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三个家伙脸皮厚得竟然还想怀她的蛋,尤莉蒂差点从床上翻下去亲自把这三个不要脸的家伙阉割。
骂骂咧咧地从睡梦中醒来。尤莉蒂一侧头就看到了枕头边放着她喜欢吃的棒棒糖,泡泡糖,橘子软糖。
人类世界,都是甜口。
坏情绪顿时被甜化了。
尤莉蒂剥了个棒棒糖放进口中压制饥饿感。唉,赚到一个亿之前,她得先把肚子填饱。
旁边突然传出急促刺耳悠长的“滴”、“滴”声。
尤莉蒂顺着声音望过去,人类妈妈已经脱离抢救室,就躺在她旁边的床上。
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被挖去眼珠子的眼睛被白纱布一层层地缠裹,“滴滴”声是从其中一台仪器上发出的。
病房里没护士,尤金也没在,只有她和人类妈妈。
尤莉蒂起身下床,走到人类妈妈的床前。
虫族都是蛋生,她也不例外,破壳后,幼崽统一由长老们养大,幼崽长大期间,最大的生存危险都来自同龄虫,虫虫们在第一阶段的快速成长期时,会把比自己弱的虫子都当做营养品吃掉,就算是比自己强的,也会想要扑上去先啃一口,试试能不能啃的动。
快速成长期结束后,小虫子们进入开蒙期,活着的会送入幼儿园,由老师接力带领长大。
可以说,虫子们全程没有所谓的亲人或是妈妈。
人类这种血缘亲情牵系的社会模式在虫族根本不可能存在。
妈妈,真是奇怪的关系,奇怪的称呼。
那台尖叫的仪器在她靠近后不再尖叫,恢复了正常。
尤莉蒂微微垂头,打量床上的女人。她记得,人类妈妈的名字叫杨静雯。
突然,尤莉蒂的手被杨静雯抓了住。
杨静雯的头微微偏向她,嘴一直在蠕动,似乎很想要和她说话。
她摘下杨静雯的氧气罩。
对方沙哑的声音很低很低,“我不能死,救我。”
杨静雯的求生意志非常强,哪怕双眼被挖,浑身被插了各种各样的管子,她也不是想喊疼,而是求救。
她的手如同铁爪子般将尤莉蒂的手腕捏得特别紧。
尤莉蒂感受到了疼痛,也感受到了杨静雯强烈的求生欲。
她微微侧目,杨静雯的脸明明被纱布缠裹大半,尤莉蒂还是能从她的脸上看到惊恐害怕。
昨晚上,是谁对杨静雯下的毒手?
按照杨静雯这种顽强求生的性子,在遇到生死问题,就算她病弱无力,也会爆发出强烈的反抗意志。
尤莉蒂听过魏琳和同事打电话汇报,杨静雯的身体中也没检查出致幻剂或是昏迷药物残留。
由此推断,昨晚的凶手和受害者,可能不是单方面凌虐,而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交易。
尤莉蒂若有所思,记忆里的杨静雯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病弱妈妈。但这些记忆都是R留下的,R的滤镜太厚,可靠性存疑。
“好,我答应你。”尤莉蒂望着她,声音沉静,“我救你。”
“是你?”杨静雯嘶哑的声音却极为惊讶,她猛地甩开尤莉蒂的手,面上惊恐之意比刚刚还要鲜明,“怎么是你?”
尤莉蒂在她脸色变化之前已经后退一步拉开两人距离,就在刚刚,她闻到了食物的味道。味道很淡,从杨静雯身体里散发出来的。
听到杨静雯的话,她抿了抿唇,“我是谁?”
对方刚刚把她当了谁?想和谁求救?
“尤莉蒂。”杨静雯的声音嘶哑难听,像是喉咙处的血肉在裂开,她的惊恐在破碎的声音中愈发鲜明。
尤莉蒂搜罗记忆,没有发现人类妈妈和她的“矛盾”。
这么一个穷的叮当响的家里,竟然还藏着秘密?
杨静雯的身体逐渐停止战栗,情绪也恢复了平静,她再次侧头,偏向尤莉蒂的方向,沙哑呢喃,“尤莉蒂……”
“妈妈。”尤莉蒂嚼着口中甜甜的糖,用平静的嗓音回应她,“你以前一直喊我小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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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金带着豆沙包子、红糖三角和甜圆子浆进来。
他见尤莉蒂站在妈妈的床前,好奇问,“姐姐,怎么了?”
尤莉蒂抬头,盯着脆皮弟弟只比床高出一小截的小身板。
——你没照顾好她。
——你个叛徒,你敢直视她的眼睛?
睡梦里那两句模糊的话语再次出现。
她扫了眼脆皮弟弟干瘦干瘦的脸,收回目光。
……
尤金把手里拎的袋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一一摆开,“护士说妈妈得中午才能醒来,姐姐你饿了吧,我给你买了早饭。”
脆皮弟弟虽然不能吃,但很上道,知道怎么让他自己的价值最大化。尤莉蒂坐在病床上,由着他用消毒湿巾把自己的手擦得干干净净,又接过他递来的红糖三角包咬了一口。
热滚滚的红糖在她舌尖化开,她满足地眯了眯眼,望向为她擦拭嘴角红糖汁残留的脆皮弟弟,“你也一起吃。”
姐姐的嘴角有点红,一定是被红糖汁烫的,尤金很是懊恼,刚刚应该把糖三角掰开再给递给姐姐,“姐姐,红糖三角包要慢慢咬,不然会烫口腔里的黏膜。”
他站在床前,也就只能到尤莉蒂的胸口位置,为她擦嘴角时,还要踮起脚。
“我知道怎么吃。”这具人类的身体皮薄得不行,口腔里更是薄薄一层膜,别说咬断钢筋铁骨,咬个肉骨头都是问题,她还不至于傻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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