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斗胜利后,唯峨重新测算了自己的和光上限——530万。天网系统显示为470万,因为那只是基于常规算法的估算,只有通过水晶球实测才能准确刷新数据。
这种增长速度极不寻常,她甚至不需要像其她法师那样进行长时间冥想修炼,似乎只要持续施法,和光上限就会自动提升,这完全违背了《基础能量学》中强调的能量守恒定律。
“环境中的和光总量是固定的,”唯峨咬着笔杆思索,“如果我吸收了更多,整体浓度应该下降才对。”
但据老师所说,最近城市的和光浓度反而上升了2个百分点,还上了新闻。“现在明明是平稳期,真是怪事。”老师当时这样感叹。
唯峨明智地保持了沉默,她可不想被当成实验对象抓去研究。
这异常现象八成与她的第二天赋“高能宇宙射线束”有关,它不再像最初那样启动后必须释放,而是进入了某种持续激活状态,每次使用法术都会拓宽她的和光上限。按照上次测试的趋势,可能在623万左右会达到饱和。
校园生活确实平静了许多,再没有男生敢来挑衅,虽然也没人主动与她交谈,但唯峨反而享受这份清净,她现在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放学后回火潮会的时光。
课堂上,她悄悄查看掌心的盗火纹,三条纹路中只有两条亮着,未点亮的那条处于待复刻状态。
第一条“语言通感”依然活跃,这个罕见天赋让她学习外语事半功倍;而原本复刻的小虎鲸拟态天赋,在战斗中已被流沙天赋取代。
唯峨原以为失去的天赋就此消失,却发现它们仍存储在法脉记忆里,只要记忆足够清晰,就能重新点亮。但记忆终究会磨损,于是她尝试将天赋结构记录在叙事诗中。
这个计划却遇到了阻碍,大脑中的三维记忆无法通过二维绘画准确表达,尽管她临时学了点绘图技巧,画出来的图案与记忆中的天赋结构相去甚远。
好在唯峨天生过目不忘,记录更多是作为保险,防止遥远的未来可能出现的遗忘。
新班级的课程难度陡增,唯峨几乎将所有时间都投入学习,疯狂补足之前遗漏的知识点。
理科和实践课还能轻松应付,但文化类课程实在让她提不起兴趣,索性放任自流。
这天,文学老师怒气冲冲地把她叫到办公室,将一份作业狠狠拍在桌上:“你竟敢用数学符号完成我的文学作业?”
“我认为数学是最优美的语言。”唯峨坦然回答,眼神清澈得不带一丝挑衅。
“傲慢!这是对我们文化的大不敬!”
“可你的题目明明要求用‘最优美的语言’表达观点,”唯峨不解,“我只是如实作答。”
“要称呼‘您’!”老师气得声音发抖。
一旁的历史老师忍不住插话:“我倒觉得这孩子很有创新精神。”
“创新?分明是叛逆!一个女生连名字都要取男名,成何体统!”
“几个字母而已,还分性别?”唯峨冷笑,“‘男’字是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禁忌吗?真当自己是皇帝了?”
“你竟敢——!”
老师猛地站起,又强压怒火坐下,她想起这孩子背后站着塞莱斯特大法师。
“作为老师,请不要因为个人好恶区别对待。”唯峨起身直视对方,“再这样,我会向灰塔举报您师德有亏。”既然塞莱斯特的名号这么好用,她不介意借来治治这些欺软怕硬的家伙。
天网再次弹出提醒:首次禁言1小时,累计3次。
唯峨迅速关掉,看来只要在公开场合说“男”字加负面评价就会被禁言,这群男管理员管得真宽。
“……”文学老师气得脸色发青,历史老师连忙打圆场。
“既然您不满意,我可以用冬语重写。”唯峨自认为给了台阶,却不知在老师眼里这更像挑衅。
最终她按老师要求改成模板作文,在反复修改中勉强拿了及格。
看着成绩单,唯峨百思不得其解,回到社区提起这事,众人却笑得前仰后合:“你可真敢挑战‘权威’啊!”唯峨耸肩,“反正有人撑腰,况且牠们也就是些纸老虎罢了。”
超级山地车终于完工了,唯峨迫不及待地跨上坐垫。
埃尔精心调校的减震系统让车身在崎岖路面上如履平地,碳纤维骨架配合风系法术减重,整车轻得几乎感觉不到存在。她转动把手上的和光加速器,齿轮箱发出悦耳的声音,后轮溅起一溜细碎的火星。
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格外清脆的声响,沿着海岸线飞驰时,咸涩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阳光的味道。路边橄榄树林的银绿色叶片在风中翻飞,远处白墙蓝顶的民居像散落在山间的积木。
转过一个急弯,整片蔚蓝的海域突然跃入眼帘,浪花拍打着礁石,溅起的水雾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
集市上,唯峨把车停在海产摊前,刚捕捞的章鱼在冰床上蠕动,橙红色的海胆壳闪着湿漉漉的光。她挑了最新鲜的几样,又去隔壁买了散发着迷迭香气的橄榄油面包。
“小法师又来采购啦?”卖乳酪的老人笑着递来试吃,“今天新到的羊乳芝士,加了你上次说的百里香。”
车筐很快堆满:给黛博拉的锻造用冷却剂,给木系少年的稀有种子,还有给整个社区的调味料和日用品。
回程时,夕阳把车身镀成金色,后视镜里满载的货物随着颠簸轻轻跳动。唯峨哼着歌,感受风掠过耳边时带来的,属于自由的味道。
数术课的教材刚到手,唯峨就迫不及待地翻开预习,还没看几页,她的手指就僵在了纸页上。
之前她就发现了,那些晦涩的公式定理,竟然全都冠以男性学者的名字!经典力学方程、常用时域-频域变换、复变函数的重要公式……连描述做功、频率、电压这样的计量单位都是男名。
整本书翻遍,几乎找不到一个女性名字。
后来她才明白,历史上女性阍后都要随男姓,而学术命名惯例偏偏只用姓氏,但那个年代女性连受教育的权利都没有,遑论学术成就。
“这些男名、男头像、男故事……”唯峨用笔狠狠划掉书上的插图,胸口堵得发慌。
那些传记里频繁出现的“妻子”“女助手”,谁知道她们付出了多少?说不定这些“伟大成就”,根本就是窃取自身边女性的智慧。
而新法术的咒语必须引用这些定理,就意味着要反复诵读那些男性名字。
难怪这些男都被奉若神明……唯峨的笔尖突然停住:如果替换成其她名字呢?
实验结果令人沮丧,法术效果大打折扣,原来咒语必须依托完整的文化语境,脱离既定命名体系就会失效。好笑的是,所有法术必备的循环函数,最初竟是一位女性学者创造的,却因某种原因而被历史遗忘。
有多少女性倾注毕生心血,最终却连自己的姓名都未能留下?阍后随了男姓,一生的成就便理所当然地归入配子名下。
唯峨清楚地记得那位举世闻名的科学家,即便名垂青史,人们称呼她时仍要在姓氏后加上“夫人”二字,仿佛她的人生价值必须依附于阍因关系才能成立。
早知如此,净焰术就该坚持用自己的本名,现在被列为中级示范法术,被无数学生反复练习时,本该让“索阿俄斯”这个名字响彻课堂。
她终于明白为何法师都要另取学名——在这套体系里,名字就是权力的符咒。
没有人提醒过她这些,她懵懂地奉献才智,却还要被指责是“不事生产的累赘”。而那些男宝们,从出生就被精心呵护,社会资源任其取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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