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板着脸,压住脸上的表情,不让一丝一毫真实情绪流出,“你为何要霸占我的身份?”
云水遥承认,装死的确是他不对。
可他同样敢打包票,若是他不装死,低声下气找吴陵求救,这人不说多插他两刀,也会拔腿就跑,绝对不会对他施以援手。
两人萍水相逢,云水遥本不该去奢求一个陌生人的帮助,吴陵会跑是人之常情……
可他就是莫名记恨上了吴陵。
就像爱上一个人没有理由,恨一个人,也同样没有理由。
何况,吴陵光霸占他身份不说,还熟练地将他身上的衣服、甚至亵衣亵裤都扒了下来,将他自己肮脏的衣服勉强裹在了他身上。
而那套肮脏的衣物,现在还好好地保存在他的储物袋中,随时提醒云水遥要报仇。
再往多的想,若不是他侥幸活着,那小了一大截的衣服定然肯定会被风吹走,他将会衣不避体,身无寸缕,狼狈不堪。
殊不知,乍一听到这问话,吴陵脑袋还有点转不过来弯呢。
为何要霸占?
他根本没有霸占云水遥的身份啊,云水遥当时都已经死了,他也只是废物利用而已啊……
瞧他不老实的模样,云水遥一眼就猜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差点气笑了。
“陵师兄,你见死不救,违背朝仙宗除恶扬善的宗旨,这是一宗罪;你顶替我的身份,成为宗主之子,在看到我后,不知悔改,反而妄图对我不轨,这是二宗罪;你借由我的身份,招摇过市,肆意敛财,败坏了宗门名声,这是三宗罪。”
吴陵眼珠子睁得大大的,越听,越是茫然。
第一宗罪,他倒是勉强认了。
可第二宗第三宗,他可是不认的。
瞧着云水遥越发冷淡的神色,吴陵急忙为自己辩解:“云师弟,我没有半点对你不轨的意思,更没有肆意敛财,败坏宗门名声!”
天可怜见,吴陵胆小如鼠,见到云水遥的第一眼,快要将他吓死了,可从未想过要暗搓搓杀掉他。
当然,也是他没这个本事。
更别提,那些昂贵的珍宝礼物,都是宗门内的人送给他的,他可没主动向他们索要过半分!
可云水遥最终审判的话还没落下,周围的子弟们,却是不肯再听他解释了。
“云师弟,别听他狡辩了,这贼子罪该当诛!”
“罪该当诛!”
“罪该当诛!”
无数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迫不及待地来审判吴陵。
要看着云水遥替天行道,将这作恶多端、罄竹难书的恶人原地处死,以儆效尤!
吴陵面色恐惧,全身止不住地颤抖,恐惧到极致之时,眼泪一直流,哭都哭不出来了。
“呜呜呜……不要杀我……”
他想逃,脚上却仿佛被灌了铅似的,站也站不起来。
“陵师兄,对不住了。”
云水遥眸色冰冷,白皙的右手高举寒剑,挺拔如竹的清瘦身躯,清冷如雾的容颜,都不复存在。
在吴陵眼中,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刽子手,残忍的魔门之人。
剑光骤然下落,恐惧的瞳孔上,映出一道冰冷长剑。
“咻”的一声。
“啊……”
吴陵被吓醒了。
他的瞳孔中净是恐惧之色,里面还仿佛残留着冰冷的剑影。
“呼呼……”
吴陵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全身像是被水泡过似的,黏腻万分,就连身子都僵硬了些许。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任何伤口。
他没死?
这是梦?
吴陵嘴角一瘪,眼睛一红,泪水夺眶而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呜呜……”
一连好几天做了同样的噩梦,吴陵并没有怀疑什么,还以为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现在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凡人,知道梦都是有征兆的。
虽然吴陵目前很废,可也算半个修行者,频繁做同样的噩梦,很不正常,定然是天道在警示他什么。
“云水遥……”
吴陵默默念着这个名字,瘦弱的身子瑟瑟发抖,对名字的主人当真是又恨又怕。
他舍不得这富贵身份,原本想着闭门不出,当个缩头乌龟,两人井水不犯河水。
如今看来,却是不行了。
他必须要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
那就是,等云水遥恢复记忆之后,有很大几率会像梦中那般。
在宗门众人面前质问他,羞辱他,给他定罪,最后十分冷酷地将他一剑斩杀,以报心头之恨。
所以说,他到底该怎么办?
杀了他?
本来吴陵没想过这种事情,可梦中的预兆,倒是给了他启发。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放弃了。
他一介凡人,又弱又废,不借用外力的话,哪里敌得过云水遥这般天才。
可若是借用外力,他不信任宗门内所有人,也不认识其他宗门的人。
退一步来说,就算买凶杀人,他也没有门路。
欺辱他?
吴陵眸光微闪,他可以仗着自己宗主之子的身份,威福作福,将他收为“学伴”,对他任意欺凌,在他心中埋下恐惧的影子。
给个大棒之后,又给个甜枣,让他变成自己这边的人,不敢忤逆自己。
就算日后他侥幸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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