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良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疯了一样往明哩身上扑,“你懂什么?你明白什么?”就连离他最近的余思安都没拉得住他。
不过他现在确实虚弱,身体就是一把骨头,明哩都没怎么用力就把他推开。
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眸仿佛凝成冰,“把他送回去,我不想再看到他。”
余思安连忙应声,等着他离开后才伸手想把地上的钟良给拽起来,“你也是,胆子大了,跟小少爷吵什么架——”
他声音戛然而止。
夜色里,男生露出来的眼睛像是某种野兽,里面满是惊人的恨意和偏执。
*
明哩想起钟良那个傻逼就烦,也懒得应付别人,自己回了房间。
他最近总是觉得睡不够,没一会儿又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次还好,没做梦。
再醒过来,是被系统喊醒的。
[宿主!宿主你醒醒!你看看周围的环境!!]
[再不醒要被祂留下来敷小蛇卵啦!]
明哩骤然惊醒,周围的环境很暗,他心里浮起不祥的预感,下意识攥紧身上的被子,感受到鸭绒被轻盈柔软的触感,他缓缓放下心来。
他刚才还以为……
[你放心得太早啦!你仔细看看周围的环境呢!]
明哩愣了愣,这会儿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恢复了人类微末的夜视能力。
看清楚后,他又呆住了。
“这……”
他没有在民宿的房间。
这是一个漆黑的山洞,很大,很空,除了他身下躺的这张床之外,就只剩下挨着墙壁的一块平展大石头。
空气中夹杂着森林中泥土湿润的气息,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的水滴下来,发出的声音格外空灵。
系统:[是怪物把你偷来了。]
明哩总觉得这个“偷”字用的不是很恰当,默了默,装作若无其事道,“它应该是想报复我了吧。”
“一会儿它要对我动手的话,你一定要记得屏蔽掉我的痛觉。”
[当然,我很靠谱的。]系统保证,跟着电子音又小声嘀咕,[不过我觉得你用不上我。]
“怎么会?我很怕疼的——”
系统打断他,[祂回来了。]
明哩噤声,往洞口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条漆黑的大蛇滑进来。
它真的很大,脑袋估计就差不多有他整个人那么高,那双竖瞳的瞳仁跟他手臂差不多长,一双眼睛像是两颗明亮的灯笼。
只是对视一眼,明哩的后背就泛起一阵寒意,下意识往床头缩了缩。
可出乎他预料的,黑色巨蛇的视线只是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间,又淡然移开,像是完全没看到他一样,游到大石头边,张开嘴,一个小小的袋子被蛇信裹挟出来,放在石头上。
明哩观察了一下,袋子上竟然没有沾染半点它的唾液。
放下东西后,它又很快退出了山洞。
明哩:“???”
要不是系统证明是这家伙把他绑到这儿来的,他说不定都会认为这一切跟孟麟寒毫无瓜葛!
把他绑来了,又不对他动手,有毛病?
明哩二丈摸不着头脑,问系统:“它这是什么意思?”
系统翻了个电子白眼,心想还能是什么意思?没想到怪物还是个痴情种,把人掳来了又舍不得伤害他。
[……不知道,]马上就能离开这个世界了,它并不想节外生枝,[你看看祂拿回来的袋子里装的什么?]
明哩应了一声,下床时潜意识找拖鞋,半晌没找到,他才反应过来自嘲地笑笑。
想什么呢?他现在是被掳来报复的,孟麟寒给他带张床就差不多了,总不可能体贴地把什么都带上——
这时,他的脚终于踩在了拖鞋上。
他愣住,往脚下一看,还真是他的拖鞋。
这就着实有一点玄幻了。
明哩慢吞吞地拖拉着拖鞋到了石头旁,拆开袋子,里面竟然是一个饭盒。
准备这个饭盒的人应该极其用心,摆盘精致,都是他喜欢吃的,小笼包看着就知道皮薄陷厚,外皮被汁水浸透,呈现出透明的颜色,褶子中央带着点橘色,这里应该原本有胡萝卜点缀的,但被人挑掉了。
明哩顿住。
看得一清二楚的系统也:[……]
不儿?你可是黑化值已经满了的怪物!
干啥呢干啥呢干啥呢?!
过了一会儿,系统麻木地问:[你要吃吗?]
明哩摇头,把东西放回去,“不吃。”
他才没忘这是从孟麟寒嘴里掏出来的,虽然上面没沾上一点粘液,可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小少爷可受不了。
他又坐回床上,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硌到他了,伸手一摸,竟然是手机。
“……”
明哩再次无言。
系统也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打开看了看,并没有信号,它的作用也就只有玩玩儿单机游戏,也怪不得孟麟寒能放心把手机给他。
他并没有尝试着出去,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个坏东西千方百计把他弄到这里来,怎么可能是他轻轻松松就能离开的。
不过奇怪的是,他也并不怎么慌,可能是觉得有系统在,不管孟麟寒对他做什么他都不怎么会疼到。
也是有恃无恐了。
明哩窝回床上,玩儿了一会儿种田游戏,害怕手机玩儿没电了没地方充,只把生产的东西收了又弄上新的,就把手机关了。
他发了会呆。
过了四十分钟,外面又传来了蛇类爬行的声音,两个巨大的灯笼从黑暗中浮现出来,到大石头旁边时,它化为了人形。
它还是离开明家时的模样,穿的是沉黑的西装,在简陋的山洞中也显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贵气。
侧脸线条干净利落,带着一种冷凛的锋利。
明哩莫名不敢继续看了,收回视线假装在睡觉,因此也错过了男人看过来的复杂视线。
弟弟没有吃他带来的食物。
孟麟寒缓缓攥紧手指。
就这么……讨厌他吗?宁愿饿着也不愿意跟他有丝毫接触。
孟麟寒心脏疼得像是被人剜下一块血肉,他是真的被剜下过血肉的,可从没有现在这样疼过。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颤抖着安慰自己。
弟弟再讨厌他,还是只能跟他在一起。
他现在被他藏在巢穴,他永远不能离开他。
男人的眼眸悄然变回竖瞳,带着惊人的偏执收拾好早餐,往外面走。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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