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我亡夫是当朝暴虐权臣? 铉雾

51. 第五十一章

小说:

我亡夫是当朝暴虐权臣?

作者:

铉雾

分类:

穿越架空

冬仁一直等到夜深,邓子同张公公交班,他本想想个法子,支开那老实的小太监。

可不料还没到子时,他自个便溜了。

也是个不本分的,不知同哪个女婢私会去。

冬仁只扫了那早已没有身影宫门,悄悄推门进殿。

床榻上,谢怀正安睡着,锦绣金线织成的被衾搭在他身上,只露出一个脑袋。

一双眸子紧紧闭着,远没有醒着时闹腾。

冬仁伸手拉了拉他的被衾,心中下定决定,没在犹豫,径直将被褥往上拉,欲死死蒙住他的脑袋,窒息而去。

下一瞬,一双手抓住他,冬仁心头一跳,巨大的恐慌蔓延开来。

他哆嗦着,任由手中的被褥被掀开,谢怀睁眼看他,眸中一片冷意。

“狗奴才,好大的胆子。”

冬仁喃喃道:“陛下…….”

怎会……

谢怀一把将他踹了出去,慢条斯理地起身,“原来我身边竟养了一条吃里扒外的狗。”

他冷眼盯着冬仁,阴鹫森冷,“你是谁派来的人?让我猜猜。”

“夏昀崧的?林全释的?”

冬仁哆哆嗦嗦地爬了回来,心中凉意蔓延,如坠冰窟。

今日,他再无后退之路。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他嘴上颤着,只爬到谢怀脚边,不住求饶。

谢怀冷哼,“鄙贱的东西——”

一声闷响,利器入肉,喑红的血色从明黄的里衣中蔓延。

谢怀难以置信地看着冬仁,张了张口。

冬仁二次用力,刀刃朝内,一击毙命。

谢怀倒在床榻之上,双目大张,面露惊恐,了无生息。

冬仁从地上爬了起来,白日里被鞭笞的伤口还泛着疼。

此刻,他无比冷静,抚平陛下的双眸,快速将陛下抬上床,又替他撵好被褥。

临走前,他站在床前垂眸,如往常般轻声道:“陛下好梦。”

他绕去大殿,将那封退位诏书盖上玉玺,搁在书册之中,这才安心离去。

前脚走出院门,后脚便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是张公公,不知从哪绕回来了。

脸上带着些后怕和慌张。

冬仁站在角落里静悄悄地打量他,他还未曾察觉殿内的异常,只站在门口发愣。

不知晓去哪儿享了艳福回来。

临死前倒也快活了一场。

冬仁将身上染上血滴的衣裳换了下来,同那把刀一并藏去张公公的住处。

待一切事了,他安心躲回寝处。

夜深人静,藏在被褥中的手却不住的颤,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捋顺思路。

陛下如今被人行刺,生前自感不堪国事重任,传位于益王谢徵。

只诏令还未来得及传下,便被奸人所害。

不可不可,冬仁捂住脑袋,谢怀又不糊涂,怎会传位于一个两岁的稚子?

他怎么想也想不通,林全释给他下了一个难题。

冬仁就这么睁着眼,想了一晚上,一直到谢怀寝殿处传来张公公和一众宫女的惊叫。

他闭眸,一整夜未睡却格外的精神,脑袋有些发胀,此时也只能装作不知,待人来将他晃醒。

是邓公公。

他神色惊惶,匆匆道:“干爹,陛下…….陛下他遇害了!”

冬仁故作震惊,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殿门外,太医和侍卫将大殿围满。

于林跃不在,副统领带领着人一个一个质询。

大殿门紧紧闭着,冬仁瞧见了太后娘娘身边的宫女。

他同邓公公跪在宫门口,张公公昨夜值守,早已被带走看管。

冬仁作为陛下身边的亲信,不过一会儿也被带走问话。

临走前,他瞧见推门而出的太后娘娘。

她的脸上满是灰寂,如同被人抽走了魂儿一般。

被压去刑司的路上,他同匆匆进宫的林全释擦肩而过。

林全释默默扫了他一眼,眼中全是疏离陌生。

瞧得冬仁浑身发凉。

刑司里,张公公被训得浑身上下都是血,话都说不利索。

冬仁别过眼,只交代自己一夜都在屋中养伤,不曾出门。

许是他在宫中有些地位,未曾受到苛待,只被关着,等太后娘娘同一众大臣发落。

可冬仁脑海里全是方才林全释瞧他的那道眼神,慢慢后怕。

他会救他的吧?他手中可还有林全释的把柄,他要是全部交代,林全释定然也讨不到什么好!

殿内,夏平南冷眼垂视着谢怀的尸首,尸身早已发凉发硬,胸口染红一片,粘腻的布片同血肉粘合在一起。

这几日,她都没有同他见面,没曾想再见竟会是如此画面。

可她一点都哭不出来,或许她心中早已知道自己这个孩子是什么品行。

她只是在装作不知道,自己麻痹自己,在慌张无措中选择沉溺于慈母孝子的幻想。

等她察觉时,谢怀已经似一匹脱缰的野马,一头贪婪狡诈的恶犬。

看似胸有成竹、野心勃勃,实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暴戾不仁。

口头上说着不忍他人掌管,可自己也头脑空空,只剩一肚子随意发泄的怨念和怒火。

夏平南没有后悔,她只是一瞬间有些怔惘。

为了这么个孩子,她和于林跃殚精竭虑,熬了整整十几年,还搭上夏氏嫡系的命。

一直到回了齐英宫,她也只是愣愣地坐在窗檐下,远处传来丧钟的闷响和哀鸣,齐英宫却安静得吓人。

这本就空荡荡的皇宫,如今更是凄冷寥落。

一时之间,她有些怀念先帝尚在时,虽然他多情纵/欲,广揽天下美人,一个宫内便装了不少貌美娇娥。

且她在宫中也不受宠,得宠几次后,便被先帝抛在脑后,可后宫总有同病相怜的人。

她乃宁远王嫡女,在宫中不说多被推崇,但也不至于被苛待欺辱,反而是几个姐妹和和美美,时常闲聊。

总不至于像如今这般安静无趣。

夏平南已无暇在想明天如何,未来如何。

她有些累了,召来贴身侍女替自己更衣梳洗,满脸倦意地倒在床上。

床两侧厚重的纱帐缓缓落下,整张床昏黄又暗淡。

林全释以最快的速度把控宫中大局,宫中禁卫从张公公的住处搜出染血的衣裳和刀具。

刀刃血迹干涸,被包裹在衣裳内,像是仓促之下,来不及处理。

物证在前,可张公公还是不认。

林全释向来不会分心,他只要结果,譬如那封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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