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容葭的要求,原听寰平静的脸上也闪过一丝错愕的神情:“……鱼塘?”
原听寰才搬来镇上一两年,又鲜少与人走动,并不知道容家曾经经营过鱼塘的事。
容葭道:“是啊。”
“我家兄长趁我身体抱恙卷走家资,投奔未来丈人去了,家里仅剩下这片鱼塘,只能靠它吃饭了。”她扯了扯嘴角,故意摆出满不在乎的表情,但控诉的内容任谁听了都得咋舌。
原听寰听了,垂眸沉吟不语,倒是莫清大吃一惊后义愤填膺地道:“什么人啊!把未出阁的妹子丢在家里,叫你一个人怎么活?”
呃,容葭的笑容微微一滞,心想,还是可以活的。或许对过去的容葭而言,有个不负责任的当家人好过没有,但那是因为她作为一个弱女子,身在古代社会,实在没有什么经济来源。
原主生得太过漂亮,真到了需要做女工补贴家用的程度,恐怕也保不住自己,只能拿婚姻当筹码置换安逸的生活了。
可对容葭而言,事情恰好相反。上天恩赐的招鱼体质能保她有收入饿不死,容柏弃如敝屣的鱼塘,在她看来就是金山银山,容柏走了,更是给了她放开手去创业的机会,一切铺垫来得恰到好处。
只可惜,一座金山放在眼前,要开采也不是一件易事,所以容葭适才故意套路莫清,此刻更不会实话实说,放过卖惨的机会。
“是啊,我家里还有三张嘴等着吃饭,若是鱼塘开不起来,都要饿死。”容葭一脸被亲生哥哥背叛的苦命模样,感激又欣慰地对莫清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容葭清澈的杏眼里都是真诚,莫清隐隐觉得有些怪,但又说不清哪里怪。
原听寰微微挑了下唇角:“索性你待在家中没有事,就去帮忙吧。”
容葭有点意外,莫清毕竟是原家的下人,他竟然这么大方就把人给卖了。
“啊?我?”莫清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可面前两人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莫清咬了咬牙,认命了。谁让他得罪了这个神奇的女人。
不过,莫清和原听寰有着同样的疑问:“容姑娘,钓鱼场是什么?是让人花钱到你的鱼塘里钓鱼吗?”
容葭点了点头。
莫清立刻便笑了:“姑娘,这样怎么能赚到钱呢?光是我们镇就有两条河,想钓鱼的人随便找个河边就能钓,何必上你那儿去?”
容葭只是莫测高深地道:“原因有很多。”
莫清眼巴巴等着她的下文,谁知容葭只抛出这五个字,便闭口不言了,他急得催促:“什么原因?”
“你肯帮我的忙,我便慢慢告诉你。”容葭笑了笑,“这都是商业机密,恕不外传。”
“嘁。”莫清皱了一下鼻子,极为不满。明明就是个被渣哥抛弃的倒霉小丫头,和他家少爷一样穷得叮当响,怎么口气好像自己已经腰缠万贯了一样?
“你可别说大话,你有的能耐,我家少爷肯定也想得到。”他瞟了瞟原听寰,语气颇为自豪。
他家少爷是什么人?皇帝钦点的探花郎,有才有貌,做过大官。虽然现在是穷困潦倒了点……
他们二人说话,原听寰始终在旁边听着,既不接话,也不催促,直到这时,才出声阻止道:“莫清。”
容葭很想反问一句,那你家少爷现在为什么连三百文彩金都付不起?但抬眼觑见原听寰那张冷玉般的脸,玩笑又咽回了肚子里。
有的人,你明知道他如今无财无势,但他站在那里,无端端就是让人不敢冒犯。他的声音也像雪山上刚化冻的春水,清澈中微带凉意,很平静,偏有着难以忽略的分量。
莫清显然也和容葭有着同款敬畏,吐了吐舌道:“我不说了,少爷。”
他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般地问容葭:“容姑娘,你说的清理淤泥的事,如果我做的话……可不可以把我们的三百文钱还给我们?”
“咳。”原听寰好像被呛到了,冷不丁咳嗽了一声,脸上难得显出些许尴尬之色。
容葭不禁莞尔:“那是自然,这是莫清小哥的辛苦费,提前拿去吧。”
她回头望了一下罗叔,点点头,罗叔便将莫清原本留下的那十几文钱用油纸包好,拿给了莫清。
原听寰有些无奈地看着莫清一脸喜色将钱揣进怀里。
“若无其他需要效劳之处,我们便先告辞了。”
“对了,原公子……”
“什么?”
容葭其实还想问个明白,原听寰为什么对河中发现阿鹿的绣鞋无动于衷?
上辈子活了二十五年的容葭很清楚,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多管闲事,现代社会流行的是“管好你自己”一类的说辞,哪怕一句微小的仗义执言,也担心惹上麻烦,大家活得太辛苦,太狼狈,于是便学会了精致利己。可也许是罗叔眼里的原听寰太光芒万丈,也许是容葭见他的第一眼,就被这张脸迷惑了心智。
前世,算命的曾说过,容葭有遇难成祥、逢凶化吉的命格,由于这点似乎已经应验了,那么说她命中有佳婿这一点,岂不也有七八分可能是真的?怀着这种隐秘的期待,外貌协会的容葭见到漂亮的探花郎,不可能一点绮念都无。何况论颜值,如今的她更上一层楼了,只能说是势均力敌。
对于自己有好感的对象,如果骨子里冷漠自私,实在是遗憾扫兴。
可以自己的标准去审判他,何尝不是一种自私呢?
对方已经落魄到被罢官的地步,想要明哲保身,或许也无可厚非。她微微苦笑,摇了摇头,对原听寰道:“没事了,原公子请便吧。若需要莫清小哥帮忙,我会让罗叔登门带个口信的。”
原听寰颔首,对容葭拱了拱手,带着莫清走了。
目送那二人离开后,容葭甩了甩头,将阿鹿的事带来的疑虑姑且抛开,回头整理自己的钓具。
见容葭不钓鱼了,围观的群众早已作鸟兽散,少数还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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