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沈父沈母都回来了。
晚饭时,堂屋里点着灯,暖黄的光晕笼罩着饭桌,映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柔和的光。
谢晚秋安静地坐在沈屹身旁,起初还有些拘谨,只低头小口啃着饼子,没好意思往菜盘里伸筷子。
他瘦削的身影在昏黄的光下显得格外单薄,低垂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沈母原本听说家里多了个人还有点不喜,如今看到这小知青如此乖巧懂事,一副可人疼的劲儿,先前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还主动给他夹菜:
“小谢,别光吃干的,多吃点菜!”她主动夹了一块腊肉放进他碗里,声音里带着浓重的乡音。
“你的事情老沈都和我说过了,今后就把这里当家,踏实在这儿住下。咱们乡下人,不过添双筷子的事。”
沈母徐梅是村里的妇女主任,留着一头齐耳短发,显得人格外精神。她说话时眼角眉梢都带着温和的笑意。
谢晚秋受宠若惊地抬头,清澈的眼睛尤其明亮:“谢谢婶子,谢谢村长,你们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该怎么报答你们……”
他住在沈屹家虽是村里的安排,但毕竟给人家带来了麻烦,起初,也完全没有想过沈家人居然会对他这么好……
沈长荣爽朗一笑,摆了摆筷子:“小谢啊,既然到了这儿,就别讲究太多了。咱们村的孩子可还都指望着你呢……”
听到这话,谢晚秋当即停下筷子,挺直了腰板,表情十分认真,像是在保证:“村长,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教大家。”
饭桌上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沈枫插科打诨,逗得众人笑声不断。
饭后,谢晚秋抢着收拾碗筷,他在灶台前忙得火热。听见沈母对沈父小声说:“这孩子,看着就让人心疼……”
水声哗哗中,他不知怎的突然感觉眼眶有点发热,大概是太久没有这样温情地吃过一顿饭了……
沈母慈祥温和的模样,一下子,就让他想起了自己早逝的父母。
他们对自己这么好……他也要对他们很好。
可当收拾停当,站在屋门口时,谢晚秋的脚步却迟疑了。
夏夜的蝉鸣声此起彼伏,但盖不住他胸腔里愈发明显的心跳声。
一想到要独自面对沈屹,今晚,他们甚至要同塌而眠……即便没有真的关系,这个念头都让他耳根发烫。
他故意磨蹭了半天才进去,没想刚进门,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呼吸一滞。
沈屹正背对着门脱衣服,昏黄的油灯将他小麦色的背部线条照得格外清晰,宽厚的肩背向下束成精瘦的腰线,随着动作,隐约可见肌肉的起伏。
“回来了?”
沈屹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看了一眼。他背心脱了大半,剩下的卷在肩上,侧过身来,露出结实饱满的胸肌。
谢晚秋慌忙垂下眼帘,却还是瞥见了那线条分明的腹肌。
“我、我待会再……”
但话音未完,沈屹已经三两步走到门前。他就这样光裸着上半身,随意地掀起帘子。
然后低头看着自己,沈屹只有下身穿着裤子,屋内的光隐隐约约地漏出,他声音格外低沉,充满磁性地问他:
“怎么不进来?”
谢晚秋脑海中忽的浮现出刚刚的画面,他眼神飘忽,不知道往哪放。因为沈屹赤..裸着上半身,他不好意思直视对方,只能死死盯着地面,顾左右而言他。
“嗯、你换、换衣服……”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两人体型的差异。沈屹个子那么高,足足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他仰起头,头顶刚好到对方下巴的位置。
沈屹的肩膀,几乎有他的两倍宽,裸露的手臂上,粗壮的青筋隐约可见。在这般近的距离之下,视觉冲击感被放大到一个无以复加的程度。
心脏怦怦直跳。
沈屹低哑笑了一声,粗糙的指腹忽然托起他的下巴,将他的脸向上抬了抬。谢晚秋只得直视他,一股雄性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对方小麦色的肌肤,在绰约的光影下透出健康而性感的光泽。他的喉结是那么突兀和大,胸膛隆起的弧度恰到好处,和粗壮的手臂一起,显得相得益彰。
再向下……谢晚秋感到耳尖在发烫。
沈屹的腹肌线条分明,汗珠顺着肌理滑落。谢晚秋的视线不自觉地追随着其中一滴,看着他滑过那些隆起的沟壑,最终,消失在裤腰边缘。
他忽然注意到,对方的腹部,还有一小撮卷曲的黑色毛发,这个发现,让他耳尖烧得更厉害了。
听说长腹毛的男人,那方面的欲望,总是格外地大……
呸呸呸。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谢晚秋用力晃了晃脑袋,试图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驱赶出去。
沈屹松开手,后退了半步:“进屋吧。”
“我去洗一下。”他径直向院里走去,背肌舒展,像一头慵懒的豹子,好像很快,就会回过头来吃人。
谢晚秋一个人走进屋里,心底非但未平,反而更加紧张。
这满屋里,都是沈屹无处不在的生活痕迹。椅背上挂着的衣服,桌上摆的粗瓷茶缸,炕下比自己脚大上很多的鞋子……
都散发着浓烈的沈屹的气息,他似乎,被对方紧紧包裹住了。
一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索性心一横,直接脱鞋子上炕。
谢晚秋有意朝窗边缩了缩,只要睡在炕梢,他晚上总不会和沈屹碰到了吧。
就当作还是在知青所!
明明之前和那么多人同睡一张床都不会觉得别扭,可此刻,只要一想到,他和沈屹晚上两个人会一起睡,心脏不禁就紧张地突突直跳。
窗台上,刺玫的红色花瓣在风中被吹得颤颤悠悠,露出里面纤长的金黄色花蕊。这花蕊被保护得很好,像是初次接触到外面的世界一般,一面小心翼翼,一面又十分大胆,向外探知。
谢晚秋下意识用指尖轻轻碰了碰那光滑得像绸缎一样的花瓣,沈屹,竟然会养这样娇气的花。
小院里,传来稀稀拉拉的水声。
浴罩严严实实遮挡了视线,他透过窗户,压根看不见什么。但那淅沥的水声,却无比清晰地传入耳中。
他在……洗澡……
谢晚秋把脸埋进膝盖,明明用力想的是今后的生活,但脑海中,那水声却无限地放大、扩散、占领,怎么也无法驱逐殆尽。
想的似乎又是,一些不该想的画面。
直到那水声自己停下。
不多时,沈屹就推门而入,他只穿着一条宽松的白色短裤,发梢还滴着水。水珠顺着他的胸膛滑落,在腹肌上留下蜿蜒的水痕。
谢晚秋亲眼目睹,他径直朝自己走了过来。摇曳的灯光下,沈屹的眼睛黑得惊人,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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