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跟着谢震东一块上了五楼。
罐头一见有人开门,嗷呜嗷呜直叫。
“再这样不给你东西吃了。”白昭指着旁边咖啡色的狗垫,示意罐头,“乖乖坐好去。”
罐头果然听话,咧着张嘴,大尾巴在身后直摆来摆去。
安顿好罐头,白昭抬头去看谢震东。
“你要不要——”她刚想说用不用躺下休息,身子便被搂紧。
“不要。”谢震东回她。
沙哑的腔调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痛苦,明明要比任何都难受,偏偏还硬撑到现在。
“那你答应我先去洗个澡。”白昭刻意拿无关紧要的事情开导他,“洗个澡让自己缓和一下,何况你身上都是味。”
“你要回去?”谢震东松开一些,拿那双憔悴不堪的眼眸看她。
“不走,我肯定不走。”白昭望向那双眼,盯着里面黯淡孤零的神色,肯定说道:“向你保证。”
良久。
谢震东才转身进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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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对方正在洗澡,白昭打算下楼将自己的电脑搬上来。
她发誓自己没有偷偷离开的打算,回去拿电脑纯粹是因为工作耽误不得。
然而到了谢震东那,一切仿佛变了。
当她从楼下抱来电脑,谢震东已经光着膀子站在客厅。
他只穿着条长裤,想必出来找衣服才发现人已经离开。
他半身挂满水珠,湿漉漉的头发正往下不停地滴水,那双眼里落寞与绝望交织,而手上正拿着好不容易找到的烟盒。
“我…看你已经洗澡就下楼去拿东西,我没想”‘走’字还未发出声,谢震东已经扔了烟,走过来将她抱紧。
滚热的胸膛,水蒸气还没有全部蒸发。带着点儿余温的热气尽数透进皮肤,白昭将谢震东脸上的水渍抹去,伸手摸了摸他湿漉粗糙的短发。
“我这不是来了?”她轻声哄他。
“以为你在害怕。”谢震东气息不稳。
“凶人的场面我见过。”白昭在他耳边低喃:“谢震东,我没你想的那么怕事。”
在白昭的命令下,谢震东回屋穿上衣服,又快速将头发给吹干,要不是白昭声称还有工作,谢震东怕是能一刻不离地待在她身边。
“我保证这次连楼都不下。”白昭拉着谢震东往卧室里去,边走边缓解他的情绪,“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休息。阿姨已经走了,你就算再伤心再难过也得好好照顾自己,懂吗?”
谢震东就这样在白昭连拉带拽的方式下进了被窝,再然后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算太好。
梦里千奇百怪的事情争相发生,像是迫不及待要从他眼前走一遭,越来越多离奇诡异的结局让人再也无法忍受,最终谢震东被惊醒。
脑袋恢复清醒的那一刻,眼前还是白昭一脸高傲离开的画面,他甚至下跪求她,然而他最爱的女人仍拎着行李,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出房门,客厅已经被黑暗完全笼罩。
巨大的不安正逐渐往上窜,谢震东忍着下一秒即将溃败的情绪定睛细看,这才找到心心念念的身影。
诺大的沙发上蜷着身影单薄的女人,歪靠在沙发扶手上,面前的电脑已经进入待机状态。
谢震东没想惊动白昭。
他慢慢走过去,罐头却这时突然被脚步声给惊醒,它一骨碌爬起来,勾长了脖子在伸懒腰。
白昭是被罐头爪子挠玩具的声音给吵醒,她木讷地坐起身,谢震东已经蹲在罐头面前,正拿了梳子给它清理毛发。
“怎么不叫我?”她揉了揉眼睛,穿好鞋跟着过来。
“这两天你也累了。”他将卡在梳子里的狗毛清理干净,洗干净双手拉着白昭坐下。
“饿不饿?”
“我在茶几上拿了零食。”白昭抿着唇,微笑道:“放心,我不会亏待自己。”
屋里没来得及开灯,昏暗的环境里,白昭眼里的光反而趁着乌黑全部渗透出来,谢震东替她整理好有些凌乱的长发,嘴角边挂着极淡的一点儿笑。
“可以不用强颜欢笑。”白昭上手,将他的嘴角一点一点抚平,小心翼翼地样子像是把他当成了宝贝。
“到晚饭时间了,想吃什么?”谢震东将她的手捉住,放在掌心揉弄。
温热的触感油然而生,白昭知道谢震东正在尝试着调节情绪,她望着身前神色平静的男人,试探着问:“出去吃好吗,我想出去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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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排档里。
喧哗热闹,白昭想着这样的氛围,谢震东或许恢复的更快。
去的是第一次白昭请客的地方。
老板认得他俩,特意给他们安排了一桌周围人少的角落。
“这天凉了还喝不喝?”老板笑着递来菜单。
“拿一瓶吧。”白昭开口。
老板指了指白昭,打趣谢震东,“哟,追到手了?”
“您别逗他,他今天心情不好。”白昭主动揽过话。
一听白昭解释,老板瞬间明白,他二话不说回去拿啤酒,没再继续开两人玩笑。
啤酒拿来,白昭从盒子里找了开瓶器将啤酒瓶打开。
她先给自己倒上半杯,又拿过谢震东面前的玻璃杯倒满,紧接着才说:“陪你喝点。”
见谢震东没有任何反应,她干脆碰了下他的杯子先抿了一口。
“不给面子吗?我还是第一次陪别人喝酒,苏晴晴都没有这个待遇。”她仰着脸,眼神里柔和的情绪将她的美彻底释放了出来。
谢震东知道白昭这是在用男人的方式陪他度过低谷,越是这般设身处地为他着想,他越觉得心里堵得慌。
从小到大,别人只看见他如何顽劣,却不知道他心里一直渴望有人能懂他。
白贺年算是第一个懂他的人,也正因为白老师,他重新回归正途。
眼下,他的女儿也跟他一般,知心懂人,会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毫不起眼的情绪上。
单单陪他借酒消愁,这么最没法解决问题的方式,也能做的心安理得。
谢震东凝视着面前的玻璃瓶,良久之后,仰头喝下。
白昭只要了一瓶啤酒。
她知道自己的酒量,也知道单纯的借酒消愁并不能完全忘掉不愉快。一瓶快要见底的时候,她问老板要来一壶温水,就着刚刚喝过玻璃杯,一人倒满一杯。
“你知道吗,其实我不太会喝酒。”白昭拿了滋滋冒油的肉串,小口小口吃着。
“是为我。”谢震东开口,那双眼在热闹非凡的街口尤为突出,像是乱世之中唯一能望进人心底的那轮明月,如泉水般清冷。
白昭几乎没有在谢震东身上看到过,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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