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庭时负手立在床前,目光盘旋在床铺中的衣衫之上,薄唇微抿。
方才,小猫石坠滚到床底右方角落里,他摸索着去掏石坠时,手背忽蹭到一团莫名的柔软之物。紧接着,他就找到了这堆衣衫。
骆庭时打眼一瞧,那人的里衣也在这里面。
他当时是赤.身逃跑的?
骆庭时低声冷斥:“成何体统!”若是被旁人看到他一身情欲的模样……
骆庭时脸色铁青,心中骤然升起浓浓杀意。
他沉着脸伸指挑开上方衣衫,取出裹在中间的里衣,凑到右方袖子处细闻了闻。
一股淡淡的酒香萦绕在鼻端。
骆庭时薄唇掀起冰冷笑意,露出了然神情:“果然是你。”
那日宴上,他亲眼目睹陆景不小心将酒洒在了右手衣袖处,这件里衣小半右袖都被酒浸透了,与他共赴巫山之人是陆景无疑了。
骆庭时面上带着几分胜券在握的得色,情不自禁凑到里衣里,更深地嗅闻。
鼻尖陷入柔软中,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钻进鼻端。
这个味道很熟悉。
那夜,他亲吻着怀中人,鼻尖一点点自那人光洁脖颈蹭下,唇齿轻轻研磨滑腻颈肉。对方难耐地仰起脖子,紧紧抱住他,贴进他怀里。
“别咬我……”
声音软绵绵的,在撒娇。
骆庭时轻笑一声,搂住怀中人纤薄后背,深深埋在对方心口,轻轻嗅着。
不知名的甜香钻进鼻中。
似乎是从怀中人皮肉里透出来的。
……
目光扫过镜中一张痴迷陶醉的面孔,骆庭时一个激灵,登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烫手山芋般扔了那件衣衫。
骆庭时黑了脸。
他居然沉迷在他人衣衫中,实在太损帝王威仪了。
骆庭时冷着面孔,将那堆衣衫往里推了推,翻身上床,除去衣衫熄了灯。
躺在这张熟悉的床上,一小段一小段细碎的记忆从眼前飞过,骆庭时浑身涌出几分燥热。
不久后,一只大掌悄然探出,从衣服堆里挑了件贴身小衣,卷入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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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止近日来很是烦躁,他越是想忘记那番遭遇,回忆里的画面就越是清晰。
这一晚,虞止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呼……”
虞止吐出胸口闷气,坐起身来。他下了床,踩着月光走到寝殿中的红木柜前,打开柜门银锁,从里面取出一只毛茸茸的小熊。
儿时每个夜晚他都是搂着它入睡的,长大了,他不好意思再抱着熊睡,便把它锁进了柜里。
搂着熟悉的毛茸茸上了床,虞止靠在床头,轻轻把下巴搭在小熊肩膀,喃喃道。
“爸爸说,不必一辈子吊死在一棵树上,哪怕同旁人有了肌肤之亲,若不合适也是可以分开的。更何况,朕同他只是春风一度,各取所需,他帮朕度过了发情危机,朕替他解了药,何须一直困在其中?”
说着说着,虞止轻哼一声:“骆庭时那么讨厌,朕才不要同他绑在一起。渝国才俊多不胜数,朕想找个夫婿有何难的?哼!等父皇他们回来,朕就为自己安排选秀。”
那一夜虽然很糟糕,可也令虞止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是喜欢男人的,而且在下方也挺舒服的。尽管刚开始很痛,可后来……
“哎呀!”
虞止捂住发烫的脸,抱着小熊滚进被子里,露出一双亮晶晶的双目。
虞止愈发觉得选秀是个好主意。
朕要选一个温柔又体贴的夫婿,才不要像那个混账那般蛮横粗暴。
打定主意,虞止唇角噙着笑,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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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庭时为了避免意外,特意命渝国京都的探子为他画一幅陆景之像。
半月后,那幅画被送至骆庭时眼前。
骆庭时盯着画中之人,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分明是同一张脸,可他却觉得这不是自己见到的“陆景”。
骆庭时眼睛一寸寸扫过画中人,与记忆里的那张脸相对比,确认他们是同一人。
他暗自思忖着,莫非这画师工于表象,难画神韵?
那个陆景相貌平平,胜在一身矜贵气质,单单站在阶下便教人心痒,想要打破他的骄傲,让他跌落云端。
骆庭时低笑一声。
他挽起衣袖,提笔洋洋洒洒写了一封长信,折好塞入信封,用火漆封好,吩咐下去:“快马加鞭将这封信送至渝皇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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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炎夏,虞止坐在飞云亭中处理政务。
这亭子是父皇特意命宫人打造的,用机关将湖中之水送往亭顶,打开机关,便有水幕自亭上落下。
水流大小亦可控制,虞止将它调到最大。暴雨自亭顶倾泻而下,噼里啪啦的水珠落入湖中,惊得湖中绿头鸭飞速游窜。
坐在亭中分外凉快,虞止心头躁郁也减少了几分。
这些时日渝国风调雨顺,各地都未曾受灾,桌上奏折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虞止眉心舒展,朱笔写下一个“阅”,内侍在旁将皇帝批过的奏折一一收起。
虞止展开一本奏折,眸光微动,这是灵川郡守呈上的。
“陛下,近日灵川郡有异动。有人在试图接近臣,言语机锋间,臣察觉他们别有所图。恐怕是别国派来之人,臣未敢打草惊蛇。”
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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