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绮南回家时老爸老妈都没下班。家里的冰箱里常年备着她爱喝的茶饮,于是开了一瓶靠在沙发休息。其间收到京北的同事发来的信息,说是大件的行李已经帮她寄走,最多两天就会到周城,最后还问她是不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对,一个月后回去办理离职手续,到时再一起吃个散伙饭吧。”冯绮南回完消息便起了困意。
在京北,她常常乏力,却入睡困难。睡眠轻,总是睡不踏实。或许是因为舟车劳顿,一到家就困意席卷,没来得及收拾东西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是黄昏,冯绮南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醒来。
卧室的门留了条缝,恍恍惚惚听得到外面有笑声传来,好像有客人。
冯绮南起身,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听着正在和自己爸妈聊天的那个声音,越近越不敢相信,直到人站在客厅,才惊讶:“徐应北,你怎么在这?!”
不仅人在这儿,还提了大包小包的礼品。
徐应北一脸无辜。
“怎么在这?当然是来祝你新婚快乐的了。”李小萍讽刺她。要不是徐应北上门送祝福,她还不知道自家女儿要“结婚”的事呢。
冯绮南一脸尴尬,只见母亲大人又送给徐应北一个大笑脸:“小北别和她一般见识,也难为你把这位‘新婚女性’抱进房间了。”
“哪里哪里,阿姨说笑了。”徐应北乖巧地接过。
……冯绮南要气si了。
这个徐应北,这么多年不见,为人怎么越来越狡诈了,这是唱哪一出?
“南南饿不饿?爸锅里炖了鸡,一会炒几个菜,留小北一起吃饭吧。”冯诠在中学当老师当惯了,和谁说话都非常温柔。
——“别。”
——“好啊。”
冯绮南和徐应北的声音同时响起,徐应北好似抓准了诟病冯绮南的机会,利索起身,“没关系的阿姨,单位还有泡面,我正好还有点工作需要处理……”
“冯绮南你像话吗!”看着徐应北的楚楚可怜,李小萍一声怒吼。
“小北好孩子不和南南计较哈,留下吃吧。”冯诠也安慰着他。
徐应北露出一副极其乖巧的样子,点了点头。
我靠……绿茶修炼成精啦?冯绮南咬牙切齿,干脆回房间收拾行李,眼不见心不烦。
厨房传来清脆的切菜声,高压锅正在释放它的压力,冯绮南从门缝里偷偷瞄了一眼,看到徐应北挽起袖子去帮忙洗菜了。隐隐约约地,李小萍好像夸了他几句懂事,但很快便赶了他出来。
冯绮南摸不准徐应北用意,心里有些犯怵。
果不其然,对方礼貌且侵略般敲了敲她的卧室门。她说不许进,徐应北已经站在门内了。
房间内行李箱敞开在地上,几件当季的衣服随意散乱在地毯上,瓶瓶罐罐的护肤品和挎包一起堆在床中间。杂乱,但徐应北还是一眼看到了躺在其中的一张捕梦网。白色贝壳样式,如今看来,已经有些泛黄。
冯绮南注意到他的视线,急忙把手里的裙子扔上去盖上,那是之前徐应北亲手给她做的礼物。
大三下学期有段时间,冯绮南总是做噩梦。
她是个很爱焦虑的人,无论学习还是工作,感情更是,噩梦时常映射她心底的不安,所以当徐应北送她这个捕梦网时,除了驱除她的噩梦,留住她的好梦以外,还许下过永远不分开的诺言。
“挺好用的,”冯绮南见藏不住,便大大方方拿出来了,“确实没怎么做过噩梦了。”
骗人的,她一个人的时候还是经常做噩梦。
“已经很旧了,不换个新的吗?”徐应北幸灾乐祸,“还是说,念旧?”
冯绮南回怼:“京北纸醉金迷,像这种廉价手工不好找替代品的。”
气氛陷入尴尬,这时冯诠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轻轻喊了一声:“南南,难得回来,陪爸爸喝一杯吧。”
“行啊,我去买酒。”冯绮南应了一声,又在行李箱里翻翻找找,掏出一个木盒子来,拿起手机出了门。徐应北紧随其后。
冯家住三楼,一楼的方阿姨早年丧夫,儿子也在外地,所以是自己住。便把客厅改成了快递站兼超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平日里要取快递和买什么东西都很便捷。
冯绮南虽然不常在家,但方阿姨每次见到她都很热情。
上高中时,方阿姨总会免费送她最新款式的文具用品。毕业后长居京北,逢年过节回来,也会收到大包的零食。这次回来,便专程给方阿姨带了之前在京北市场上淘的玉镯。
方阿姨收到礼物很开心,扬言今天的酒免单,但冯绮南还是不管不顾付了款。又指了指烟架上的烟,“那盒草莓爆竹的,帮我们拿一下吧方阿姨。”
是“帮我们”而不是“帮我”,一直保持沉默的徐应北意识到不对。
果不其然,冯绮南做着嫌弃的表情指指他:“他平常爱抽点,没办法。”
方阿姨却问:“小北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新学的阿姨,”徐应北大方认领,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前女友爱吃草莓,抽这个她不会嫌臭。”
方阿姨捕捉到了‘前女友’关键词,异常惊喜:“原来你们俩!”
“旧情复燃中。”徐应北笑笑。
冯绮南无语,提起啤酒先走一步。
徐应北身长优越,几步便追了上来,“我在镇上人缘很好的,大部分人都认识我。这半年经常来你家探望,叔叔阿姨没告诉你吗?”
冯绮南闻声停住,“你不经过我的允许来我家?”
“副镇长慰问居民,很合理吧。况且,我和叔叔阿姨又不是没见过。”
冯绮南有些没好气地从他手里夺过烟,啤酒塞回他手里。
黄昏裹不住心虚的人,冯绮南躲在三栋楼以外的秋千上点燃了手中的烟。草莓爆珠,第一口在嘴里散开,像是咬了一口淡淡的草莓薄荷巧。
徐应北站在她旁边,提着一打啤酒无奈地看着她。没有问及她怎么抽起烟了,心里也大概能猜到她这些年一个人在京北的压力有多大。
“听阿姨说,你回来是想接管你姥爷的旧农场?”徐应北适当切入整体,也正是这时,冯绮南终于感知他作为副镇长的严肃感。
“对,准备当农场主。”
“你姥爷去世后,农场那片地的承包经营权应该在你妈那。想办理转让的话也不复杂,只是需要时间。交给我吧。”
“行啊,谢谢。”冯绮南冷淡,双脚仍然悬浮,一前一后摆动。幅度不大不小,刚好在徐应北面前,像只兔子来来回回出现,又消失。
直到一双大手一伸,结结实实地把秋千截停,居高临下望着她。
“干嘛?”冯绮南有点犯怵,不敢直视徐应北严肃的眼神。
“做戏做全套,你确定不让我也变成草莓味吗?”
冯绮南的耳边响起“嗡”的一声。黄昏淡下去,小区的路灯全部被点亮了。
徐应北俯身,持续用那双侵略性的眼睛盯着她,直到他的双手往自己的脸颊探来,冯绮南有一刻犹豫了。
“徐应北,你知道的,我这人不吃回头草。”
对面的人并未因为她绝情的话停下手上的动作,而是轻轻地捏住她快烧到末尾的烟。指尖微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蹭到她滚烫的耳垂。
“我当然知道,”徐应北含住眼前的烟蒂,薄唇覆在她的牙印上,“我也知道,你说你属于京北,但最终还是回到了这片土地。”
春天的晚风微微,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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