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星澜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大皇兄会就此服软。
这怎么可能!!?
如果是姬星澜自己遇上这件事,服软有用的话,他可以软一辈子。
但这人是大皇兄——
大皇兄就算让他断手断脚,他都绝不可能服软的!
姬星澜使劲揉了揉眼睛,想确定是自己看错了,可再怎么看,还是很像大皇兄。
“四弟,你看那人是大皇兄吗?”姬星澜颤巍巍地问。
姬闻珏眉梢微挑,收起眼底的诧异,“是大皇兄。”
姬星澜不得不接受大皇兄倒戈服软的事实。
同样受到冲击的还有路闲。
他好几次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姬长朔握得太紧了。
路闲定下心神,磕磕巴巴。
“知错就好,日后上进些,陛下和皇后娘娘知道定会很欣慰的。”
姬长朔:“老师说的是,学生谨记在心。”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路闲警惕,怀疑姬长朔是不是准备给自己使什么绊子。
“老师,我觉得我应该多多向你学习,所以除了上课,其他时间我也可以跟在你身边吗?”
路闲当即应激,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就脱口而出一句“不行”,硬生生被理智压了下去。
“我只是众多老师中最普通的一个,要不你多跟着太师,肯定能学到很多东西的。”
“殿下应当知道,其实我不过是一介乡野村夫,有幸得了陛下的赏识才……”
“老师何必自谦!”姬长朔打断他,一脸坚定地望着他。
路闲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还是性格冲动无脑的姬长朔吗?
到底是什么人对他说了什么,让他如此反常?
“那就这么说好了,明天起我就跟在老师身边细致观察,好、好、学、习。”
路闲只觉得听起来像慢、慢、凌、迟。
路闲不甘心,“可你的伤……”
姬长朔:“不碍事的,能跟在老师身边,我心所向。”
路闲:“……”
听起来更渗人了。
姬长朔转身就变了脸色,他快被方才的话恶心吐了。
姬扶虞最好不是在戏耍他。
要不然他一定会把姬扶虞打得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他恶狠狠地想着,然后挎着张脸出来了。
“大、大皇兄。”
姬星澜咽了下口水,紧张地后退了一步,大皇兄的一副要生吞活剥了他的表情。
姬闻珏:“大皇兄。”
“你们俩跟我过来。”
姬长朔一手抓一个,拎着两人的后衣领。
他裹挟着两个人,语调阴沉,“看见了什么?”
姬星澜:“没、什么也没看见。”
他怀疑大皇兄要灭口。
姬长朔冷笑一声,“你们去路瑾闲那做什么?”
“大皇兄,你没……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你……”
“你什么?”姬长朔捏住他的后脖颈肉,“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是去找路瑾闲的,你忘了四弟和路瑾闲住一个院,我是要去四弟那的。”
“是吗?”姬长朔挑眉。“谅你也不敢说谎。”
姬星澜茫然:“大皇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三人一同来到姬扶虞的寝殿。
此刻姬扶虞研磨香料,桌上摆着精致的小木盘子,放着待磨的花、果、木屑。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混合着花果香。
“你倒是好雅兴。”姬长朔轻哼一声,坐在姬扶虞的对面。
“你说的方法真的可行?”
“我可没保证一定可行。”姬扶虞抬眸看了姬星澜和姬闻珏一眼。
“三弟、四弟怎么也来了?”
姬星澜老老实实地,“我去找四弟玩,被大皇兄逮……带过来了。”
“二皇兄,你和大皇兄在密谋什么,我和四弟也想知道。”
姬星澜虽然没脑子,但也不傻。
大皇兄对路瑾闲前后态度的转变,还有他和二皇兄的对话,都足以证明不是服软。
而是更惊心动魄的“交战”。
姬星澜也跃跃欲试,他兴致勃勃,他格外想要融入这场“兄弟同心”的战斗中。
他也想握住路瑾闲的手“恐吓”他,路瑾闲手指修长好看,骨节匀称……
“你想知道?”姬扶虞的话打断姬星澜的思绪。
“嗯嗯!”姬星澜小鸡啄米般点头。
姬扶虞一点下巴,又将视线转向姬闻珏,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四弟想知道吗?”姬扶虞弯了弯唇,“如果是四弟的话,我倒是愿意透露一些。”
姬星澜没听出他语气里的试探,诧异地瞪大了眼,还有一丝不甘心。
“为什么四弟想知道就可以透露,我想知道就不行了吗?”
姬扶虞没有半点要哄骗他的意思,“是啊。”
姬星澜更难受了。
为什么有了四弟的加入,他好像又被排外了。
“行了,要说赶紧说。”姬长朔太烦姬扶虞故弄神虚。
姬扶虞也没和他整争辩,还真就说起了他的计划。
“其实就是……贴身观察。”
“贴身!?”姬星澜觉得这很有趣,他更想参与了!
“我们的处境太过被动,所以正好借着这次机会主动出击,何况眼下就有最为正当的理由,不是吗?”
“我并不觉得这个办法好。”姬长朔说。
姬扶虞轻哼,“你不也这么做了吗?”
“我那是……”姬长朔深吸一口气,“反正话我放在这,能查出来最好,要是查不出来了,我一定不会饶过你。”
“大皇兄好暴的脾气,我给你自由发挥的机会了,是你说不善言辞,我既要想法子,还要帮你斟酌言辞。就换来你这么一句叫人心寒的话。”
“唉!”
姬扶虞轻轻叹了一口气,就好似姬长朔的话有多么过分。
姬长朔:“……”
“我先说好,最多五天。要是什么都查不出来,我是不可能继续下去的。”
姬扶虞:“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若路瑾闲再说什么,你可别和他对着干。”
姬长朔:“知道了,你要说几遍。烦死了。”
“其实还有别的方法。”姬扶虞又卖了个关子。
姬长朔顿时暴躁!
“你不是说没有别的法子了?好呀,姬扶虞,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姬扶虞的视线又落到姬闻珏的身上。
“我可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眼下看见四弟才正好想到。”
“所以是什么法子?”
姬星澜也想贴身……吓唬路瑾闲,他搓搓手,跃跃欲试。
“二皇兄你快说,没准我能帮上忙。”
“故意和路瑾闲对着干,总得试试哪个方法更管用。”
姬星澜当即连连摆手,怂得恨不得把脑袋低下去,他害怕。
让他去奉承、假意跟随路瑾闲可以,让他专门去拉仇恨不行。
万一路瑾闲这有什么巫术或者非人手段,第一个弄死他怎么办?
“你为什么不早说?”
姬长朔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显然他更中意后面这个办法。
而不是让他去路瑾闲跟前说这么恶心的话。
“你为什么说是看见四弟想到的?”
姬长朔气归气,却也疑惑姬闻珏一句话没说,他能给姬扶虞什么启发?
姬扶虞笑了笑说。
“我也不知道。可能四弟也想出了这个办法,而我正好和他心有灵犀。”
姬闻珏淡淡一笑:“二皇兄谬赞,我什么想法都没有。”
“四弟何必谦虚。”
姬扶虞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好似要将他心底的想法扒出来。
姬闻珏仿若未觉,“没有谦虚,自是比不上二皇兄足智多谋。”
***
另一边。
路闲被姬长朔惊得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这是抽风?
还是恶作剧?
路闲一时半会想不通,但姬长朔为什么非要跟着他?
“阿花,你说句话。”
【系统:会不会是大皇子真的被你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路闲:“……这话你自己信吗?”
【系统:为什么不信,你可是太傅!再说,不还有我协助你。】
“我觉得他背后肯定有人。”路闲语气肯定道:“会不会是二皇子?”
姬扶虞小心思多,手段也多。如果是他,实在是太有可能了。
想到有关姬扶虞折磨人的法子,路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他又哪里得罪姬扶虞了?
路闲想不通,决定明天课上先探探虚实。
【系统:那宿主你有什么打算?】
路闲有了想法,稍稍放松心神。事已至此,还是继续看话本吧。
这次的话本不是他没收来的,是他让阿四从宫外买来,闲时打发时间的。
这皇宫里实在太闷了,没什么可供玩乐的,能逛的地方也就那么点大,其他地方他也没那么大胆子乱逛。
说起来,路闲也是受到了二皇子的启发。
既然二皇子能买到京都闲言语录,说不定路闲也能窥探点皇宫秘闻。
这话本路闲也只敢偷偷看,真假先不说,私下探听、谣传宫中秘闻,被抓到可是重罪。
不过也不枉路闲费的这些功夫,还真被他找到点有关于大皇子的秘闻。
据说大皇子的母妃,原是某宫妃的丫鬟,后被老皇帝看上封为常妃。
许是宫里还没妃子有身孕,常妃有孕并不敢声张,而是偷偷躲在殿里。
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皇帝翻牌都以病重为由推拒。
为了护住肚子里的孩子,常妃硬是挨到生产那日才敢让人去找太医和产婆。
好在母子平安,因为没有声张,后宫中的其他嫔妃也是之皇子出生才知晓。
可他作为第一个产下龙子的妃子,不可能不惹人妒忌,尽管她小心翼翼,还是有好几次在饭菜或者茶水中发现毒药。
长期在极度高压的环境下,常妃哪怕是铁打的也逃不过大病一场。
这个时候,皇后娘娘出现了。
她以心疼常妃和龙子为由,将常妃和大皇子接到自己宫中照顾。
常妃非常感激皇后娘娘,将她视为自己的恩人。然而皇后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不能生育。
于是坊间便有了无法佐证的猜测。
那便是常妃并非病逝,而是自缢。
她一个没有家世依仗,卑贱出身的宫女,根本护不住自己的孩子。
而最聪明的做法,便是寻求皇后娘娘的庇佑,所以她将孩子过继到皇后娘娘膝下。
皇后娘娘不会有其他的孩子,而这孩子又是皇帝的长子,将来继位的可能性很大。
孩子需要皇后的庇佑,同时皇后也需要一个子嗣来稳住自己在宫里的地位。
然而母妃逝世,大皇子尚且年幼不记事,自然不会知晓这些,而知晓此事的人又怎敢在宫里胡言。
但毕竟是坊间传言,不能全都当真。
若真有此事,知晓此事的人就不可能还活着,只有死人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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