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自己的身板颤了颤。
必须非常费力,才能稳住身子。
好在周围的人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侍从汇报完就离开了,被这么一打岔,赵纾的目光终于没在落在她身上。
有人起了个话题,氛围顿时又热闹了起来。
姜云漾的心却一直提在嗓子眼。
等待命运审判的感觉应该就是这样了吧。
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大家的话题从最新的簪子样式聊到最新的裙子花纹样式,又聊到最新的糕饼师傅。
却依然……无事发生。
姜云漾忍不住皱眉。
为什么还不开始?
忽然间,原本晴朗的天空中,忽然飘过来一朵阴郁的云,连地上也起了风。
原本和众人聊得开心的赵纾,也只好暂停了话题,让大家早点回府。
此刻的姜云漾心里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就这么……结束了?
直到耳边响起长公主的声音:“今日玩得不痛快,后日我在盛江楼上开茶会,诸位记得过来。”
一面的人一齐应了声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姜云漾靠得近地缘故,赵纾说完之后,竟然特地转过头看她,像是强调似的对她说了句:“你也记得过来。”
姜云漾心中一滞,虽然思绪有些混乱,但还是及时点了点头:“谢殿下邀请。”
赵纾满意地点了下头,然后在侍女打着的凉扇下走了。
天色又暗了几分。
姜云漾一边往外走,一边梳理着思绪。
刚刚的一系列奇怪之处,已经在她脑海中梳理通了。
造成现在这个局面,一切都因为谢砚!
他作为书中映照在现实中的男主,本该出现在宴会场上,却没有出现,也因此让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没有发生。
这一次没有发生,岂不是就要下一次发生?
否则长公主为什么会再开一次茶会,还专门强调让她去?
因为他的缺席,让她这几日的紧张,全都白费了。
白费了!
一想到这一点,姜云漾就有些气愤,以至于上车之后,翠竹问她去哪里,她直接报出谢砚府衙的位置。
车子在行驶途中,天空中便开始落雨。
天色在顷刻间黑如墨色,雨滴如豆子般从天空掉落,大概为了赶雨,车夫今日赶得尤其快。
姜云漾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车子就已经到了府衙门口。
谢府的马车上有独属的标牌,门口的侍卫不仅没有阻拦,还非常及时地开了偏门,方便车马进去。
而巧合的是,她刚一掀起帘子准备下车时,谢砚也刚好从正堂里面走出,几乎是打了个照面。
此时的雨已经很大了,接连不断的雨滴连成重重雨幕。
隔着雨幕,可以看到男人清晰的面容。
他依然是一身玄色衣裳,姿态清落而矜贵,轮廓精致,很像是一幅被水晕染开来的古画。
大概是还在气头上,姜云漾没忍住,直直就瞪过去一眼。
此刻刚刚对上她目光的谢砚:“?”
很莫名其妙的一个眼神。
就在他觉得疑惑又无解时,不远处的姜云漾,已经提着裙子哒哒哒跑过来了。
雨还是很大,虽然很短的一截路,但还是淋到了她。
行至他面前时,无论是发梢还是衣襟处,都沾湿了些。
其实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但谢砚还是下意识地皱了下眉。
“谢砚。”
她像往常一样直呼他的名字,听得出她很想保持一种气势,但是因为声音中那股天然的软,便只有气势,毫无汹汹。
这样自然不会有任何威胁。
谢砚平静地对上她的双眸。
大抵是他太平静,反让姜云漾有些心虚,“你今天……为何不去长公主府赴宴?”
谢砚起初还以为是什么事情,没想到竟然是这点小事。
他对这种宴饮一向很随便,遇上了公事,想不去也就不去了。
今日也和往常一样。
其实他效率很高,晨起到了府衙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将堆积的公务看完了,只是没过多久,又从太子府发过来几份密函,他不得不着手处理密函中所说的事宜。
只是这些经过,他不会讲,也没耐心讲。
因此对上小姑娘的目光,他只是清淡地来了句:“我必须去吗?”
本来是个不折不扣的反问句,仔细思考,或许还能品出其中淡淡的嘲讽意味,但对面那个小姑娘偏偏听不懂似的,非常笃定地来了句:“当然!”
谢砚:“……”
“理由呢?”
姜云漾被她问得一愣,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于是脱口而出一句:“因为我去了啊。”
短暂的沉默。
接着,响起男人惯有的冷清声:“因为你去,所以我也必须去?”
谁定的这个理?
他随即又想起她刚下马车时,气鼓鼓地瞪他的那一眼,更是觉得可笑,于是按着常人惯有的
思维逻辑,顺理成章地来了句:“既是你觉得我该去,又为何独自一人前去?”
话语中的意思,就是要生气,也不该生气到他这里。
可这话落在姜云漾耳朵里,就完全不是这个意思了。
她先是怔了下,将他的这句话在脑海里反复思索了几遍,然后推断出一个她觉得合情合理的答案。
他在闹脾气。
只因她早上出发前没有邀他一起,所以他才故意不去。
可是他向来对她冷淡,真的会在乎这种事情吗?
这个疑问刚一出来,姜云漾就又把自己说服了。
他可能真的在乎。
毕竟上一次,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亲过他一次。
这个情节在那本和她生活经历几乎完全相同的小说中,本就是个很大的剧情点。尽管不是她的本意,但是她每推进一点,谢砚就会有一分动心,自然和一开始的坚冰有了差别。
思及此,她又想起那日晨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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