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联盟的来得这么快。
连首领本人都在大都会，下属的反应速度能不高吗？
巴里后怕的想：达米安能够顺利潜入刺客联盟的领地，既没有受伤，也没有被发现，实在是上天庇护。
真的只是因为幸运吗？
达米安神色凝重，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张照片上，恶魔之首的继任者太过年轻，也太过熟悉，艾伦也许一时分辨不出，但达米安却能捕捉到自己未来的模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世界的达米安皮肤更白，完美继承了父亲的基因，但仅从外貌看，他的五官又像极了母亲。
与达米安正相反。
但既然另一个达米安在这里，成为了领袖，那塔利亚呢？
“好吧，如果没有人提的话，我有个问题。”钢骨左顾右盼地观察了一下：“布鲁斯·韦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蝙蝠侠是个好人，对吧。”
金币点点头，但罗宾也不知道布鲁斯出现在那里的原因，他只能推测这是蝙蝠侠又一次卧底行动。
可卢瑟就算了，刺客联盟怎么可能不清楚布鲁斯·韦恩的底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布鲁斯的目标是什么？
“……也许是韦恩和莱克斯公司之间的问题？毕竟，办公室存在的用途就是干那个，对吧？”巴里问。
“我可以找找看相关信息，”钢骨说着，微微侧过头。
投影里又弹出几篇报道：“莱克斯集团今晚以大都会重生的名义，举办了一场慈善晚会。韦恩也在受邀之列，不过，有风声说他今早就已经到了大都会。”
钢骨放大那页报道，这是还未发布的新闻初稿，来源大概是某个花边小报。
整篇文章都在推测某位女星获得了韦恩的青睐，其中之一的证据就是她今日清晨分享了一张带图博文，图片里出现了绣有B.W纹样的手帕，定位在大都会。而今晚的慈善晚会，也是她与韦恩一同出席。
博客地址和时间确凿无疑，似乎更能证明照片中的布鲁斯·韦恩就是本人。
“就算是慈善晚会，蝙蝠侠也没有理由私下和卢瑟见面。”达米安反驳：“一定发生了什么。而且，我们现在也没有搞清楚，那个发来照片的人究竟是什么目的。”
他不会像艾伦一样相信毫无来由的善意。达米安见多了这种‘帮助’，本质上不过是驱狼吞虎。
“我认为他没有恶意，嗯，个人意见，毕竟他救了我们的命。”巴里简单的说。
罗宾的金币左右摇晃，他不能轻易对一个不知来由的人付诸信任，但也没有和达米安站成一派。
钢骨叹气：“我也认为他没有恶意，但能一直在我的扫描下东躲西藏的，绝对不是一般人。”
达米安没想到，只是出门一趟，带回了罗宾，却又遇到了两个难题。
……或许是三个。
他想到死侠提起的，那些和他一样的平行世界来客。
到底是谁把他们送到这里来的？简直谜影重重。不过，达米安把思路转回面前的照片上。
“好吧。”他勉强道：“照片的问题暂且不谈，联盟那边，有个人应该有点线索。”
“亨利·杰克逊。”
听到这个名字，巴里眼前浮现出被烤制金黄的面包片，中间裹着被黄油煎到酥脆的培根，带着水珠的绿叶中和了甜腻的浓厚酱汁，却让培根加倍爽脆。
巴里把手搭在胃上：“我们能先去吃点东西吗？”
达米安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亨利·杰克逊正在收拾行李。
他订的航班还有一个小时启程，只要熬过最后一个小时，亨利就再也不怕那些行踪诡谲的刺客和比刺客更邪恶的孩子。
那人向他承诺过，今天之后再也没有人能找到他。
“咚咚。”
背后的敲击声让亨利的心猛跳起来，他蹲在原地，不动声色地将手伸向肋侧。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那么做。”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亨利能听到那人走到厨房边，打开了冰箱。
亨利后背发凉，他扭过头，只看到那把紧紧贴在颈边的长刀。
“杰克逊，这是第三次见面了。”
刀锋上闪烁着诡异的蓝光。
“是我小看了你的胆量，”恶魔一般的孩子站在他身边，武士刀顺着亨利的下巴滑到耳边：“还高估了你的坦诚。”
“这事太糟糕了，不是吗？”他慢条斯理地说：“现在，是时候该弥补我们犯下的错误了。”
“哇偶。”钢骨赞叹道，不知道达米安还能表现得这么唬人。
他从窗户爬进来，把装着罗宾和巴里行李的背包放在地上。
半机械人硕大的身躯在房间里格外瞩目，月光落在冰冷的金属躯干上，被赤红的火光吞没。
亨利后退着栽倒在地上。
“……我现在相信达米安的说法了。”钢骨抱起手臂，后退两步。
亨利·杰克逊的胆量的确很差，仅仅这样就被吓到腿软，也难怪达米安会被他诓骗过去。
谁会相信一个被吓得踉踉跄跄、哭天喊地的人还在撒谎呢？
“当然了。”达米安恶狠狠地说。
“好吧，朋友们，亨利有说些什么吗？”巴里从门框边探出脑袋，手里还拿着个双层肉排汉堡。
他穿着全套制服，闪电侠的金色标志在漆黑的房间里闪闪发亮。
亨利忙不迭地往他的方向挪动，但挪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他颤抖着喊着：“闪电侠——你们是一伙的！”
“哦，抱歉？”巴里啃着汉堡，含糊不清地道歉。
达米安轻轻弹舌：“够了。”
他走到亨利身边，用脚尖掀开外套，把那把上了膛的枪踢出去。
“别再消耗我们的耐心了。”
亨利重重地喘着气，喊道：“我已经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了！”
“并非一切。”钢骨的面甲上闪烁着红光：“亨利·杰克逊，受雇于莱克斯集团的飞行员，还是前韦恩企业的雇员。你十年前被辞退，没有任何理由，但你没有反抗，直接远遁海外。”
“今年五月份你第一次回到大都会，同时，你的新雇主，莱克斯集团要求你护送一个男孩到哥谭去。”
钢骨的声音平缓而机械，将亨利的过去层层剥开。
“在海外的那十年，你出现在世界各地，常年与斗篷人（刺客联盟）同进同出。”
达米安的刀尖随着钢骨的叙述敲打着地面，蓝光若隐若现。
他俯视着亨利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问：“你与奥·古的相遇与某个人的死亡有关，是吗？”
十年前，有一个与拉斯·奥·古有关的罪犯暴毙在牢狱，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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