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禾这两天都在整理李旻离婚案提供的证据,寻找突破口。
梳理完所有资料后,宋听禾开始起手民事起诉状。李旻的案子得先把离婚判决拿下才行。
速度自然是越快越好,写完起诉状,宋听禾立马联系了李旻这个周末见一面,详谈搜集证据的事宜。
这个案子难就难在婚前婚后财产混同,一定需要确切的流水证明资金的归属,并且做好清晰的证据链才行。
宋听禾把电脑合上,李旻的案子今天先到这里,但谢时白的案子她还没有头绪。
倒不是这个案子多么难处理。一般侵犯名誉权的案子只需要网上提取留证就行,报案,提起诉讼。证据详实,根本不用费力。
只是,案子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很多流程性的步骤,她总是要去找谢时白的。
她打开和谢时白的微信页面,几乎都是她发的一些文件。
虽然案子容易处理,对方败诉是必然。只不过如今谣言四起,就连她都听到办公室前台的妹子在吃这个瓜,还有在微信各种求资源的。
就算胜诉了又能怎么样呢?根植于大众心里的成见可不是那么容易清除的。难道要一个一个告过去?那谢时白这辈子不用活了,天天给她送律师费就行了。
正可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思来想去,宋听禾还是准备给谢时白发消息,约个时间详谈案件细节。
她走到饮水机边,拿起接好的矿泉水,一只手敲击着手机屏幕。
不料递到嘴边的水落了两滴下来,刚好触到她的手机屏幕。
宋听禾刚想用指腹抹掉,带过去的水渍却触发了微信的通话界面。
她慌张地想要挂掉,下一秒,手机里就传来谢时白慵懒的声音。
“喂?”
像是还没有睡醒。
宋听禾把屏幕滑下来,看了一眼时间。
21:45。
这么早就睡了吗?宋听禾疑惑。
似乎是因为宋听禾这边久不出声,谢时白那边停顿两秒,又问:“宋律师,这么晚了有什么……”
“什么事吗?”
他的声音沙哑,甚至还有些虚弱。
宋听禾听出了他声线的颤抖,说道:“我这儿有份文件,要你签个字。”
她起身把搭在靠椅上的女士西装外套穿上,用家里的打印机传了份word上去。
打印机的声音滋啦滋啦。她的手敲动着机器的盒子,正好听到了谢时白的回复:“很急吗?”
“明天行不行。”
宋听禾此刻已经拿起了车钥匙,走出房门。
“不行。”
她挂断了电话,凭借着记忆,在地图上找到了谢时白住的小区,立刻打开导航,驱车前往。
谢时白住在13楼,一梯一户的格局,很好找。
到了门口,宋听禾再打电话给谢时白,却怎么也打不通。
他的门锁是智能密码锁,既能扫脸,也可以打开输入密码。
宋听禾暗示自己,这不是私闯家宅。伸出手在密码上按了谢时白的生日:
19970728。
滴滴。
上面显示密码错误。
宋听禾抱着侥幸的心理,往上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19980224。
滴滴。
还是错误。
她试着把她记忆中所有谢时白觉得重要的日期都输了一遍。
结果毫无例外。
都是错误。
直到她想到那张照片,以及谢时白每年一发的动态。
宋听禾摩挲了下指尖,输入了那个她记忆深处最不愿回忆起的那天。
只听门锁哒哒一声,她轻轻旋转把手。
门开了。
屋内没有开灯,只有客厅正对着宋听禾的落地窗折射的这座都市繁荣灯光让她依稀能辨清家具的摆放。
她打开侧边墙的灯,房间突然一亮,晃的眼睛微疼。
房间整洁干净地仿佛没有人住一样。她穿过客厅,走到卧室门口,门没有关牢,留了一条缝,光顺着这条缝延伸至黑暗的室内。
宋听禾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一下,问道:“谢时白?”
里面没有任何反应,她又加大了音量:“谢时白?”
宋听禾站在门口,脸背着光,想要伸手开灯,却被一声呜咽吸引住所有注意力。
只见大床上隆起的人翻了个身,喉咙沙哑:“你来了?”
宋听禾开灯的手一顿,问到:“我打扰到你睡觉了吗?”
话是这么问,可宋听禾的语气却丝毫没有抱歉。
她看不见被子里的谢时白什么表情,只觉得他非常疲惫。
宋听禾正打算开灯去看看他的情况时,谢时白撑起身子,靠在床背上。
“别……别开灯。”
听到谢时白似乎是用尽所有力气才发出的声音,宋听禾走了进去,站在床边。
门外的灯光不足以照亮这个房间,让宋听禾辨清谢时白的状态,她只能通过触觉。
于是,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探上了谢时白的脸。
似乎是感受到了久违的凉意,谢时白微不可见地“嗯”了一声,上翘的尾音,又在结尾处落下,跌宕起伏。
宋听禾触电般的伸回手,赶紧调整情绪,淡淡地说:“你发烧了。”
这是一个结论,可躺在床上的谢时白显然有些迷糊,急切地想要找到刚刚那细腻冰凉的触感,好贴在滚烫的身躯之上,模糊掉这无言的难受。
他的手抓住宋听禾,尽管他现在是病中,但男女力量毕竟悬殊,又加上宋听禾不防,一不留神就被谢时白带的一踉跄,正好扑进谢时白的怀里。
就算隔着一层被子,宋听禾贴着他的脖子,也能感受到炽热的温度。
谢时白拿起宋听禾的手,像是拿到了一包冰袋,贴在自己的脸上,贴了一会又换到另一边。
宋听禾敢保证,这家伙是烧糊涂了,她放低声音:“我去给楼下你买个退烧贴,再喝点药,好的快。”
她轻轻地拍了拍谢时白,屈腿想要爬起来,却听到谢时白说:“美团。”
美团?
宋听禾狐疑地看着谢时白。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后,她的视线清晰了很多。
见谢时白依旧闭着眼睛,身上的滚烫也是真的。
“你还有意识吗?”
宋听禾轻轻拍了拍谢时白的脸。
“没了。”谢时白回应。
他是烧了,不是死了。
早在宋听禾准备开灯的时候,他就已经清醒了。
宋听禾此刻趴在谢时白的身上,姿势实在不雅,得知对方并非完全无意识,恼怒地把他的手拨开,起身。
“我去买退烧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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