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越黎不提公玉谨还好,陈元苏只当自己做了噩梦。但一提到公玉谨,那恶心的感觉又忽然从胃里冒出来。
陈元苏撇过头,假装无事般漠然开口:“没什么。”
高越黎意义不明地盯着陈元苏看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再追问。替陈元苏换好药穿上衣服,他起身就走。
陈元苏偷偷去瞄他——他真的不再多问一句吗?
见他走得干脆,陈元苏心里顿时七上八下不安稳。他难得主动关心自己,自己干嘛要说那三个字?之前不是还想找他倾诉来着?
自己在瞎较什么劲。
高越黎的话,一定能理解他的心情。
陈元苏登时向高越黎伸出尔康手喊住他:“高大夫,留步!”
正待迈出内室的高越黎闻言收住脚步,转身向他看去:“还有事?”
陈元苏扭捏了几下才用蚊子般大的声音说:“我……想跟你聊聊。”
高越黎沉默了,没说好还不是不好。
他沉默了多久,陈元苏后背的冷汗就流了多久。在陈元苏以为他会拒绝时,他走到榻边坐下:“说。”
陈元苏顿时觉得高越黎还是挺好的一个人。
他深吸了几口气,才颇为尴尬羞耻地把公玉谨对他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高越黎听完半晌没反应,陈元苏偷偷拿眼睨他,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陈元苏犹豫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高大夫,我受不了。你不知道被一个男人亲了这件事对我打击有多大!”
高越黎很平静地回道:“确实不知道。”
“高大夫,我把你当朋友才告诉你这件事,你的反应也太冷淡了。”
高越黎扯了一下唇角:“你希望我有何反应?”
“就是……”陈元苏正想解释时忽然反应过来。
对呀,他能希望高越黎有什么反应?若是高越黎对他被别的男人亲了这件事有反应才是真的出大事了。
他有些慌乱地解释:“不是,我不是希望你有什么反应。就是、就是想跟你倾诉一下内心的苦闷,没别的意思。”
高越黎静静地看着陈元苏着急忙慌解释,良久才道:“只是被亲了一下,没少块肉,真是自寻烦恼。”
什么话!陈元苏听着不乐意了。这事关他直男的自尊,怎么能说是自寻烦恼?
陈元苏哼一声,铁骨铮铮地问:“那我亲你一下,你也不会少块肉,你愿意被我亲吗?”
高越黎睨着陈元苏,脸色显而易见地变难看了:“自是不愿意。”
“这不就对了。什么叫不会少块肉,哪能这样计算?这是心里,心理的问题。”
高越黎默了片刻,道:“心病确需心药医。你不如当成被狗舔了?”
虽然公玉谨是挺狗的,但他也没办法真的把公玉谨当成狗。高越黎说得倒轻巧,他就是没办法释怀。
高越黎见陈元苏似乎还在钻牛角尖,于是什么都不再说了。
陈元苏本想跟高越黎倾诉一下,说完心里是舒服多了。但那种恶心的感觉还是没办法消除,害他晚上睡觉都想着这个事,导致噩梦连连,怎么都睡不好。
次日高越黎给他换药时,他顶着两个黑眼圈无精打采又病恹恹的模样让高越黎看不下去,于是高越黎把梅萱打发去了市集买东西。
梅萱敏锐地捕捉到陈元苏和高越黎之间似乎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心里忽然有些小兴奋。但表面还是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察觉到的样子帮高越黎打下手。
等她把高越黎要的东西买回来之后,借着空闲时间试探地问高越黎:“师兄,你准备用那东西做什么?”
“研究。”
“研究什么需要用到那种东西?”
“心疾。”
梅萱听得云里雾里,最终也没搞懂高越黎买那东西回来有什么用途。
陈元苏今天的状态也不太对劲,跟他说话都心不在焉的样子。问他是不是跟高越黎有了不愉快,他又说没有。
昨日公玉谨走了之后,陈元苏就一直是那个状态。难道和陈元苏闹不愉快的人是公玉谨?
陈元苏原本就不喜欢公玉谨,跟他闹不愉快也不是没可能。可高越黎应该不会放任两人在医馆闹事,昨日医馆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梅萱十分好奇,迫切渴望答案。
然而陈元苏没有主动对她说,她也不能逼陈元苏开口。反正陈元苏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跟她说,她只能耐心地等待。
医馆关门后,梅萱便知趣地回客舍了。高越黎拿出梅萱从市集买回来的东西去找陈元苏。
陈元苏昨晚没睡好,白日就十分犯困,怎么都睡不够。高越黎进来时,陈元苏还在睡得迷迷糊糊。
突然间唇上多了一个冰冷的触感,凉凉的,软软的,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像是……
咦,冰凉的软软的触感?
不会是有人偷亲他吧?
陈元苏吓出一身冷汗,猛地睁开眼睛。然而映入眼前的不是人脸,而一个皮肉雪嫩,面目狰狞的生猪头。
他好端端睡在医馆的内室,怎么会有个生猪头凭空出现?他……这是在做梦?
瞧着不对劲。这个全身只剩下一个猪头的玩意会自己动,甚至还亲了他哎!那触感还残留在唇上……
陈元苏猛地惊醒,不由自主地大声呼喊:“啊啊啊!鬼啊!!!”
在他大叫的同时,那个生猪头一下从他脸上移开,“飘”到另一侧。陈元苏吓得六神无主,两眼一黑差点就要昏过去。
这时高越黎的声音从旁边缓缓响起:“冷静一下。”
听到熟悉的声音,陈元苏仿佛捉住了救命稻草。
他异常激动地拽住高越黎的衣袖,迫切地开口求救:“高大夫,救命!有鬼……”后面的“鬼”字在他不小心看到高越黎手上的生猪头后顿住了。
陈元苏的脑袋仿佛进入了错乱的宇宙。在一片时空乱流和星球之间快速穿梭闪回,人也跟着反应不过来,直接宕机了。
半晌,高越黎淡然的声音响起:“清醒了么?”
陈元苏的神智被他这几个字从错乱的宇宙中拉了回来。陈元苏指着那个生猪头质问道:“高大夫,那是什么东西!你是想对我做什么?”
高越黎把那个已经失去血色的生猪头丢到一旁的盘子里,说:“乳猪头,屠户家买来的。”
“……所以呢?”
“你不是还在介怀公玉谨亲你一事。如何,与这猪头的触感是否也无甚区别?”
陈元苏傻掉了。
高越黎他……他竟然特意买个生猪头回来演示……陈元苏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了。
唯一想到的是他居然跟一个只剩下脑袋的猪亲嘴了,呵呵……这不比被公玉谨亲了更可怕吗?
他是怎么想到买一个生猪头回来演示亲吻的感觉?他的意思是说公玉谨和这个生猪头是一样的吗?
见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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