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春虞，漫展结束后你有什么安排吗？”
春虞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快五点半了，只差最后的大合照环节漫展就结束了，她莞尔道，“暂时没有，不过我今天一天没进食了，漫展结束了应该会先去吃点东西。”
“你一个人吗？一个人的话不如和我们一起啊，我们准备结束后去大悦城那边，正好吃完饭还能再来一场。”
春虞面露遗憾：“这次我就不去了吧，踩了一天高跟了，好累，我现在只想快点结束，然后吃饭睡觉。”
“好吧，那我们之后单独约。”椰椰子把物料塞给她，包装上还特意贴了一张标签纸，上面写着“To春虞”
春虞收下物料和附赠的一个拥抱，“明天见。”
春虞回到订住的酒店，在前台签字领取之前寄存的物品。
“你好，请问是住在25楼2511房间的陈女士吗？”
春虞点头，“是我，有什么事情吗？”
办理登记的工作人员满脸歉意：“是这样的，26楼是我们酒店的一个会场，今天场地被租出去了，好像在举办化装舞会还是漫展，可能会有些吵闹。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免费为您更换房间并升级房型。”
春虞摇头拒绝：“谢谢你，但暂时不需要。”
她刷卡回到房间，在门口换下高跟鞋，将收到的物料整齐摆放在床头柜，然后仰面倒在床上，静静等待着。
阳台的门敞着，楼上隐约有音乐声传来，是《弗朗明哥》，啊，舞会开始了。
春虞从床上爬起来，她今天出的是个冷门角色，服装是浅蓝色的婚纱，这个角色死在她的婚礼上。
春虞对着镜子摘掉美瞳，露出褐色的眼睛，金粉色的假发和造型都很适合舞会，春虞又拽掉头纱，补了一下口红，然后对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
她重新穿上高跟鞋，往楼上走。电梯楼层需要刷卡进入，春虞只能走楼梯，到26楼，穿过一段走廊，音乐声变得清晰。
大厅入口有一个验票闸，没人看守。靠近了能在上面看见一个明显的标识，是几个扭曲的火柴人。春虞只在联盟开发的游戏封面上见过，所以这是《异界联盟》游戏漫展还是联盟内部活动呢？
春虞更希望是后者，她已经很久没去联盟了。
会场里的音乐又换了，春虞透过闸门能看见一片暖色灯光，她摘下左手手套，手掌根部连接手腕的位置有一个无法被人类肉眼看见的印记，一截香柏枝丫图案，她将左手靠近“检票处”。
“识别成功，春虞，欢迎回来。”
透明的隔板应声而开，春虞走进大厅，瞬间梦回联盟。也不怪前台怀疑活动是漫展，毕竟有不少成员都是用的本体形态，该是耳朵的地方长着鳍，身上带着巨型蝴蝶翅膀，穿着盔甲或者欢快地甩自己的漂亮尾巴，甚至有成员干脆用花盘替换了头的存在。
不过更多的还是正常范围内的人类形态。
目光越过簇拥的人群，春虞一眼就看见了披萨小姐。她在靠窗的桌前自饮自酌，上身是深灰色的衬衫，搭配暗色的领带和带条纹的马甲，头发长度堪堪与肩齐平。
披萨小姐变了好多，头发剪短了，脸瘦了些，眉目也更显锐利，长而密的睫毛垂下时，会在下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叫人看不清神情。抬眸时，目光清又冷，看谁都像在审视和评估。
春虞看着披萨小姐揪下一颗青提，放进嘴里吃掉，嘴唇泛着水光，随着她咀嚼的动作，唇瓣轻微地上下起伏。
很快披萨小姐的视线转了过来，眼神平淡却包容，好像在问春虞还要看多久。披萨小姐总是这样，看起来对谁都温和有礼，实际上永远冷漠永远利益至上。
春虞走过去，微微倾身做邀请姿态，“你好，也许我有荣幸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久别重逢，应该是激动的，可这次再见实在算不上意料之外，春虞只是克制地将视线移开。
仔细想想，其实就算披萨小姐认出了自己，也不算坏事，毕竟这也说明披萨小姐从来没有忘了自己；如果没有认出来，那当然更好，她们当初甚至都不能算好聚好散，能有新的开始，当然是好的。
披萨小姐又打量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繁复的礼裙上，“你跳男步？”
这是没认出来了，春虞心里放松：“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真的没被认出来其实还是有点失落的，但这也不能怪披萨小姐，春虞心想。和披萨小姐分开后她经历了一次改造，最明显的就是身高变化，从前只有一米六出头，现在光脚裸高接近一米七，而且春虞今天还踩了高跟。
脸长开了，头发变长了，发色瞳色都是披萨小姐不曾见过的模样，没认出来才是正常情况。
披萨小姐起身反手握住春虞掌心，“当然。不过我想，礼裙转起来会更漂亮，是不是？”
披萨小姐又在善解人意了，春虞却出乎意料的平静。舞曲切换到下一首，她们步入舞池，是《华尔兹》。
披萨小姐将手放在了春虞后腰，春虞紧跟着她的步调，这一次她不会再频繁地踩到披萨小姐的脚了。
“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
“为什么？”没想到披萨小姐会主动提起话题，春虞微仰头看她，眼里的疑惑恰到好处，“这次舞会有什么特别的吗？”
“不，没什么特别的，但我有点好奇，你是通过什么渠道进来的。我不记得我有在任何公开场合提到过这次活动。”
“啊，大概四个月前，我有一个朋友提到了这个活动并邀请了我，但是太早了，我不确定这天是否有别的安排，所以我拒绝了。”
四个月前，赫连嘉玉确实回国了，但这个活动尚在筹办之初，连她自己都没法确定邀请人选，这个“朋友”的人选有够特别的啊。
她们手掌紧握，身躯贴近又散开，春虞甚至能闻到披萨小姐身上淡淡的松香味，她猜测披萨小姐肯定才接触过某种琥珀。
“你的朋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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