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稚然被他困在身边,好一会才结结巴巴道:“我知道......但你能不能先松开。”
他为何每次抓她都那样紧。
作罢,萧轻砚这才松开她的手腕,冲动,面对她,又一次的冲动。
离开也好,让他好好想一想。
“祝稚然,许多事情,我自己会想清楚,等我想清楚,确定了。”他轻声道:“你也好,其他的任何事情也好,我都不会松开。”
祝稚然从来不明白他话里话外什么意思,跟她,他永远不会平等交流,她讨厌被他掌控在内。也时常讨厌他这么自信的样子,就像现在。
不过,她也不会在这跟他理论什么了。
他走后,祝稚然一个人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明明他们一点都不亲密,可从十岁认识他开始,到被接到王府,这七年时间,竟然一天都没跟他分开过。
景明十年,尤丹入侵北境,晋南王世子萧轻砚任命征北将军,领兵出征北境。
此时战役,他带着下属司尧一起。
而同他一起去的,还有七皇子,萧彻,谁都没想到这个不受宠的皇子,竟会一起出征。
城门外,萧轻砚身穿铠甲,坐在马背上,少年身形高大挺拔,祝稚然跟在人群中,他总是这样自信,就算天塌地灭也毫不影响他半分,他从不惧死亡。
城外百姓相送,北境与临安相隔千里,军队浩浩荡荡出行,这一去,谁都不知道会有何结果。
他这一走,祝稚然免不了要多陪着沈慈,他们刚回来,自己的儿子就远去北境打仗,这天下何时才能太平。
王府,自萧轻砚出去,沈慈连着好几日都没好好吃下东西。祝稚然不太放心,去膳房盯着下人做了好几道清爽可口的菜,送到她屋内。
她敲了门进去,沈慈坐在床边,见她来,笑了笑,“稚然。”
祝稚然把吃食端到桌前,“您这几日都没好好吃饭,王爷在忙,我若不看着您,等他回来,您可又要瘦了一大圈了。”
沈慈坐过来,“你既亲自送过来了,我自是要吃的。”
祝稚然送的,全是她爱吃的,她拿起碗,小口吃着菜。见祝稚然站着道:“坐会吧,陪我说会话。”
祝稚然坐下,温声道:“还和胃口吗?”
“嗯,吃着爽口,开胃。”沈慈吃了几口,拉住她的手腕,“你总是能让我高兴。”
祝稚然微微一笑,她跟沈慈相处极为和谐,她性子温善,是那种任谁见了都舍不得对她大声说话的人,连带着祝稚然寻常跟她相处也温和了许多,面对她,总是很平静舒服。
沈慈继续道:“阿砚明年及冠,这孩子这些年总以为我对他还带着恨意,他是我儿子啊,我怎么会恨他。他才走没多久,我便总是想起他。”
“他没这么以为,砚哥哥知道您有多疼他,您对他的好,都长在他心里了。”祝稚然慢声道。
沈慈看着她,“稚然,等他回来,我想给他说门亲事,他也不小了,若他有喜欢的女子,圣上一定会为他指婚的,你与他这些年常生活在一起,可见他跟哪个女子相处的近些?”
近些?好像就她跟萧以穗,她道:“稚然觉得砚哥哥心里有数,若是他有喜欢的女子,一定会明说的,若是不说,那就是没有吧。”
沈慈摸着她的头发,“我们稚然也该议亲了,你心里若是有喜欢的男子,我跟王爷一定会好好安排。只是,我们不希望你嫁的太远,我舍不得,若是能留在临安那是最好不过的。”
祝稚然抿抿唇,什么喜欢的男子,生辰那日祈求的俊俏郎君还没来呢。
北边境内,萧轻砚带领的军队已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境内宋将军带领的军队早已溃不成军,只剩左都尉赵顺硬撑在此。
见到来人,士兵们齐齐大喊,“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赵顺跪下迎道:“左都尉赵顺恭迎将军。”
萧轻砚,“快请起。”
“将军年纪不大,已经领兵出征的能力,我常年驻守边境,已不知道我朝已出这么多能人了。”赵顺。
萧轻砚,“我年纪尚轻,许多地方还需都尉好好协助。”
萧轻砚,萧彻,司尧三人一起进去。
营帐内,赵顺把最新的战况跟萧轻砚好好说了一遍,“尤丹军张狂至极,宋将军战死,我们没能力,没能将将军尸体护住,将军尸骨未寒,死了也要被他们羞辱......”
“简直放肆。”一旁的萧彻平静的脸上,带着不容小觑的怒气,“尤丹人胆敢如此羞辱我朝名将,势要把他们灭个干净。”
赵顺望向他,“这位是.......”
萧轻砚,“没来及介绍,这位是七皇子殿下。”
赵顺见到立马跪下,“臣拜见七殿下。”
许是他也没想到,堂堂皇子竟也会来。
萧彻把他扶起来,“我既已来,便和普通将士没什么区别,和将士们同吃同住,共同剿灭敌军。”
三人在营帐中聊着,军队赶来不过半日,尤丹军已逼近,萧轻砚整装待发,尤丹王在外大喊,“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再来多少人都无用,快快投降!供我们玩乐!”
萧轻砚坐在马背上,两军相隔,他目光沉沉,轻蔑地笑了一声,“好大的口气,区区鼠辈,还敢大放厥词。听着,我朝将士们的命,每一条都会讨回来。这天下,不会再有尤丹立足之地!”
尤丹王见到他,更加轻狂地笑着,“你们黎夏真的没人了,竟然派一个毛小孩过来打仗,奶娃娃,断奶了吗?我们啊,还真不稀罕跟你打!”
“就是,长这样,抓回去,给郡主好好玩乐!!”
萧彻,“阿砚别同他们废话了,不把他们全部打死,绝不停战!”
“不急。”萧轻砚神色淡淡望向后面,“准备好了吗?”
赵顺点头,“只待将军下达指令。”
入营之前,赵顺说清楚了这边的位置,阵图他们所处在位置,偏北上方,北境地理位置复杂,有沙漠黄土纷飞,也有大片荒林。尤丹入境虽以为自己占了上方,却不知,北境内有无数个坡度,起起伏伏,看似在上方的位置,换个位置便是下方。
尤丹王旁边的将领觉得疑惑,“大王,他们怎么不动?”
“黄口小儿怎知打战!冲,把他们杀个精光!”
萧轻砚抬手,后方的将士齐齐往后退,前面的敌军一起踏入他们摆好的阵中,第一排的敌军瞬间倒下一大排,在风力的作用下,沙粒会形成沙丘,昨夜才下过雨,雨水堆积,这些沙丘已经形成流沙,前排人一旦倒下,后面的就会乱了方向。
萧轻砚手握长剑,“杀过去!”
“冲啊!!!”将士们大喊。
一个接一个的人倒下,萧轻砚在马背上拉起弓对准尤丹王的马,一箭射出,马瞬间受到惊吓,倒地,尤丹王快要倒下去的时候,拉了别人下马,又骑了上去。
他的弓箭没停,尤丹王属下喊道:“大王,此时风向朝我们这边,对此战不利啊!”
“快退,不得恋战。”
风沙太大,尤丹王大吼,“撤退!!”
将士们欲追击,萧轻砚勒住缰绳,少年在马背上,高声大喊,“不可再追,撤回。”
大军撤退,回到军营,赵顺,“将军果然足智多谋啊。这首战可是好好灭了那尤丹王的威风。”
萧轻砚看着阵图,“我们此时的地方,不力作战,全军需得马上调整阵营。”
他坐下,尤丹因位置原因,与黎夏不一样,气候寒冷,白天时间普遍比夜晚要长,他们这些人虽胆子大不怕死地进攻,却也莽撞,任何没有技巧的进攻最后都会落得全军覆灭的惨状。太过顺利,只会让这些人掉以轻心,而轻敌乃是大忌。
萧轻砚,“尤丹军七万人,光是供应粮食便是一大难题,尤丹人个个身形粗壮,常年饮酒吃肉,若是没了荤腥,普通粮食与他们而言无用。”
萧彻,“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将他们的粮道截断了?”
“粮道定有重兵把守,若猛地攻过去不妥。”萧轻砚,“供应新鲜肉食不太可能,鲜肉需要冷气才能保存下去,他们这些士兵,长期吃肉食才能养存体力。”
他划着阵图,“秉南关后山是座雪山,山下气温极低,大量肉食只有在那才会易存。这跟地理位置有关,若没了这保存鲜肉的地方,恐怕他们支撑不了这些日子。”
赵顺道:“宋将军在时也想过断了他们粮仓,却从未想过他们这些士兵是离不开肉的,出兵打仗怎能顿顿吃得上肉。我们这些人,能吃上饱饭便是不错了。”
萧轻砚,“尤丹人身形体量都在我们之上,应和他们的饮食有关。且那边气温极低,白日较比夜晚长得多,若是夜晚火攻是最为妥当的。”
“全军好好修养,尤丹人不是傻子,我们想的法子他们未必想不到,断粮仓是第一步,三万对七万,猛攻,对我们不利。他们若打过来,持续调整阵营。”萧轻砚,“好好利用最近的天气,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自萧轻砚来后,这些士兵的气势都像被再养了起来,他进退有度,统领有当。
入夜,他一人坐在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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