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做这种事合适的时候。
赵前叶也没有早些年蓬勃的爱欲。很多时候,她看着师兄,只是想单纯的看着。他像飘扬在空中的流纱,她需要踮着脚,拼命追逐才能将他握在掌心,但下一刻,他又要被风带走了。
比起热烈的结合,她更想要安静的拥抱。紧密到没有缝隙的拥抱,能让她短暂触碰到永恒。
不过如果师兄想要,她愿意给。
赵前叶想笑。
在过去,师兄并不是重色之人。他一向清爽,事事依从她的意愿,师兄无论何时都不会想要她。
而且,就算他想要,十八岁的他会做吗?
他还什么都不会呢。
“……我愿意。”
她听到闻衡放低的声音。他撑着身体在她身上,束在头后的发丝尽数落在她的颈间。英气俊逸的眉眼涌动着她从未见过的神情,眼中的云雾都化作了暗色。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师妹,在你心里,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我不需要你的体谅和照顾……”
他压吻片刻,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解彼此的衣带。
调整姿势的间隙,闻衡对着怔愣的赵前叶笑了。
“小瞧我?”
赵前叶眼中几乎是错愕,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双修开始了。湛蓝明澈的灵力绕在他与她之间,点亮了他的眸心。
她闭上眼,身体怀念着师兄,心中的酸楚却漫上鼻息,化成泪从眼角溢出。
“你……师妹?”
闻衡停下尚未彻底进入的动作,慌乱撤出,趴到她枕边小心翼翼擦她眼泪。
“怎么了嘛,是我愿意,你不愿意吗?”
“说话呀,别哭,师兄错了。”
他的指骨不断拂过她的额角,将湿润的热泪拭去。她哭个不停,他就擦不停。
赵前叶的眼泪差不多流尽,握住他的手,坐起身。眼睛因为近期哭了太多次,视物有些模糊。
她将他的手握在掌心,挪动姿势靠进他怀里。
“师兄,你从哪学的这些?你过去是在骗我吗?”
闻衡的手一抖,思绪顺着她的话飘去,后知后觉她在伤心什么。
是啊,他从哪学的这些?他可从来没有过其他女人啊!
就算避火图上有些版画是男女之事,但那又不会动,他到底、到底是怎么会的啊!
“我……我也不知道,或许人都是这样,事到临头的时候就无师自通……了?”
太扯了,师妹会信才怪!
“我真的不知道,我没……”
赵前叶被他逗笑:“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她拿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是我奇怪,没想哭的。可不知怎么,控制不住情绪,焦躁易怒,眼泪经常说来就来。”
没有等待回应的打算,她叹了口气,掀他衣摆:“继续吧。”
“……”
闻衡挡住她向里探索的手,“改日。”
赵前叶没说话,颔首。
两两静默许久。
闻衡从床榻里起身,拆下半松的发带,重新把头发束好。
离开时,他略微挣扎,到底拿了素微剑。
“师妹,”他回头叮嘱,“你哪都别去,在这等着师兄回来啊。”
他郑重道:“师兄,一定会回来的。”
这是闻衡从过去来这里为止,第一次正式出门。
前些日子他就算被师尊、师姐他们支走,也只是去院子里或没人的地方转转。师妹说他是过去的人,不应和未来的人有过多牵扯,会有他们预想不到的危险。为了不让师妹惦念,他事事听从。
但他是师兄,不能仗着自己年纪小就蜗居在师妹羽翼之下。已经打算为师妹找回属于她的“师兄”,就更要走出去。
少年的师妹像阳春白雪,眼下的她就如同积雪在地面融化到一半,千疮百孔的样子。
如何能让师妹开心?
如何能让师妹不再痛苦?
如何能让师妹变回以前的样子?
如何能让师妹想活下去?
他清楚,师父清楚,师兄师姐也清楚。
那就是——让他复活。
让那个被师妹爱着的,亲眼葬送过的闻衡活过来。
让人族复活并不算难事。
捉魂归体渡灵气,送人做修士。以魂养魂塑肉身,送人再生。
闻衡从脑子里不停筛选有关“复活”的法子,他握着师妹的剑不回头地往山下走。这时候的阳光过分明媚了,带着热度的光线落在身上,仿佛将人放在世间炙烤。
自己会死这件事,对他没有什么冲击。无论何时,都会有那么一天,是早上,是晚上都无所谓,为天下人而死,死得其所,为师妹而死,他感觉死得很值。
但他没想过他死后的师妹会变成这样。明明和师父他们一样忘记他,遇见下一个他就好。即便宿体死了,纯净之魂也永远存在。即便他体内的纯净之魂消散,也会有新的纯净之魂凝生,像天地间存在的灵气一般,就算变少,变稀薄,也会再生。
师妹想不通,她就是太爱他了,又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孩子。除了他,身边亲近的人没人擅长开导她。她一个人胡思乱想就容易做出可怕的事,但比起那些胡作非为,师父他们似乎觉得她的脆弱更加可怕。
一直在温柔注视大家的人,某天露出防备疏离的表情,闻衡理解他们的处境,换做他被师妹那么对待,不如找根绳子吊死好了。
但因为害怕就不去打扰前叶的内心,这不是自私的、只顾着自己心里好受的表现吗?
修士的伤口不会自己痊愈的。闭上眼不看,第二天好了大半,是因为有师妹这样的人在睡着时关照。为什么受伤的人换成师妹,就没人那么对她做呢?
亲眼见证了这些,闻衡不敢再随意赴死了。
他不会再向他人交付信任,放心他们照顾师妹。
能把前叶照顾得开开心心、周到妥善的人只有他一个。什么扶生,什么雍飞舟、瞿乐游、水磐,统统都见鬼去吧!
想到谁,谁就出现在眼前。
姜扶生与闻衡在石阶上正面碰见,目光对上的瞬间,双双愣了一下。
姜扶生看到他手上提着的素微剑:“她托你做事?”
闻衡不回应,只问:“我家前叶让你带的书,你带回了吗?”
对面的人察觉到他语气中的生硬,只当他发小孩子脾气。十八岁的少年人,在他的眼里和人界新生的婴儿没有多大差别。他已经快忘了自己是怎么从那么大长过来的了。
“带回了。”他感慨道,“许久没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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