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季司泞就暗暗沉静下来,昨日之事她做的隐秘,绝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况且依照谢刘氏的性子,若是真知道了,怕是早就吵着把她处置了。
思及此,季司泞眼睛一红就跌坐到了地上。
“儿媳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竟让婆母如此污蔑儿媳,九王爷带走眠眠那是夫君留给九王爷的遗愿,跟儿媳有什么关系?整个平阳侯府最不希望眠眠被人带走的就是儿媳,婆母却污蔑儿媳与九王爷有染,婆母你好生让儿媳心寒。”
她字字涕泪,哭的泣不成声。
谢刘氏面上划过一抹厌恶,九王爷自然不会看上季司泞这个小寡妇,她这么说只不过是故意为难这个小**。
“哼,谁知道你说的话有几句真话?再者夫君亡故,你作为安儿的妻子应严格居家守丧,你倒好非要去什么九王府,来人,把少夫人送去祠堂罚跪,让她自己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过错。”
闻言,季司泞无助摇头,哭诉道:
“婆母,儿媳是奉九王爷之命去给眠眠喂奶,您怎么能如此污蔑儿媳?”
谢刘氏身旁的婆子也低声开口,“夫人,真把少夫人关起来,九王爷那边问罪起来怎么办?”
“明日你亲自找一个奶娘带去九王府,就说少夫人忧思过度昏厥过去了,大夫说要静养,暂时不能去喂奶了。”
谢刘氏这话毫不避讳季司泞,仿佛就是说给季司泞听的,她就想看季司泞惊恐的哀求她的模样。
季司泞心里冷然一片,之前不肯给她的女儿找奶娘,现在为了惩罚她倒是舍得找了。
“婆母眠眠从小就吃儿媳的奶水,别人的奶水她怕是吃不惯,儿媳一定听婆母的话不惹事,婆母就让儿媳去给眠眠喂奶吧。”
她哀求道。
谢刘氏满足的冷笑一声,给下人一个眼神,“去,带少夫人去祠堂。”
下人立马上前一人拉着季司泞一边将她扯去祠堂。
“婆母……”
季司泞的哭声还在传来,谢刘氏舒出一口气,“小**,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我定要让你下去陪安儿。”
“少夫人好好忏悔吧。”
下人将季司泞关进祠堂里面,转身就出去将门锁上了。
“放我出去!”
季司泞在门口拍打喊了两声,等人走远了,她就敛去了泪意,眸底皆是冷然。
上一世谢刘氏就是将她关在祠堂三天三夜不给她一口水喝,最后在她手足无力的时候让谢易承那个傻子进来毁了她的清白。
谢刘氏更是带着满堂前来哀悼的宾客前来“捉奸”,最后给她添上一个勾引叔子的罪名,还假装宽容大度的说事已至此不如将错就错,兄终弟及也算圆满。
抬眸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牌位,季司泞眸底划过一片阴暗。
此刻谢家仆人应当都在忙活,其他人也该在灵堂守丧,祠堂这边离灵堂不远,但也算不上近。
她在蒲团上坐下,她嘴里一直念着年幼时母亲教给她的经文,坐了许久直到夜深,季司泞才停下,朝着上位叩了三个头。
“娘亲,您若在天有灵还请保佑女儿。”
说完,季司泞拿起牌位前燃烧正旺的蜡烛,点燃了最前面的牌位……
祠堂中布满了木质灵牌,很快大火就燃了起来。
火光混着浓雾扑面而来,季司泞往窗户口退去,她推开窗户,蹲下透气。
“走水了!祠堂走水了!”
“快来人救火!”
外面有**喊了一声,紧接着各种忙乱的脚步声传来,水也一桶接着一桶的泼了进来。
看着熊熊火焰扑之不灭,季司泞被烟雾呛得猛咳嗽了起来。
她起身拿身子去撞门,撞了数下后连人带门摔倒在了地上。
“救……救我……”
季司泞朝下人伸出了手喊了一声后闭眼倒了下去。
谢刘氏和平阳侯赶来的时候祠堂已经全然被烧成了一片废墟,平阳侯当即扑通跪地。
“列祖列宗啊,不肖子孙对不起你们啊。”
谢刘氏没出息的瞪了他一眼,随即看向下人,“季司泞那个小**呢?**没?”
谢刘氏身边的大丫鬟春桃摇摇头,“回夫人,只是晕过去了,没死。”
谢刘氏眸子微眯,小**命真大,这么大的火都没把她给烧死。
“把人给本夫人带上来,胆敢放火烧祠堂,反了天了她。”
季司泞被两个下人拖到了谢刘氏跟前,春桃立马提了一桶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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