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幼时与忠远伯家很是亲近,当年父皇流落民间时的养母,正是如今的前忠远侯夫人束明兰,束明兰曾视母亲陆之蓁如亲女,待她自然也是极好的。
后来忠远侯卸任,把爵位传给了独子禾慎。在大翯,非皇亲袭爵,是要降等承袭的,忠远侯的爵位传到禾慎手中,变成了忠远伯。
若忠远伯这辈子无所建树,将来传给儿子禾殊时,禾殊就只能承袭忠远子。公侯伯子男,爵位等级依次递减,直到最后子嗣无爵可袭。
禾慎为了不让禾家在他手中败落,主动请缨扛起了戍守边关的重任,连带这自己唯一的儿子禾殊,自十三岁起就被他抓去边关历练。
忠远侯卸任没多久,就与侯夫人束明兰一并远赴大好河山,游山玩水去了,这些年一直没有回京。
也正是束明兰的离开,她和禾家也渐渐疏远。
这些年一直和曹、房、霍三家人混在一起,将他们视为亲朋好友,却不曾想,她亲近的排斥她、背叛她,而那些真心待她的,希望她好的人,反倒被她远离。
对了,忠远伯禾慎的妹妹禾芝瑜也在宫中,禾芝瑜在父皇登基后的第二年入宫,被封为禾妃。
禾芝瑜曾是母后陆之蓁的闺中好友,在她小时候,母后让她认禾芝瑜做干娘,禾芝瑜还给她绣过肚兜鞋帽。
自从禾芝瑜入宫后,曹后那边的人就在她这明里暗里地挑拨。
其中话说的最难听的当属母后的妹妹陆之芙,也是她的亲姨母。陆之芙谩骂禾芝瑜真是不要脸,竟要爬上自己曾经好姐妹的夫君的榻,下贱的与坊中贱妓无异。
儿时的她虽不能完全懂此话的意思,但她也知道,若她把心爱的玩偶借给好友玩,对方拿走以后拒不归还的话,她也是会生气的。
她觉得禾妃就是对不住母后。
从那以后,她瞧见禾妃,无不横眉冷对,从未给过好脸色。
至于为什么说姨母陆之芙是曹后那边的人,因为姨母嫁给了曹相嫡长子,也就是曹后的亲哥哥曹砚泽。
陆之芙如今是正儿八经的曹家人,虽然只是个侧夫人。
安宁一边想着,一边由宫人们扶着前往梳妆台。
在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那一瞬间,她惊喜地睁大双眼。
右脸的上伤疤淡化了不少!
安宁抓起铜镜,对着自己的右脸细细照着。
“成菊姑姑,秋分,白露,你们看呀,我的脸好多了!”
成菊笑道:“殿下怎的如此高兴?这不是应该的吗?”
成菊跟着兄长华清河也学过几分医理,前几日小主子脸上的伤疤好的慢,她和兄长一直寻不出缘由,按理来说,这几道疤早该好成这样的。
秋分只是笑,白露也高兴道:“快好啦快好啦,咱家殿下马上就要重回整个上京最美的小娘子啦,到时候花朝节百花仙子评选,殿下定然又是魁首!”
安宁对镜画好妆面后,看向桌上的面纱和那盒珍珠。
昨日她回宫后没多久,曹砚辞便命人把所有她昨日买的东西都送了过来,包括这盒珍珠。
“啪”的一声,安宁将那盒珍珠扔进了妆台下的柜子里,拾起面纱戴上,出了门。
安宁前往蓬莱宫。
蓬莱宫地处内宫的边缘位置,她走了许久,问了很多路过的宫人才找到。
禾妃就住在蓬莱宫里。
父皇的后宫人不多,每个妃子都有自己独立的寝宫。
蓬莱宫门外并无内侍守着,安宁敲了敲门,发现宫门竟没有锁。
她轻轻一推,宫门就开了。
迈过门槛走进去,安宁往四周瞧去。
蓬莱宫内十分简陋,地上满是积雪,无人打扫,宫殿的菱花格门也落了漆。
偌大一个蓬莱宫,愣是没有看到一个宫人。
安宁给身边自己带来的内侍使了个眼色,那名叫得昌的内侍很机灵,立马意会。
得昌上前一步,高声道:“安宁公主驾到,蓬莱宫人还不快快接驾!”
一阵冷风过去,无人理会。
安宁咳了一声,示意得昌再喊。
得昌拿出吃奶的劲,大声又喊了一句。
过了两息,终于有人来了。
“在在在,奴婢在!”
是个膘肥体壮的嬷嬷,那嬷嬷穿着宫中八品女官的衣衫,匆匆忙忙小跑过来,跪在安宁身前。
“奴婢参见安宁殿下。”惠鸯姑姑行了个大礼,整个人都埋在雪中,像雪地里鼓起的一颗肉球。
安宁高高在上,道:“你家禾主子呢?”
惠鸯低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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