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池砚回到了办公室。
时樾只在他进门的时候抬头看了眼,之后就一直在忙自己的。
一直到晚上准备下班的时候,她才反应改过来章临走了之后,办公室安静得有些不合理。
“你……该不会是在给我摆脸色吧?”时樾走过去不可思议道。
池砚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这样故意曲解自己,他心里更加难受了。
时樾最不耐烦别人在这幅“我受了委屈但我不说”的样子了,本来忙了一天工作就烦。
她转身打算把备用车钥匙翻出来自己开车回去,却被坐着的池砚一把抱住了腰,更要命的是,他的额头竟然抵在了自己背身。
在凉意十足的秋夜,隔着薄薄的衬衫,时樾能感觉到池砚额头的温度。
这还是除了上次摸头以外,池砚第一次在时樾面前表现出这方面的意思,要不然她还以为之前是自己会错意了。
“难受……时樾,我难受……”池砚声音闷闷的。
“难受就去看医生,跟我撒什么疯?”时樾想要扒拉开箍在自己腰上的大手。
池砚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时樾转了个圈面朝自己。
“今天看你对章临笑,我难受……但最让我难受的是,我根本没有资本当场就让他滚或者是揍他一顿。”
池砚仰着头,那双眼睛里写满了委屈跟渴望。
时樾这才明白,池砚说的难受是什么意思,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虽然她早就感受到了池砚的心意,但感受到跟亲耳听到完全是不一样的感受。
怎么就忽然说出来了呢?她不明白。
要说她对池砚完全没有一点感觉,那完全是在骗人。池砚说不定也是因为感受到了,才敢在她面前这么放肆。
两辈子了,加起来时樾都只有过那么一段赶鸭子上架的恋爱经历,而且那中间掺杂了太多权衡利弊的考虑。身边也没有正面的例子供她学习参考,所以她下意识想要逃避。
她觉得她的生活已经够跌宕起伏了,不想再来一段不稳定的关系给自己添堵。
所以池砚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两人就保持现在这种不远不近的关系不好吗?除了那种过分亲密的行为,她们几乎天天待在一起。这种状态,难道不比复杂又脆弱的情侣关系更好吗?
“池砚!”时樾声音里带上了恼意,“你别在这儿跟我装疯卖傻。能开车就开车,不能开车我自己回去算了。”
说完这句话后,时樾感觉自己腰上的手逐渐松了。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洗把脸就回来。”
池砚说完就去了洗手间,他很少会这么冲动。以往做任何事情都习惯了慢慢谋划布局,今天大概是被章临那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自信给刺激到了吧。
那是他在时樾面前,从来都没没有的自信。
池砚双手鞠了一捧凉水,狠狠泼在自己脸上。
时樾在办公室内也无法静下心来,手一直无意识地在各个软件之间来回切换。
“大小姐,我们走吧。”池砚站在办公室门口,仪态跟语气都无可挑剔。
时樾立马收回心神,淡淡地点了下头。
另外一边,时聿早早就回了家。
现在公司有时樾,他偶尔偷懒少干点活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之前陆蓉说要重新找佣人,但好像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每次来的人都是干两天就走了,今天时聿回来时家里又只有陆蓉一个人了。
“妈,今天来的人是因为什么又走了?”他语气略带了些抱怨问道。
“那些家政公司塞过来的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不是偷奸耍滑就是嚼舌根,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下等人。”
以前陆蓉说这种话,时聿并不觉得有什么,因为那时候他是真的认同自己天生高人一等。
也是因为有这样可笑的想法,他才会在为了赚钱不得不学人家在生意场上阿谀奉承时、昔日好友奚落他时更加觉得屈辱跟难受。
陆蓉现在的样子,跟那些人在前阵子对他落井下石的样子看起来简直一摸一样。
时聿又想起了一些陆蓉以前做的事情,更觉得那些人说不定也会在家里这样笑话他们一家人。
“送来那么多人让你选,总有一个能稍微入点眼吧?现在到处乱七八糟,哪里还像什么家的样子?”
时聿心里烦,说出来的话语气说是抱怨,更像是随便选了一个爆发点找茬。明明以前他从来不觉得陆蓉该做这些,但现在又希望有些事情能够分散她的精力,省得每天都这样。
无论是时聿说的话,还是他说那话的语气都让陆蓉受不了。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怎么忙得过来?妈妈都是为了你,才会做这种洗衣服做饭的粗活……你却还嫌妈妈干得不够好……你难道不知道以前家里四五个保姆吗?”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时聿就想起了她还没回来前自己的生活,气急之下脱口而出:
“一个人有什么不行的?时樾家刘妈也是一个人,里里外外都能照顾到。”
时樾说完后,就察觉自己说漏嘴了,对“时樾”两个字极为敏感的陆蓉果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她拔高声音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时樾那里只有一个保姆?难道你还去她那儿住了吗?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好到她什么都比我好是吗?那你去找她啊!”
时聿真想一走了之啊,但想到他妈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又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来。
时聿纠结地狠狠扯了把自己最近又长长了点的头发,冷静下来后语气也软了下。
“妈,你想开点吧。我跟时樾在公司互帮互助,难道不是好事吗?她……她很照顾我的,之前对你也还算尊重。妈你想开点吧。”
“好什么好?如果没有她,家里所有东西都是你一个人的,你到底明不明白?都是因为她,我才会铤而走险,才会落得今天这种地步,就连那种保姆佣人都敢嘲笑我。”
时聿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些保姆都留不长了,但她并不完全相信这套说辞,那些保姆都是专业的肯定不会嘲笑他妈,至少不会当面嘲笑。
至于时樾,她也是爸爸的孩子,她们两人平分家里的资产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时聿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了。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他时东明算什么东西?当初他就是一个二道贩子,这些年要是没有你外公舅舅帮扶他,他这破公司早就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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