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鹫,好久不见。”
静谧的房间响起对方刻意压低的嗓音,但细听之下仍能听出原本如玉击石的清脆声音以及……几分微不可闻的咬牙切齿。
沈鹫怔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向上看去,房间里暗得吓人只能依稀看清他俊朗的面部轮廓与那双闪烁着寒光的黑眸,呼出的热气若隐若无地落在她的脸庞带来丝丝痒意,连带着她的心也跟着跳了起来。
“周祈越?”
怎么可能是他,几分钟前他还一脸冷漠厌倦地说不认识,为何转头又将她拉至无人处?
他究竟想做什么,报复当年的事?
周祈越微凉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对上他森寒幽深的眼眸:“还记得我的名字?我还以为我只是你记不清的同桌。”
沈鹫只觉这话分外熟悉,好像是自己前不久刚说过。
听他的语气似乎不像是要为难她,反而……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幽怨与不甘……
沈鹫想清楚这一点,唇角勾出一抹撩人的笑意,眉尾微挑,端的是风情万种,又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戏谑:
“嗯?周大学神不也在人前说不认识我吗?如今又悄悄把我拉到这儿来想做什么?”
沈鹫主动上前一步,踮起脚尖逼近他:“不会……还对我余情未了,念念不忘吧?”
周祈越低眸紧盯着她,两人的距离近到只有区区几厘米,只要他微微低头就能吻上她柔软的唇,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可又很快清醒过来。
他知道眼前看似纯洁美好的女子有着最恶劣的心肠,他周祈越绝不会被同一个女人戏耍两次!
周祈越嗤笑一声:“余情未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对一个撒谎成性的骗子,贪慕虚荣的小三余情未了?我周祈越不捡垃圾。”
他的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地传进沈鹫的耳中,骗子,小三,格外加重的四个字与他轻蔑的嘴角都在诉说着对她的鄙夷与怨恨。
他的话很难听,但更难听的话沈鹫这些年来也没少听,沈鹫脸上的笑容越发动人。
“几年不见,曾经目下无尘的周少爷也学会骂人了。”
沈鹫主动伸手搂住周祈越的脖子,吐气如兰地在他耳边问:“不是余情未了,周少爷拉我来房间做什么?不过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只是拜托周少爷要替我保守秘密,不要把我的事告诉莫慎行,不然我这几年花的心思就全白费了。”
沈鹫知晓周祈越最看不上的就是虚伪做作,献媚邀宠之人,他欣赏品性高洁,宁折不弯之人。
沈鹫就偏偏要做出一副嗜钱如命,毫无底线的样子惹他厌烦。
沈鹫呼出的热气丝丝缕缕地落在他的脸上化作粘稠的水雾,像是一条小蛇顺着肌肤钻进他的心,目光所及是女子娇艳欲滴的脸,雪白柔软的胸脯贴在他的身上,就连指尖掐住得那一点点血肉都变得滚烫起来。
周祈越闭上眼,随后蓦地松开手,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用手绢擦拭着自己的手,好似沈鹫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死性不改。”周祈越冷冷甩下四个字,目光如冰锥般刺了过来,“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他抬起左手露出无名指上的戒指,似笑非笑:“我订婚了。”
沈鹫的心蓦地跳了一下,但面上却半点反应也没有,笑得灿烂又明媚,好似是真心祝福他一样。
“是吗?恭喜你了,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周祈越抬脚逼近,用能吃人的眼神盯着她,似乎是要将她脸上这层皮都用目光刺下来一般。
沈鹫本能地感受到危险,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却被周祈越死死捏住手腕。
“我找你是警告你,不许在外人面前提及我们的事惹我未婚妻不高兴,若我未婚妻听见半句闲言碎语,我绝不会放过你。”
沈鹫被他如烙铁般的大手捏得生疼,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急声道:“我怎么会做出这种毁人婚约的事?”
沈鹫刚说完就瞧见周祈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以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在周祈越眼中无疑是一个为了钱甘愿当情人的拜金女,这样的女人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来?
她闭上嘴巴,别过头去不再看他,周祈越却似乎和她杠上了一般,她不说话,他也不放手。
手腕上的痛感愈演愈烈,好似连骨头都要断掉了,良久,沈鹫认命般地出言保证绝不会出去乱说,惹他未婚妻不开心。
周祈越听了沈鹫的保证,却还不肯放过她,反而讥笑道:“是吗?像你这样的人口中有几句实话,你的保证我能信吗?”
纵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何况脾气本就不好的沈鹫,她握紧了手,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恨不能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沈鹫深呼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愤怒,用力甩开周祈越,皮笑肉不笑道:“是,为了钱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周少爷最好离我这样的人远一点。”
沈鹫说完,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
周祈越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乌黑的眸子沉得能滴出水来,脑海中浮现出沈鹫刚才与莫慎行言笑晏晏,举止亲密的模样,右手蓦地攥紧绷出青筋。
凭什么从头到尾在意的只有他一人,凭什么她在伤害他之后就可以没心没肺的离开?
喜欢钱是吗?
他有。
他要把他曾遭受的痛苦,十倍,百倍地还给她!
沈鹫的手刚搭上冰冷的门把,下一秒又被周祈越抓住她的小臂将她硬拽了回去。
他欺身而上,将她压在门上:
“喜欢钱是吗?我有的是,卖谁不是卖,不如卖给我,他给你多少,我出双倍。”
沈鹫被突如其来的变动惊得怔在原地,直白又残忍的话语直戳她的心,仿佛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明码标价,任意买卖的商品。
她想也不想,抬起手重重扇在他的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房间响起,这一巴掌的力度很大,扇得周祈越侧过头去,精心打理的发型也凌乱地垂在额前,洁白如玉的俊脸上多了一个无比突兀的巴掌印。
他垂下头,如墨深的眸子神色莫辨,沈鹫抬起头与他对视,在这双漂亮而淡漠的眼睛里仿佛再也找不到十七岁的周祈越。
四下静默,只有房间的钟表声滴滴答答的不断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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