着张之极的模样,勉强拱手,语气却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躁和不平:
“陈副总兵!为何……为何还没有我等的任命?”
陈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如同看一件不合格的兵器:“急什么?马上就到你们了。”
“徐允祯!”
“……学生在!”徐允祯咬着牙应道。
“特命你为福建水师,前锋分舰队,陆战营,副连长!”陈远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
这个职位,不仅纯粹是陆营职务,远低于张之极的副营将兼副舰长,更关键的是,前锋分舰队的陆营,恰恰归张之极这个副营将节制!
也就是说,他徐允祯,堂堂定国公独子,竟然要在他一向瞧不起的张之极手下听令!
“副连长?还要在张之极手下听令?”
徐允祯瞬间憋红了脸,怒火混合着**直冲头顶,之前的隐忍与恐惧顷刻间烟消云散。他猛地向前一步,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指着张之极的方向,几乎是吼了出来:
“凭什么?凭什么他张之极可以是营将,还能兼职副舰长之职,而我只能当个小小的连长?还要在他手下?我不服!”
他的声音尖利刺耳,在肃杀的营门前格外突兀。
陈远眼神一厉,身上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声音如同冰碴般冰冷:“不服?”
他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徐允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给你个副连长,那也是看在你爹定国公的面子上!”
“若非如此,就凭你今日途中那遇敌先慌,弃队逃窜,连马车都顾不上,只知哭喊求饶的表现,还有脸在这里讨价还价?”
“给你个副连长,本将都觉得是高估了你!”
“你……!”徐允祯何曾受过如此羞辱,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在他一直瞧不起的张之极面前。
他气血上涌,理智瞬间被怒火烧断,猛地一甩袖子,嘶声道:“这什么狗屁官职,本世子不干了!我回家去!”
说罢,他转身就要往营外走。
“拿下!”
陈远一声令下!
两名如狼似虎的亲兵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扭住了徐允祯的胳膊。
徐允祯挣扎着,又惊又怒,高声叫嚣:“放开我,你们敢!我乃定国公世子!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陈远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嚣,目光扫过全场惊惧的面孔,声音冰冷地提问:
“未经许可,擅离军营,视同临阵脱逃!按大明军律,该当何罪?”
他身旁的副将毫不犹豫,厉声回答:“按律当斩!”
“斩”字一出,如同惊雷炸响,所有勋贵子弟都吓得一哆嗦,徐允祯更是双腿一软,若非被亲兵架着,几乎瘫倒在地。
他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被恐惧取代,声音都变了调:“不!你们不能杀我!我爹是定国公!陛下……陛下不会允许你们擅杀勋贵的!”
陈远看着他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眼中鄙夷更甚,这才缓缓道:“哼!念尔等初入军营,尚不熟悉军法,且并非战时。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当众杖责十五,以儆效尤!行刑之后,遣送回家,永不录用!”
他目光再次扫视全场,声音提高了几分:“还有谁想回家的?现在站出来,这顿板子我就给你们免了!”
“但今日离营者,日后再想加入水师,或谋取军职,一律不准!若日后战时敢临阵脱逃,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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