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愿力!!!”
方闻目之所见,是无穷无尽的白色愿力。
如渊如海,正在冲击他的元神。
元神犹如一叶孤舟,在巨浪之下摇摆起伏,飘摇不定,随时都有打翻的危险。
若只有这些,方闻还能勉强支撑。
但头顶上方出现的五彩之气,却成滔天之势,如山如岳盖压而下,让方闻呼吸都有点困难,元神有一种快被压碎的感觉。
“这是....气运!!!”
方闻也顾不上骇然,紧守心智,元神中隐现雷光。
“哎!不行了!难道我闻爷今天要交代在这里!”
他在愿力和气运之力的双重冲击下,元神已现崩溃之兆。
想要挪步逃离,奈何又动弹不得。
“方师,你怎么了?”
站在身后的云朗空察觉到异样,看见瞻仰纪念碑的方师,呆愣愣的站着不动,一双腿竟打起摆子,便开口问了一声。
“方师!方师!”
他见没有回应,快步走到前面,瞧着方闻双眼通红,满脸都是汗,不禁心头一惊。
“方师,你怎么了!”
“快...扶...我走!”方闻咬着牙,勉强蹦出几个字。
云朗空闻言,不敢怠慢,像架死狗一般,将他半拖半拽的弄出广场。
“呼!”
方闻长出一口气,也顾不上形象,一屁股坐在便道上,像个骂输骂累的村妇,耷拉着脑袋喘起粗气。
“方师!方师,你没事吧!”
云朗空有点手足无措,高山仰止的方师到底怎么了这是!?
无缘无故的虚脱在地,眼红冒汗,难道身有旧疾,犯病了?
不应该呀!
“呼!没事!”
半晌后,方闻才缓过劲,指指马路牙子,在云朗空的搀扶下,换个好看的姿势坐下来。
扭过头望了望纪念碑,不觉得又是一阵心悸,一阵后怕。
这次的遭遇,可比上次挨雷劈凶险多了,差点要了狗命!
那如渊如海的白色愿力,乃是华夏亿万生民汇聚所成。
而五色之气,虽然没见过,但不难猜测,便是气运了。
盛世所钟,气运滔天,差点把方大仙儿压的元神崩溃,身死道消!
他刚才在纪念碑上感受到异样,作死的想一探究竟,谁成想竟捅了马蜂窝。
他方某人虽然已经跨步炼神还虚,但如此大势下,根本不够看。
而云朗空为什么不受影响,方闻猜测应该是他的修为太低,不过也可能是愿力气运只针对自己这个始作俑者!
他思虑半晌,唉叹了一声,觉得浑身有点脱力,脑瓜子还在嗡嗡叫,应该是脑震荡了,不,应该是元神震荡了。
“朗空,扶我起来!”
“方师,到底出什么事了?”
“气运壮哉呀!”
云朗空对这个答案有些摸不着头脑,扶着脚步虚浮的方师来车前,开口问道:“还去不去长城了?”
方闻翻个白眼,自己都这个德性了还能去爬长城吗!
开口道:“回白云观吧!”
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一时回到白云观后院。
方闻直接回了厢房,灌上一碗灵泉水,盘腿上床调息打坐。
元神震荡一时半刻恢复不了,需要时间静养,调息打坐用处不大,回家之期只能延后。
于是,他也步了王信平的后尘,白天一起病恹恹的坐在院中晒太阳,到了晚上蕴养元神。
没有精神头儿,藏书阁里的道书也看不进去,闲来无事,方闻跟周志明讨来刻刀玉石,躺在藤椅上慢慢刻录护身玉牌,消磨时间。
丘老道想要玉牌的心思,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白云观上下礼遇备至,而云郎空对自己也算有救命之恩,便留下一块玉牌,还了恩情吧!
时间一晃而过,五天后,玉牌刻录已毕。
十天后,方闻觉得自己又可以了。祸兮福所倚,元神被锤了一顿,慢慢恢复后,竟凝练许多。
以后雷罡淬炼元神,步子可以迈的稍大一点!
“朗空,这块玉牌送给你吧!”
这日,方闻将激发后的玉牌递给云朗空。
“还不快谢过方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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