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曳自然明白卫疏为什么不高兴。
无非就是因为他身为一个少爷不差钱,却还要来和卫疏抢奖金。
裴曳心想,谁在乎那点三瓜两枣,他只是单纯喜欢看卫疏皱着眉不悦的表情,那个表情有种说不出的特别韵味,他特别喜欢看。
反正卫疏不高兴,他就高兴了。
裴曳欠欠地又想惹他了,于是想了个招,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卫疏,你怎么一见到我,就对我这么特、别?”
卫疏没听懂,但觉得他语调阴阳怪气,道:“什么意思。”
裴曳双眸无辜眨了眨,嗓音特意捏着道:“唔,对我特别凶。”
卫疏:“……”
舌头会不会捋直了说话?
如果裴曳想用声音恶心他来取得胜利,那么卫疏宣布他赢了。
他卫疏可以帅,可以酷,就是做不了夹子音。
和卫疏一起喝酒,在裴曳看来是很私密的事情。他不喜欢被人围观,吩咐服务员将他们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
服务员将几大箱酒搬在旁边的空地上,宣布规则:“一个小时内,谁喝的酒最多谁就获胜,可以获得两万奖金。”
卫疏没用启瓶器,单手拧开瓶盖,闻见浓郁的酒味那刻,他下意识偏了偏头。
裴曳注意到他的表情,勾了勾唇说:“卫疏,你平常抽烟打架都干了,怎么还怕喝酒?”
“怕?”卫疏唇角扯出讥诮的弧度,那股傲感瞬间溢出,“我让你三杯,一样撂得你跪着给我穿鞋带。”
裴曳笑了笑:“你好猖狂啊,以为自己在学习上厉害就什么都行了?”
“我揍人也厉害,你还想再试试?”
裴曳想起上一次格斗比试输了,不由难堪得脸色泛白。
真是个粗鲁的人,怪不得追不到人家林清风。
卫疏拎着酒瓶直接开场,他脖颈苍白,能看见上面显现的青筋,随着他喝酒的动作抽动。
一整瓶飞快喝完。
因为家庭因素的影响,卫疏很厌恶喝酒的人,平常自己也不喝。如果不是为了奖金,他大概也不会来这种地方。
喝完后卫疏的胃很难受,却还佯装无事,冲对面抬了抬下颌。
裴曳抿了一小口,他抬眼,心里一惊。
卫疏:“蚂蚁舔两口都比你强。”
裴曳:“……”
也就看了这一眼,接下来卫疏没太多闲心去关注裴曳。
他一心只想拿到奖励的两万块,重复着单手开瓶盖的动作,眼神含着竞争的情绪,闷声喝酒。
这笔钱对他很重要,算是还的救命钱,他绝对不能输。
敢和他抢奖金,他也必须让裴曳知道什么叫自寻死路。
一个小时后,卫疏赢了,但也喝趴下了。
卫疏脑袋趴在臂弯,露出半个安静的冷漠侧脸。
而裴曳酒量比他还差,这少爷平常就爱吃零食睡懒觉,抽烟喝酒都没兴趣。
他在喝第三杯的时候其实都已经醉了,为了不落下风,硬是撑到现在才认输。
裴曳望着卫疏晕倒的样子,逐渐眼神涣散。
他是真没想到,卫疏为了那点三瓜两枣的钱,像个病态疯子一样拼酒。明明酒量差得不行,喝完一瓶后就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了,却还在不要命地往里灌酒,就这么缺钱吗?
裴曳理解不了。
居然有人把钱看得比命重,他这真比不过。
酒吧楼上是住宿的地方,服务员道:“裴少,需要给您提供住宿吗?”
裴曳应了声,又看向卫疏,说:“给他也开一间。”
裴曳迷迷糊糊地想,卫疏长的帅,要是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睡着,不得被有些开放的omega狼吞虎咽?
那可不行,卫疏是他的死对头,怎么能让别人碰。
想着,裴曳就失去了意识,被人送进316房间。
另一半,服务员也打算馋着卫疏把他送到房间里。
卫疏却将胳膊从他们手里挣脱开来,嗓音沙哑:“别碰我。”
有洁癖啊?服务员心想,干脆把房卡给他:“好的,楼上给您开了房间。”
卫疏拿起319的号码牌,他漠然歪了歪头,独自神志不清转身上楼去,喃喃默念:“3……16。”
到了316的房间,门直接是开着的,卫疏头疼欲裂,进去就摔在床上。
别看他在外面装的井井有序,帅帅气气,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私下里独处时却十分散漫随意。
卫疏踢掉球鞋,随意脱掉外套扔一边,便困得呈“大”字躺在床上不动了。
他已经彻底神志不清,以为还是在家,感觉今天耳边没有吵闹声格外清净,家里的木板床也格外软,摔上去都不疼。
这时,裴曳从浴室里出来,他脑子也是昏昏涨涨,路过门口看见门没关,先锁上了门。
他掀开被子躺进去很快睡着。
睡了几个小时,裴曳感觉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
他扭头一看,
卫疏躺在旁边,安静闭着眼,那张俊脸离自己极近。以至于他能闻见卫疏身上淡淡的酒味,以及清冽干净的薄荷香。
裴曳双目失神地想,居然梦见卫疏了。
见鬼,梦里的装哥怎么这么好闻。
他不是没离卫疏近过,在记忆里卫疏总是散发着惹火的硝烟味,很冲很难以接近。
但此时挨在一起,能闻见卫疏身上独特清凉的薄荷香,特别动人好闻,谁也无法抵抗。
反正是在梦里,多闻一会儿也没事。
裴曳本就不是爱控制欲望的人,他这样想着,也就更加放纵,双手搂住卫疏冷白的脖颈,小狗舔骨头似的,埋着头这嗅嗅,那吸吸。
卫疏似乎被他弄得很不耐,也好像下意识抗拒亲密接触,闭着眼抬手将他的脑袋推开,说:“别烦。”
裴曳更来劲了,再次凑过去。
卫疏忽然睁开眼,灰色的瞳孔空洞无神。
他专注看了一会儿裴曳凑近的脸,忽然翻身压下去,收紧臂膀,单手揽过裴曳脑袋,将人按在他的心口处。
裴曳眼前失去了光,感受到卫疏滚烫又热烈的心跳在震动,连带着裴曳心口都酥的发麻。
然后裴曳听见,
卫疏紧紧揽着他的上半身,声音压抑又偏执念出一个名字:“林清风,别走。”
裴曳脑子嗡地一声,表情空白。
卫疏说谁?
这是把他当替代品了?
梦里的卫疏居然也这么喜欢林清风。那个omega到底给他下什么迷魂汤了?
被当成替身,裴曳脸都绿了,简直想三百六十度原地起飞,炸了屋顶。
行,是时候该让卫疏清醒清醒了。
他拽起卫疏的手腕搭到自己的肩膀上,将人拖进浴室里,拿起花洒朝男生身上浇。
卫疏坐在冰凉的瓷砖间,穿着黑短袖靠在墙壁,此刻劲瘦修长的上身湿透了。
因为被洒水,卫疏不耐偏过了脸。黑发沾染着潮湿的水,劣质布料紧紧贴上身,勾勒出线条流畅的腹部肌肉。
湿漉漉的水珠也顺着裤边沿往里面蔓延。
卫疏被黑裤包裹的两条腿又长又直,懒懒散散落在地上,让人有种想要扯掉他裤子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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