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武松停在恢弘豪华的太师府门口。
当今朝廷,若要问哪个大臣权力最大,非太师蔡京莫属。
蔡京书法极好,北宋书法四大家“苏黄米蔡”,这个蔡,就是蔡京!
蔡京的书法很有特色,尤其是行书与楷书非常好。
宋徽宗喜欢画画,画完以后,经常请蔡京题字。
加上蔡京喜欢拍马屁,宋徽宗喜欢什么就送什么,同时打压异己,朝廷大权全部掌控,独揽朝政!
武松在门口等着。
过了会儿,一个阔脸方唇的中年男子走出来。
武松下马,快步迎上去,作揖道:
“可是戴院长当面?”
男子愣了一下,回礼道:
“敢问尊下哪位?”
“在下清河县武松。”
男子惊喜道:
“原来是省元,失敬、失敬,在下江州押牢节级戴宗。”
“果然是戴院长,久仰大名。”
眼前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神行太保戴宗,人称戴院长。
“武省元如何知道小可姓名?”
武松是省元,汴京的风云人物,而戴宗只是江州牢房的低级武官,不入流的小吏。
武松居然知道他的名字,戴宗很诧异。
“请戴院长移步,找个地方说话。”
“武省元请。”
两人在附近酒楼找个包间坐下。
上了酒菜,戴踪给武松倒酒。
“戴院长号称神行太保,日行八百里、夜行六百里,谁人不知戴院长大名。”
戴宗学过道术,把两个甲马拴在两只腿上,一日能行五百里。
把四个甲马拴在腿上,便一日能行八百里。
因此江湖人称:神行太保戴宗。
戴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年少时跟随一道人学过神行之术,也就此一小小伎俩,在江州牢营混口饭吃。”
“不如武省元才高八斗,名动京师。”
武松笑道:“戴院长未逢其时,这神行之术大有用处。”
“若是到了沙场,戴院长必能建功立业。”
戴宗呵呵干笑道:
“不敢指望,如今知州蔡相公提携,在牢营做事,有口饭吃。”
“不然,只能替人卜卦,混迹市井。”
戴宗在江州,江州的知州叫做蔡得章,正是蔡京的儿子。
戴宗在江州的牢房做事,所以,戴宗说在蔡相公手下混饭吃。
“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英雄未逢其时,蛰伏于野。”
“一旦风云际会,龙游九霄、虎啸山林,谁能阻挡。”
“戴院长莫要自轻自贱,他日我武松做大事,还请相助。”
戴宗欣喜道:“武省元不嫌弃,小可岂敢不从。”
两人干了几碗酒。
问起戴宗为何到京师,原来蔡得章给父亲蔡京写了一封家书,派他送回来。
两人闲谈片刻,武松问起江州有没有一个叫李逵的。
戴宗说李逵是江州牢营的一个狱卒,问武松难道认识。
武松摇头,说只是听闻而已。
随后,武松非常认真地说道:
“戴院长和吴用相识,他日若是吴用来信,托戴院长照顾一个叫宋江的,你可切莫理会。”
戴宗猛然一惊,问道:
“噫,武省元如何知道我与吴用相识?”
武松笑了笑,说道:
“我也学过一些道术,能算祸福。”
“这个宋江便是郓城的,唤作及时雨的。”
“此人是个**子,专与贼寇暗通款曲,喜滥杀无辜。”
“戴院长切莫与他交往过深,枉自耽误前程。”
戴宗微微点头,记下了武松的话,心中却仍旧有疑虑。
以后的事情,怎么就能算准?
酒足饭饱,二人下楼,戴宗自回客店,明日便要回江州。
临别时,武松再三嘱咐,远离宋江。
看着戴宗离开,武松心中暗道:
江州劫法场,救宋江,戴宗是关键人物。
我现在让戴宗远离宋江,那宋江会不会**掉?
不管了,反正是个投降派、龟儿子,见到皇帝,屁股翘得老高,恨不得卖屁股!
死就**!
武松回到客店,已经天黑。
简单洗漱过后,武松拿起毛笔,继续写书。
不说武松在客店奋笔疾书。
戴宗回到客店,满腹疑虑。
回想武松的话,越发觉得奇怪。
自己刚到京师,武松就在门口等着。
武松是清河县人,戴宗在江州,远隔千里,如何就知道自己身份?
最奇怪的是,武松居然知道李逵、吴用。
莫非他真能测算未来?
当晚睡下,到了第二天,戴宗饱食一顿,给店家付过钱,带了东西便出门。
出了汴京,戴宗拿出四个甲马贴在腿上,再用布条缠绕。
又拿出一道符纸,嘴里念诵咒语:
曦轮照我影,八荒缩地庭!疾!
符纸猛然烧为灰烬,甲马射出几道金光,戴宗脚下生风,瞬间窜出百米。
一路风驰电掣,戴宗很快回到江州。
到了知州府衙,把蔡京的回信呈上,蔡得章看过后,非常高兴,赏了戴宗十两银子。
回复了差事,便到了牢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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