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师,听说阿柔将你平日擦汗的手帕撕坏了,这是我新做的……”
“徐夫人,多谢……只是这丝绸的手帕,给我用也是浪费……”
“怎么会是浪费?萧老师武艺高强,英姿飒爽,书苒很是敬佩,萧老师,你就收下吧,你看,我还特地在手帕上绣了萧字,没法给旁人的。”
萧志勇推脱不下,最后只能在徐书苒的倔强中接受了她的好意。
目送徐书苒上了楼,身后随即传来幽怨的声音。
“大当家招蜂惹蝶过得真是滋润。”
回头,文质彬彬的南二当家双手抱臂,周身散发着怨气。
一旁笑眯眯的罗乐还捏住了鼻子,火上浇油,“萧姐姐,你是不是在哪儿打翻了醋,屋子里怎么这么酸呐?”
萧志勇立即辩解道:“我说了不要,是她硬塞给我的,总不能把人惹哭吧?”
“是吗?我跟着你任劳任怨那么多年,还不知你这么会怜香惜玉呢!大当家,你既然这么有空,不如跟我回猫头寨处理处理山寨事务?”
南双全气得牙痒,罗乐也就罢了,现在又来个什么徐夫人,要不是今日正好来找罗乐拿主意,他还不知道又多了朝萧志勇献殷勤的人!
萧志勇只觉得自己冤枉极了,这能是她的问题吗?
只是面对南双全,她难免有些心虚,忍不住朝罗乐投去求助的眼神。
说来萧志勇和徐书苒熟悉,阿柔还有一定的责任。
之前哄阿柔的兔子和鸟都是萧志勇在养,不用罗乐操心,也就随她们去了。
过去这么久,幼鸟羽翼丰满,阳光下周身黑羽五彩斑斓。有一日学阿柔说了几句话,大伙儿才确定这家伙不是乌鸦,而是只会学舌的八哥。
而兔子已经壮大成上百只,阿柔从原先的舍不得到看见兔子就皱眉,于是,趁着庆典人多,阿柔便拉着萧志勇去长虹路摆摊卖兔子了。
别的摊子是摊主自己吆喝,阿柔的摊子不同,是一只五彩斑斓的黑羽八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兔子套圈全场一文钱!参加只要一文钱,通通一文钱!”
因着阿柔先前对兔子颇为喜爱,经常给它们洗澡,只是后来数量多了,这洗澡的任务就落在了萧志勇手下的身上,阿柔是个大方的,干脆用自己的零花钱雇她们帮忙洗兔子。
故而这些兔子一个个白白胖胖,瞧着让人非常喜欢,毕竟,谁会不喜欢干净又圆润的小动物,这些小动物还软乎乎的,好摸极了。
徐书苒兴致勃勃一连几天来套兔子,结果一只都没套上,她是个犟的,韩子舟说帮她套,她都没同意,说只要自己套出来的。
在兔子库存只剩下最后一只的时候,徐书苒终于拿到了奖品。
可徐书苒哪里会养兔子?
阿柔认得这位贵客,大手一挥,将养兔子的任务交给了萧志勇。
萧志勇想着这种大户人家的夫人,哪里会降尊纡贵亲自养兔子?肯定是丢给下头的人。
而这些仆人大部分出身农家,养兔子应该不难,她只需要说个注意事项就成。
哪晓得徐书苒不一样,竟真自己养兔子!那韩子舟也是个脾气好的,兔子那么大味,还放任自个儿媳妇养在洗手间……
徐书苒又只留了一个搭把手的贴身侍女,这贴身侍女跟她们辰州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大户人家的小姐也没太大区别了,哪里会养兔子?她们只能寄希望于萧志勇。
无奈下,萧志勇只能接过养兔子的事,一来二去,就跟徐书苒熟悉了。
徐书苒并没有把萧志勇当成下人,反而特别客气,客气中又透着贴心,有一日无意中瞧见萧志勇闹着罗乐要吃烧烤,便记在了心里,吃烧烤的时候不忘请萧志勇过去。
徐书苒身体弱,日日吃上火的烤串怎么行?于是在萧志勇还偷着乐的时候,徐书苒就被罗乐划定了吃烤串的数量。
罗乐是这么说的:“韩公子担忧夫人身体,又怕伤了夫人的心,只好让阿乐来做这恶人了。阿乐提前向夫人赔罪,待夫人身体康健之后,再特意为你准备丰富的烧烤宴。”
突然来这么一手,徐书苒和萧志勇的共同话题便不仅兔子了,日子一长,温婉的徐书苒便被萧志勇带得活泼许多。
长日村众人没有刻意隐瞒萧志勇、典望等大当家的身份,韩子舟自然也是知道的。对于妻子对萧大当家的亲近,他并没有阻拦,反之,乐见其成。或许是因为有拜过堂的底气,又日日跟徐书苒同床共枕,韩子舟跟暗戳戳防男又防女的南双全相比,要大气得多。
罗乐打圆场道:“南二当家,你实在是多想了,徐夫人心细,不止给萧姐姐送了手帕,我也有,嗯,阿愚和阿柔……还有我们村买果汤的栓婶子,也得徐夫人送的手帕呢。”
南双全轻笑一声,“倒是南某小肚鸡肠……难怪我们大当家在长日村乐不思蜀,原是有罗东家这么个解语花在,是我不识趣了。”
罗乐:……
萧志勇:……
眼瞅着莫名其妙的火要烧到自己身上,罗乐立即用巡逻做借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完全没瞧见萧志勇仿佛被人抛弃的眼神。
南双全见状,更幽怨了,“你不想见我?”
“怎么会!!!”萧志勇挺胸,佯作镇定,“你是谁?是我坚实的后盾,若非有你在猫头寨坐镇,我哪里敢到处玩耍?”
她推着南双全回休息室的罗汉床上坐下,若无其事地倒了两杯茶,转移话题道:“不是说秋收忙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南双全淡淡瞥了她一眼,深深吸了口气,摇摇头,说起正事来:“收粮官可来长日村收粮税了?”
“来过了,还在阿乐这儿住了两天,怎么?”
“韩建业亲自去了咱们那儿一趟。”
“嗯?”萧志勇喝茶的手一顿,眼睛微眯,“他找你麻烦了?”
“不算麻烦,不过是没能从东州收到足够的粮税,来我这试探罢了……”南双全顿了顿,往学校方向抬了抬下巴,“那两个还在学校?”
“呵,龙武顺那厮瞧着像是不想回东州,已经将所有事务扔给底下人了,至于典望嘛……”萧志勇眼中闪过一丝庆幸,“这人放辰州里能算个有点野心的聪明人,但在阿乐这儿,那点儿脑子就不够看了。”
南双全若有所思,继续问道:“他们没有反常?”
“没有。”萧志勇坐直了身子,神色凝重,“你遇到了什么不成?”
南双全手指敲了敲桌面,“得找个机会让龙武顺回东州,他底下几个当家镇不住场子,有几个小寨子现下已经成了荆湖道的……探子。”
‘探子’二字极轻,仿佛说得不仅仅是探子那么简单。
萧志勇握紧了手,“呵,京城那些人真是贼心不死。”
“你最近留意点罗东家,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他们已经进来了。”
说罢,南双全将一个袋子递给萧志勇,“若她有北上的想法,给她罢。”
萧志勇却没接,“现在,会不会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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