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那么近干嘛!吓死人了!
这人怎么还是同上一世那样,喜欢一声不吭地站在人身后呢。
曹砚辞直起腰,垂眸看她:“吓到殿下了?曹某抱歉。”
他说着抱歉的话,语气里却丝毫听不出来歉意。
“罚你同本殿下道歉,但不能说抱歉这两个字。”安宁抬高下巴看他。
她最讨厌听他说“抱歉”这两个字,会让她想起不愉快的上一世。
“你蹲下来,不准这样看本殿下。”他长这么高作甚,害的她还要仰视他。
曹砚辞依她所言上前半跪下来,蹲在她面前,“安宁殿下,方才吓到殿下,是某无心之失,为表歉意,可否邀安宁殿下一同出宫?某会用行动向殿下道歉。”
他这一蹲下,安宁就不用仰视他了,还可以居高临下地看他。
男子离她很近,他脸上细腻无暇的肌理,甚至根根分明的墨睫,她都看得一清二楚。那双琥珀色洁净的眼眸中,还映着她的倒影。
曹砚辞还是像上一世那样,喜欢靠近与她说话,还总用盛满温柔的眼眸看她。
久而久之,她误以为他心悦她。长大后,她甚至动过要嫁给他的念头。
可后来她才知道,那些都是他装的。
他待她好,不过是有利可图,并无半分真心。
这一世她不会那么傻了。
安宁又后退一步:“小舅舅,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离本殿下那么近。”
曹砚辞眼中含笑:“殿下没拒绝,那便是同意了。”
安宁斜眼看他:“小舅舅这是什么逻辑,不拒绝就是同意吗?”
“那殿下可愿赏脸与某同行?”
“看在母后的份上,本殿下就赏你这个脸好了。”
马车内,安宁挑了个离曹砚辞较远的位置坐下。
逼仄的车厢中,安宁能感觉到曹砚辞的目光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她身上。
他在审视她。
手里的暖炉好烫,烫得她手心冒汗。
沉默夹杂在二人其中嘶吼。
遥想上一世,她总有一肚子话要与他说,她曾把他当成精神寄托。
那时的她陷在猜疑、污蔑、陷害、排挤...的泥沼中无法自拔,唯有他,在她众叛亲离,在她最落魄之时,悄然出现在她身边。
他鼓励她,劝慰她,用他一贯温柔的方式开解她。
在那暗无天日的时光中,他成了唯一一颗启明星,而她也抓着那点亮光死死撑下去。
起初她把他当做一个雪中送炭、温暖人心的大哥哥,长大后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他,不想与他分开。
她动了想要嫁给他的心思。
可她一直不敢将自己的心思宣之于口,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娇艳明媚,集万千宠爱的于一身的公主了。
如今的她,满身污名,自引为傲的容貌也被毁去。
而他,身为曹相嫡子,才貌俱全,手腕了得,在朝堂中渐渐成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
他与她已是云泥之别。
直到她被逼代嫁和亲。
她跌跌撞撞地找到他,艰难开口,问他愿不愿娶她。
他却说:“抱歉。”
仅仅两个字,她心碎了一地。
但她不怪他,他没有义务永远成为她的救赎,她也没有资格强占他的正妻之位。
在她最难的时候,只有他陪在她身边,她不该恩将仇报。
她将他视为一轮皓白的新月,放在心上珍之重之。
而下一瞬,却有人将这镜花水月无情打破。
她被拒后狼狈离开,撞上在角落偷听的宣宁。
宣宁讥笑她:“你竟敢求小舅舅娶你,是谁给你的胆魄呀?这些年小舅舅待你亲近些,你不会真以为小舅舅心悦于你吧?你可真敢想啊,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小舅舅亲近你,不过是想骗取你的信任,等你完完全全爱上他时,他便会毫无留情地将你踩在脚下。”
她难以置信:“你胡说!”
她不敢信那些温柔、劝慰、安抚、鼓励、相助......都是假的。
宣宁轻蔑一笑:“这是小舅舅亲口跟我说的,只有先将人捧上云端,再使其重重跌落,让你尝遍最痛心蚀骨的滋味,才是最好的报复。你还不知道吧,之前房妃小产,嫁祸于你之事,就是小舅舅的手笔。”
她惊得哑口无言。
自从她被污蔑致使房妃小产后,父皇便对她彻底失望了,当即命她从宝鸾宫搬去冷宫,还调走了她身边的所有宫人,父皇说她恶毒至此,不配为母后的女儿,要她在冷宫自生自灭。
从此,她在宫中愈发艰难,彻底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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