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驴很是满意众人的窃窃私语,视线扫视一圈,抬头挺胸的站在原地,这种众星捧月被所有人重视的感觉真是太好太爽了。
张大驴等了一会儿,见众人商量的差不多的样子又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会有顾虑,但去南方就不顾虑了吗?只是换个方向而已,还能更快更好的走。
不想去京城也行,去北方只要出了震区,随便哪一处不能安家落户?
去京城去北方安家落户不比人生地不熟的南方,甚至哪座城都不清楚的南方更好吗?若是往后大家想回乡,路程也近了很多,也能留个回家的念想,去南方可就不一定了。
我知道大家有点不相信我,毕竟曹老爷的经验比我张名禄丰富的多,但是你们忘记了,我张名禄前年已经考中了秀才,或许你们不知道,秀才的功名是有几个特权的,其中一个就是出门远行不需要路引!”
张大驴的语气有些得意,“我们张家不需要路引,但是诸位呢?若是跟我北上,身为同乡我张某人自然不会不管大家,只需要几个小理由就可以解释诸位的来由,甚至谎称大家是我张府的下人,自然能很顺利的进京。”
车队里的人议论声大了起来,由于都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讨论声嗡嗡的,倒是对面的村民们表情清楚,看样子都被说动了。
许村长也是满意的看着张大驴,他知道张家风评不是很好,但那又如何,又不是一辈子待在一起,到了京城就各奔东西,他也不指望张家能帮衬多少,只要能顺利入京就行。
张大驴放下绝杀,“我知道有几位乡亲家的小子有想读书却找不到门路的,只要到了京城,张某人倒是能挑几位作为书童,不说别的教会他们识字还是可以的,更别说京城文风极盛,若有幸被哪位大儒看中或者收为弟子也未可知。”
这个年代,谁不想自家小子读书习字,不做个睁眼瞎,张大驴的条件真是太丰厚了,只要跟着上京就行。
车队里的很多人动摇了,看看张大驴,又频频看向池堂和曹父的牛车。
大部分人都等着池堂或者曹父直接出来做决定,带领他们北上或者还是南下,车队一时嘈杂起来。
池堂叹气苦笑,“看来是我小看这张大驴了,口才理由很不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不愧是能考上秀才的人!”
池堂也不是找不到反驳坚持南下的理由,只是他怕自己一刀切的决定,到半路突然有人觉得路走错了反悔了,另外一个方向有更好的未来,到时反而埋怨上他怎么办?
张大驴已经在众人心里种下了一个美好的对京城充满向往的种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开花结果。
若是池堂不管不顾总有人会反抗所认为的一言堂,心不齐一个队伍是走不远的。
池鱼有些焦急,张大驴确实把去南方的困难顾虑说的清清楚楚,又把去京城的好处一一罗列,若不是她清楚之后京城朝廷会发生什么变故,说不准也会被说动。
池鱼试探着说,“要不我们让大家自己选,选错了也不至于怨到我们头上,反正我看曹叔现在还没发话,估计是不想去京城,还是和我们俩一起,若是不行的话咱们俩和夏夏,加上曹叔刘管家也能上路!”
池堂点头,仔细看了一眼车队里的人的神情,几个伙计没什么反应,倒是他们的家人却很是意动,有几人还反过来劝说着几个伙计。
张大驴见池堂半天也没说话,想必是被他说服了,果然泥腿子贱户就是没见识,还是自己这个秀才公的话蕴含真理,早知道还在北槐县城的时候就直接上曹家说服他们自己做主了,真是白费一场算计。
温大夫本来很生气张家这么做,都说好去南方了却还半路出幺蛾子,但见池堂半晌没动静,有些惊疑,决定再看看,反正他们一家是要跟曹家去南方的,北方现在可去不得,去了就是送死。
温大夫叹息,可惜他对北方可能发生战乱的事不能说出口,就算说了有几人会相信?被人记恨在心半路去告了官,他们一家都活不了。
温大夫行医问诊多年,知道身病好医心病难医,能安安稳稳活到现在养大一女一孙,就算靠的嘴严不多话,只看诊不多舌才能让病人信任。
北槐县城回春堂的上一任大夫就是多嘴提了两句一女子的女科病或许与其丈夫有关,第二天就被其丈夫砍死在回春堂门口。
这件事一直让温大夫警示其身,只看不多舌,不问不答保平安。
池堂不理张大驴的眼神挑衅,只是沉默的上前敲响铜锣,把众人的注意吸引过来。
“我知道大家对于去南方还是北方拿不定主意,等着我曹家拿主意,但是我想要说的话当初劝大家去逃难的时候已经说尽了,对于为什么要去南方也讲了一通道理,我相信大家也都记得并且相信我相信曹家所以才会跟着走。
现在张大驴的话也有一定道理,大家心里开始犹豫,我也不强迫大家,这样吧,跟还在北槐县一样,这么重大的事我不好自己做决定,还是看大家的抉择。”
池堂站到骡车上,转头看了看南北连同的宽阔,他们一行堵在路中间,池堂背对官道,左手是南下,右手是北上。
“大家自己决定吧,左边是南下,右边是北上,想去哪的人家自己牵着车子往左右走,我暂时不为大家提供意见。
一炷香的时间,大家自己动。”
池堂有些累了,逃个难还这么多屁事,命都保不住了还勾心斗角,还不如自己走倒还快些,真当我想管你们,真是吃饱了撑的。
把难题抛回去是不为难自己的最好做法,池堂说完就不理众人了,无视七嘴八舌的询问,自顾自的拨开众人,拉着属于曹家的骡车就往左边走,走了一段距离才停下。
池鱼见状赶紧跟上去,刘管家和他的儿媳妇也是对视几眼,赶紧驱车赶上。
“唉,怎么这样啊?”
“这池小子,让他决定怎么又问我们,真是……”
“又来?我自己怎么想的我哪知道?只知道跟着人就是了……”
“嘿,这小子真滑头!”
……
车队众人吵闹了一会儿,见池堂兄妹刘管家一家还有牛车里的曹父半点不吭声,还真不管他们了,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最后只能妥协。
罢了,自己的命运自己决定自己抗,谁都靠不住!
有车的众人和没车的村民吵吵闹闹,一家子也各有各的意见,最后也没谁能拿个注意。
还是温大夫一家最先从后边上来,赶着车好不容易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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