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珈懵了。
“陈叔你没请假?可是贺途跟我说你向他告了半天假呀。”
“先生说的?”
陈正也懵了,“太太您没听错么?”
“嗯。”舒珈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陈正有些不确定了,“可能是先生误会了我的意思?”
“有可能。”
舒珈也觉得是他们两人的沟通出了问题,她没过多在意这件事,眨了眨疲惫的眼睛,就往后靠躺在座椅上。
今天出门跑了一天,都没时间午休。
趁开车去外交部还要半个小时的路程,舒珈闭眼假寐了一会儿。
说是休息,但她睡觉向来是个难题。
平时躺在床上都未必能睡好,在车上是更不可能的事。
只能算是让她的眼睛休息休息。
所以车子刚靠边停下,舒珈就睁开了眼。
顺着往外看,这才发现来的路上又下起了小雪。
轻盈的雪花细细碎碎地落下,模糊了车窗。
舒珈隐约看见有两道人影顶着风雪走了过来,接着她旁边的车门被人从外拉开,带着一身寒气的贺途俯身坐了上来。
一进入暖烘烘的车内,附在他衣服上的雪瞬间融化成了水珠。
同行的阮煜城也一样。
舒珈看着向她打过招呼,就开始手忙脚乱擦拭水渍的阮煜城,想了想,也扯过几张纸巾递给身边的贺途。
“谢谢。”
贺途接过纸巾,客气道谢。
前排,驾驶位上的陈正刚想替阮煜城腾出位置。
阮煜城大手一挥,“不麻烦了。”说着,他一把抱过副驾驶上的补品,直接坐了上来,脸上还扬着笑容:
“我就在前面那条街下。”
没等陈正问,阮煜城主动说道,“我和家人约好了在那附近吃晚饭。”
“好的。”
陈正猜测两人上车前肯定商量过了,便利索地启动车辆,按照目的地的前后顺序先送阮煜城。
没多久,车子再次停下。
阮煜城向他们三人道完别就下了车。
由于街上又下起了雪,陈正为了安全起见放慢了车速。等舒珈他们送完阮煜城,再回到家时,时间差不多五点了。
从车库下来。
舒珈担心陈正回家路上雪再下大,便从他手中接过自己下午买的东西,让他先回家了。
“我来?”
面对主动要帮她拎东西的贺途,舒珈没拒绝。
甚至毫不客气地把重的那一袋递到他手心:“一人一袋吧,公平一点。”
贺途眸中的笑意蔓延开,“你确定么?”
“嗯。”
小心思被当场戳破,舒珈也不觉得尴尬,她伸直手臂,“你提的那袋里面有我给你买的东西。”
她都出钱了,让贺途自己拎着还是很公平的吧?
贺途有些意外,“给我买的?”
他拉开购物袋,发现里面有两个差不多巴掌大的盒子,分别装着两把某知名品牌的剃须刀。
“嗯,给你的。”
舒珈认真解释,“家里好像没有你用的剃须刀,我下午逛商城的时候路过它们家店面发现在搞活动,就顺便帮你买了。”
说完,舒珈紧张地抿了抿唇。
根本没有什么活动。
更不是路过顺便买的,是她专门挑选来送给他的。
“……”
眼前的贺途低头看着购物袋中的两把剃须刀,迟迟没说话。
舒珈不禁看向贺途,见他眼神平平,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的心跳莫名一慌,“我也是按导购小姐姐的推荐买的,不知道合不合用,你先试试?”
“好。”
贺途应了下来。
舒珈心底顿时松了口气。
她别开眼,边跟着贺途往电梯口走,边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把这个话题掀过去:
“可是贺途,”
“嗯?”
听见舒珈叫他,贺途下意识偏过头。
“你不是跟我说陈叔上午向你请了假么?为什么他下午来接我的时候,说他没告假啊?”
“……”
贺途迎上舒珈好奇疑惑的眼神,眼睫一垂,“是么?也许是我会错意了。”
“好吧。”
舒珈没再追问下去。
她本来猜测的就是这个结果,只是想赶紧换个话题,现在效果达到了,也没问下去的必要了。
两人并肩来到电梯口。
舒珈离得近,她主动上前按下电梯键,刚退回来,身旁的贺途冷不丁地问道:
“那另一把剃须刀是?”
舒珈一愣,没想到话题又被贺途给绕回来了。
“按理说,我应该用不着两把剃须刀。”
贺途嗓音淡淡的,他问:“所以你是同时给两个人都买了礼物?”
舒珈故作镇定地“哦”了一声,“另外一把我打算送给我表哥,他最近快生日了,但我不知道送什么,于是让嫂嫂帮忙参考了一下。嫂嫂说他的剃须刀坏了,我就一共买了两把。”
贺途盯着舒珈的眼睛看了几秒,“你表哥?文博延?”
“对。”
舒珈没想到贺途能精准叫出她表哥的名字,有些疑惑道,“你和他有过交集么?”
“很多年前在一场生日宴上远远地见过一面。”
舒珈点头,原来是这样……
贺途说完这话,空气莫名安静了下来。
好在这诡异的沉默没持续太久,电梯很快抵达了他们所在的地下车库。
门开后,贺途迈开长腿率先走了进去。
舒珈紧随其后,两人各自拎着一袋东西,乘坐电梯来到一楼。
餐厅里,罗蓉还在准备今晚的晚餐。
她看见舒珈和贺途走出电梯,当即笑着迎了上来。
“先生您下午出门购物了?”
罗蓉用腰间的围裙擦干手上的水渍,她眼尖地捕捉到购物袋中的剃须刀,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接过贺途手上的东西,“您把东西给我吧,我帮您放回楼上。”
闻言,贺途眼皮微抬看向了罗蓉。
他站在原地,手腕都不带动一下。
舒珈站在贺途身边,没能看清楚他眼中的情绪。
而站在对面的罗蓉却将贺途眸中的冷意,尽数收在了眼底。她在贺家待了几十年,也算是了解这家人的脾性。
外人或许不知,但罗蓉深知贺家多是些生性薄凉、自私自利的人。
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虽然贺途这些年碍于工作,对外时性格已经收敛了许多。
可他骨子里仍然留着贺家的血。
因此,罗蓉在贺途回家后一直处处小心,凡事都第一时间紧着他。
又是到门口迎接帮忙提行李。
还特意准备了他从前爱吃的菜品,以及焦糖榛果蛋糕,今天的早餐也是换了好几种花样。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罗蓉嘴唇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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