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唇上的胭脂被吃得一干二净
一路疾行,到了外头遇见人才整个人松懈下来,慢条斯理,分花拂柳去找她二姐姐。
姜婉柔见着她身上的血唬了一跳。
云芜嘴上的血已在路上叫她拿帕子擦净了,没有留下分毫痕迹,途经水池边,还拿水洗了洗。
只是她咬宋庭樾的时候没有顾忌,有星星点点的血点子溅在藕荷衣襟上,无论如何也擦不干净。
索性她咬咬牙,随手拿了根树枝往面上一划。
回头见着自家二姐姐自然是盈盈哭,满眼的泪,“二姐姐,我方才在园子里跑的时候脸被树枝划伤了。”
“被树枝划伤了?怎么回事?”
姜婉柔细细检查她面上的伤,细白柔嫩的面上,被树枝粗糙的枝干划了一道,好在看着唬人,并不算多严重。
她下手自有轻重。
“没事没事。”
姜婉柔忙柔声安抚她,“没什么大碍,回府去抹些祛痕膏就好了,不打紧的。”
又责怪嗔她,“你说你,不好好走路,总跑做什么?在自家便也就罢了,在别人家也是如此莽撞,回头当真划破相了,有你哭的。”
云芜垂首听训,一句不敢辩解。
在自家二姐姐面前,她当真是乖巧极了。
又听姜婉柔问她,“你这么长时辰,跑哪儿去了?”
她低着头,嗫嚅着声回话,“我到宋姐姐院里吃点心去了,她还拿了新衣裳给我瞧,我一时看忘形了,这才耽搁了。二姐姐可是恼我了?”
不安怯懦的少女去牵自家二姐姐的衣袖,细白的指,轻轻晃,“二姐姐别恼,阿芜以后定不会如此了。”
如此可怜,谁还忍再苛责她,何况也不过是微末小事。
只是姜婉柔幽幽叹气,“都是快要定亲的人了,还一副孩子脾气,你这个样子,往后嫁去旁人家如何掌家管事?”
身为嫡姐,她实是操碎了心。
闯了祸的少女跟着自家二姐姐归家去。
自有心疼自家姑娘受伤的豆蔻拿来祛痕膏为她上药,小心翼翼,细致妥帖。
因上药靠得极近的缘故,豆蔻瞧见她唇上的胭脂被擦了个一干二净,“姑娘的胭脂怎么没了?”
又诧异,“姑娘的嘴怎么了,怎么好似肿起来了?”
是叫人辗转厮磨,碾压出来的肿。
他实在太过用力,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唇上的胭脂自是被吃得一干二净,唇也被咬得微肿。
好在这样的细枝末节,无人在意,旁人的目光都叫她面上的伤夺了去。
另一厢的拟舟看着自家主子眉眼霜寒的回房,脸上的诧异不比豆蔻少。
他有心想问什么,但看着那咬破渗血的唇角和右手虎口上深深的牙印,心里可谓是惊涛骇浪。
他自来跟着自家主子,自然知道这伤会是哪里来的。
——除了那姜家五姑娘,谁也没有这样大的胆子。
只是不想那姜五姑娘胆大便罢了,还如此乖张任性,毫不顾忌。
端方持重的郎君面上带着这样的伤,往后怕是都不知该如何见人才好。
最先见着这伤的,是崔湛。
他被拟舟从渔隐村中带过来。
崔湛一见着拟舟,心里便不由咯噔一声。
他自是见过拟舟的,那日上京城里清贵好心的公子身边跟着的亲随便是他。
如今他来寻自己,崔湛自知定是当日他为姑娘遮掩之事泄露了出去。
他还算有骨气,事到临头也没想着跑,只是一下马车,见着宋国公府的匾额便软了腿脚——他实在不知郎君和姑娘的身后是如此显赫的世家。
忐忐忑忑进了府,见着上座的郎君,更是骇得险些瘫软下来。
他听见拟舟唤他“世子”。
吾小命休矣,崔湛想。
他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草民崔湛,见过世子。”
宋庭樾上前将他扶起来,“此番寻你过来,是为着叙旧,不必如此多礼。”
说是叙旧,实则是问姑娘的事。
她那日坦荡所有时说出曾使计让人帮她转移视线,将寻人的亲卫引向西行。
这帮她的人自是崔湛。
他也坦荡,如今事情揭穿,也不必遮掩,索性一五一十尽数告知宋庭樾。
最后叹气道:“崔某也不是那等刻意行坏事的人。这不是姑娘哭的可怜,我实在于心难忍,这才答应帮她。”
不过是一番好心办了坏事。
面前的郎君听完全程,却眉头微蹙来问,“你说她身上有伤?”
“对啊!”
崔湛拿手向自己臂上比划,“就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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