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汀猛地坐起身子,脖子上的铃铛随着起身的动作叮当作响。
微信对话的光映在她潮红的脸上,铃铛的响声似乎止不住了,更让她心慌。
傅锦懿……为什么会问项圈合不合适?
她放下手机去摸项圈,并没有摸出什么可疑的东西,可是傅锦懿为什么会这样问?
她蜷起腿,指尖在屏幕上悬停许久才发出回复:[谢谢傅律关心,我收好了]
这个答案简直答非所问。
但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回复完息屏,拉起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
过了会儿,手机震动惊动了她。
她点开新消息。
傅锦懿:[我是问,有没有找你喜欢的品种狗狗试试]
耳根瞬间烧了起来,原来是问这个,她还以为傅锦懿发现项圈在被她戴着。
拇指在键盘上飞快按动,她打出一行字。
孟斯汀:[哦哦,我还没有时间去找合适的狗狗]
傅锦懿的回复来得很快:[不急,总会有狗狗愿意戴]
孟斯汀咬住下唇,戴着项圈的脖颈上,脉搏跳得厉害。
屏幕又亮起来。
傅锦懿:[后天我要出去见客户,案子的疑惑整理成文件发我就好,我会看的]
停顿几秒,又跳出一条。
傅锦懿:[你和我聊天的话,聊什么都不算打扰]
孟斯汀的呼吸一滞。
聊什么天,不算打扰的吗?
消息又传来。
傅锦懿:[晚安,斯汀]
不算打扰。
晚安,斯汀。
首次不是读不懂的结尾。
不是[。],也不是久久不回复。
是准许肆无忌惮地聊天。
是傅锦懿在跟她说晚安。
她仓促地在键盘上打字,打了删删了打,最后点开表情包,搜索一个白色小狗说晚安的表情包发了过去。
孟斯汀:[晚安jpg]
等了许久,对方没有消息发来,对话终止。
她把手机放在胸口,黑暗中湿润的眼睛,是蓄满脆弱又幸福的湖。
暗恋是一场又一场的等待,她的暗恋是七年潜藏于心的酸涩,是不见天日的罪证,也是一场伟大的正义。
靠近傅锦懿,成为傅锦懿,是孟斯汀少女时代坚定的梦。
那年报考法学时,很多人都嘲讽她。一个死刑贪官的女儿竟然学法,简直是对法律的侮辱。
但她知道,如果她不从事这个行业,她这辈子都不会和傅锦懿有交集。
她顶着闲言碎语,忍受着所有人的嘲讽,一步步向前走。
她和现实的种种较量,偏执地靠幻想活着,而那种没有实体也没有意义的东西,都让她觉得是不朽的感情。
杜撰出的情感单薄又脆弱,足以能在对方某一个眼神中碎裂,但也能在几个字里面变得盛大。
“锦懿姐姐,晚安。”
她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呼唤梦里的名字。
她对不堪的痛苦感到麻木,但在这时感受到爱给她带来的幸福。
今夜她不要再做噩梦。
她要做最幸福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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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到达瑞塔大厦楼下时,孟斯汀点开钉钉打卡。
[打卡成功]
忽然想到傅锦懿昨天跟她说的话:[你和我聊天的话,聊什么都不算打扰]
退出打卡页面,踏进大堂前,后退半步。
她低头点开相机,缓步走向大门旁明净的玻璃墙。墙面将她的身影完整地映照其中,宛若一面巨大的落地镜。
调整姿势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拍了张照片,画面里的人穿着白色背心打底,外搭浅蓝色长袖衬衫,下身是白色裤子和白色平底鞋。
指尖轻点,将照片发给了傅锦懿,附带一句话。
孟斯汀:[今天的穿搭]
手机很快震动,傅锦懿的回复简洁明了:[很清爽]
简简单单三个字,让她耳尖一热。
她抿唇笑笑迅速截图,一边走一边把照片和傅锦懿的回复p在一起。
一个没留神,头撞到玻璃门上。
匆匆赶进来的人瞥她一眼,她揉揉头关掉手机快步过闸道挤进电梯。
到律所时,还没进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瑟缩了下身子踏进去,思思整理下文件跟她打招呼:“小孟,早啊。”
“早,思思。”
“小孟,你这几天气色不太好,熬夜熬多了?”思思冲她说。
孟斯汀下意识摸了摸脸,指尖触到眼下微微的凹陷:“可能吧,最近在整理复勘材料,有点着急。”
思思笑眯眯道:“今天所里请了老中医来会诊,你到时候去把把脉,看看需要补什么。”
孟斯汀眼睛一亮,点点头:“好。”
十点整去会议厅时已经热闹得不得了,律所特意把会议厅布置成中医会诊区,86寸大屏上滚动播放着“中医养生与职场健康”的PPT,几位老中医坐在诊桌前,同事们三三两两排队等候。
孟斯汀和徐嘉棠站在队伍中间,徐嘉棠翻着手机相册同前面的孟斯汀说:“再过一个月就是律所周年庆了,到时候有晚宴、游戏,还能抽奖。”
她划到去年的周年庆照片,突然停在一张傅锦懿的击剑照上。
照片里的傅锦懿身着纯白击剑服,修长的身形被紧身衣勾勒得凌厉而优雅,面罩摘下,额前的碎发微微汗湿,没戴眼镜的双眸锐利冷静,像一把出鞘的剑。
孟斯汀凑过去看,蜷了蜷手指。
不戴眼镜的傅锦懿好像更好看了。
徐嘉棠关掉手机感叹:“傅律今年可能要表演马术,她好像什么都会。”
转头问孟斯汀:“你呢?你有什么才艺?有的话可以报名,到时候在周年庆上表演。”
才艺嘛……
孟斯汀想了想轻声说:“钢琴、小提琴、大提琴、小号、长笛,还有其他乐器都会一点,但很久没练了。”
徐嘉棠瞪大眼睛:“你怎么什么都会?”
真是骇人,市长千金需要掌握那么多技能吗?
孟斯汀抿了抿唇:“以前被强迫学的。”
徐嘉棠拍拍她的肩:“那你下周可以报名啊,下周就开始征集了,你随便挑一个展示展示。”
孟斯汀犹豫了一下,小声问:“傅律除了马术,还表演什么吗?”
徐嘉棠摇摇头:“那就不知道了,你可以问问她。”
是个好主意。
孟斯汀瞄了眼长队,往徐嘉棠身边站站,轻声问:“你可以把傅律的击剑照发给我吗?她那几张照片,还挺好看的。”
徐嘉棠比了个ok的手势给她发了过去。
点击查看,保存原图。
孟斯汀调暗手机亮度,把击剑照设为和傅锦懿的聊天背景。
会诊排到她时,她乖乖坐下伸出手腕,老中医的指腹搭在她的脉搏上,沉吟片刻,缓缓道:“阴分不足,虚火上炎,小姑娘你近来心火可是太盛?”
孟斯汀一怔,“哦,可能吧,晚上有点睡不着。”
老中医继续道:“欲不可纵,志不可满,若想固本培元,需得从源头收束。”
旋即低头唰唰写了张药单递给她。
她接过药单起身去一旁,低头一看,药单上写着熟地黄、酒萸肉、山药、牡丹皮、茯苓、泽泻……
这是……什么意思?
坐回到工位,徐嘉棠凑过来,扫了一眼她的药单,挑眉:“你肾虚啊?”
肾……肾虚?
孟斯汀攥紧药单说:“我不知道,就是晚上有点失眠多梦。”
徐嘉棠饶有兴趣地托腮:“那老中医具体跟你说什么了?”
孟斯汀低声复述:“欲不可纵,志不可满,若想固本培元,需得从源头收束。”
徐嘉棠猛地拿过一张纸挡住脸,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中医是在委婉说,你最近手/淫过度,需要节制。”
手。
淫。
过。
度。
!!!
听到这里,孟斯汀整个人像是僵住了,耳朵瞬间烧了起来,脸红得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炸的气球。
中医这么准的吗?怎么连这个也能看得出来?
她攥紧裤子偏着头,实在羞于和徐嘉棠对视。
徐嘉棠打量着她,眼神微妙。
孟斯汀平时太规矩了,衬衫扣子永远扣到最上面一颗,暑夏这么热,从未见她穿短袖,裙子永远过膝,坐姿端正得像是被尺子量过。
但谁能想到……她竟然纵欲过度?
徐嘉棠趴在桌子上,憋笑憋得肩膀直抖,仍旧用那张纸挡着脸,小声问:“你用的什么玩具,这么让你痴迷?居然玩到自己肾虚,给我推荐推荐。”
孟斯汀的脸红得几乎滴血,咬着牙强撑:“玩具?什么玩具?”
徐嘉棠大为震惊:“不是吧?你自己手动?你还是个手艺人?”
孟斯汀羞耻得几乎想钻进地缝,声音细若蚊蝇:“你不要说那么大声……拜托了,我很尴尬。”
徐嘉棠啧叹一声,没想到她竟然从未用过玩具,但看她脸皮薄,便压低声音:“手工很累的吧,你怎么不用玩具?不会得腱鞘炎吗?”
孟斯汀低着头小声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什么是玩具,那是什么东西?”
啧啧。
连玩具都不知道啊。
徐嘉棠拿过手机给她搜了图片,小声介绍:“就是这些,有很多类型的,震动的,吮吸的,还有入体的。”
瞄了她一眼,又问:“谈过对象吗?”
孟斯汀摇头。
“没谈过的话,入体式要用这种。”徐嘉棠把链接发给她:“我再把其它的都发你,你自己先了解一下这些东西。”
看她羞得抬不起头,徐嘉棠抿唇笑笑说:“你不要为这种行为感到羞耻,要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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