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云峰高耸入云,灵气氤氲,远非杂役处那等地方可比。林与眠站在师父玄云长老的静室外,深吸了一口气,才恭敬地敲响了门。
“进来。”
林与眠推门而入,玄云长老正盘坐在蒲团上,周身气息沉静如水。
“师父。”林与眠躬身行礼。
“何事让你如此急切?”玄云长老睁开眼,目光温和地看着自己这位新收的弟子。他对林与眠的天赋很满意,但也看出这少年心性尚需磨砺。
林与眠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道:“弟子恳请师父相助,将一人调离杂役处。”
“哦?何人值得你如此上心?”玄云长老微微挑眉。
“是弟子的一位故交,名为姜晚。”林与眠将姜晚在杂役处的处境,尤其是寒潭守夜差点殒命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她资质虽寻常,但心性坚韧,留在杂役处实是埋没,也太过危险。弟子恳请师父能将她调入外门,哪怕是从最普通的弟子做起也好。”
玄云长老沉吟片刻。调一个杂役弟子入外门,对他而言并非难事,但宗门有宗门的规矩。
“与眠,你可知宗门弟子晋升,自有法度。若因私情随意擢升,恐惹非议,对她而言,也未必是好事。”玄云长老语重心长,“况且,杂役处亦是修行,若她真有慧根,未必不能崭露头角。”
林与眠急了:“师父!杂役处那根本不是修行的地方!她差点就死了!”
玄云长老叹了口气:“此事容为师考虑一二。你也稍安勿躁,莫要因私废公。”
林与眠知道师父这是没有立刻答应,但也没有完全拒绝,只得按下心中的急切,行礼告退。
他心中烦闷,想起那两个陷害姜晚的人,脚步不自觉转向了戒律堂的方向。他想去看看,孙二娘和李铁头到底受到了怎样的惩处,或许能从中找到些线索。
戒律堂庄严肃穆,门口值守的弟子面无表情。林与眠说明来意,想探视被发配矿场的孙、李二人。
值守弟子查阅了记录,语气公事公办:“林师弟,此二人已被押解离宗,不得探视。”
“我只是想问几句话……”林与眠试图争取。
值守弟子眼神没有任何通融的余地。
林与眠碰了个硬钉子,正待再说,另一名弟子从内堂走出,递给他一枚玉简:“林师弟,谢昱师兄有言,此事已了,不必再究。他让你多留意姜家之事。”
谢昱?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来了戒律堂?还特意传话让他留意姜家?林与眠握着那枚玉简,心头疑云密布。
各种念头在林与眠脑中翻腾,让他更加烦躁。他谢过那名弟子,转身离开。
***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
姜晚的冻伤在药膏和自身灵力缓慢滋养下,好了七七八八。她准时去后勤堂报到,专挑那些能接触到废料的活计。分拣、清洗、搬运……她像个最沉默本分的杂役,低头干活,不与人交流。
晚上回到住处,等同屋的人都睡下,她就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或自己偷偷留下的一小段廉价烛火,研究那本《基础符纸制作详解》,并在脑海里反复模拟制作过程。
她像一只囤积过冬粮食的松鼠,小心翼翼,耐心十足。启动资金太少了,她必须确保第一次尝试不能失败。
这天,她领到的任务是去后勤堂清扫,这类任务对现在的她来说算是最不错的了。
于是她全神贯注蹲在后勤堂西墙角那堆废弃物旁,仔仔细细搜查,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清晰无比:
【发现受污染的低阶‘火绒木’,内部结构被阴寒气息侵蚀,但仍残留微弱火属性。经特殊提纯(需消耗3下品灵石启动初级净化阵法),可分离出‘劣质火绒芯’与‘阴寒木屑’。火绒芯可用于制作低阶火系符箓基材,阴寒木屑可研磨后用于制作简易‘清凉符’或‘驱虫粉’。】
成了!姜晚眼睛一亮。这几天她不断摸索,终于找到了一个成本最低、却能变废为宝的突破口!启动初级净化阵法需要3灵石,她口袋里正好还有林与眠之前留下的3块灵石,原本是准备应急的,但现在看来,投资这个是值得的。
她小心翼翼将这几块特殊的木头挑出来,和其他有用的物品藏在一起。她计算着,只要成功一次,做出第一批符纸或药粉,就能换到更多的灵石,滚雪球般扩大她的生产规模。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看来是我多虑了。还以为你在这杂役处会过得有多凄惨,原来自有贵人相助,滋润得很呐!”
姜晚动作一顿,这个声音怎么耳熟又不耳熟的?她缓缓站起身,回过头。
只见姜若清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着一身外门弟子服,俏丽的脸上此刻却布满了寒霜,眼神复杂地盯着她。
姜晚微微蹙眉,她不太明白姜若清这突如其来的敌意所为何来。她没有接话。
姜若清见她又是这副样子,心头火气更盛,几步走上前,“前几天!前几天我听说你从寒潭回来,伤得不轻,我还想着来看看你!”她说到这里,语气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随即被更大的怒火淹没,“结果呢?结果我看到的是什么?是林与眠!是他扶着你,搂着你,给你披他的衣服!你居然就那么让他碰你?!”
她的控诉让姜晚愣了一下。那天林与眠确实扶了她,也给她披了衣服,但在她看来,那只是纯粹的关心和帮助,她当时冻得半死,哪里顾得上什么避嫌不避嫌?怎么到了姜若清眼里,就成了如此不堪的画面?
姜若清看着姜晚怔愣的表情,以为她是被说中了心事,心中的失望感几乎要将她吞噬。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旁系,而姜晚是嫡女,处处压她一头。她讨厌姜晚曾经的骄纵,却又隐隐羡慕甚至迷恋过姜晚那种与生俱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劲儿。
她以为,就算跌落尘埃,姜晚也应该是孤高的,清冷的,不会为任何人折腰。她甚至想过,如果姜晚来求她这个已经入了外门的堂妹,她或许会带着施舍般的快感帮她一把。
可她没有等到姜晚的求助,等来的却是姜晚如此自然接受了另一个更优秀、家世更好的少年的亲近!
“我一直以为你和她们是不一样的。”姜若清的声音带着一种被背叛般的颤抖和冰冷,“我以为你至少还有点骨气,我看错了!你也不过如此,和那些看到高枝就迫不及待想攀附的庸脂俗粉没什么区别!林与眠比我厉害,家世比我好,所以你就能让他碰你了,是吗?你以前的清高呢?都被狗吃了吗?!”
姜晚听着她这番莫名其妙的控诉,终于明白了症结所在。她只觉得荒谬又可笑。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姜若清竟然对她抱有这样的期待?
她轻轻叹了口气,“姜若清,你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我的事情,与你何干?林与眠是帮我,我感激他。至于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
她顿了顿,看着姜若清瞬间煞白的脸,补充道:“还有,不要把你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我从未攀附过谁,以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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