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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血染衣

小说:

三寸桃枝

作者:

又又芃

分类:

穿越架空

翌日清晨

一辆马车停在沈府,沈知微带上铃兰一起上了马车。

车内,女子乌发如墨,高挽凌云髻,天水碧的衫子勾勒出窈窕的身姿,一双圆眼偏生眼尾微扬,用螺子黛细细描摹了眉尾,似远山含黛,鸦羽般的睫毛垂下时如敛翅蝴蝶,抬眸却漾起三月的春风,鼻梁高挺,精致的鼻尖上有一颗朱红小痣,唇角天生微翘,即便不笑也似含情。

是枝头带露的雪梨,甜里藏着一□□人的艳色。

这便是临安城最亮的明珠,临安府尹的女儿——裴令仪。

“圆圆,这次可不能怪我啦,一炷香前我可就在可怜兮兮地等你了,盼星星盼月亮才将你盼来。”沈知微掀开帘子眨了眨眼,颇为委屈的耸了耸鼻子。

说完神秘兮兮地坐在裴令仪旁边,侧弯下腰笑眯眯的去看裴令仪的颜色,她逃,她追,直到沈知微半个身子都彻底转了半圈,裴令仪才不情不愿地伸出一根手指抵住某人的额头。

“你又要做……”

“做什么呀沈知微?”沈知微一副“我早就晓得”的模样,挺直了背,闭上眼睛,放慢语调摇晃肩头模仿裴令仪说道,又睁开一只眼睛瞧见裴令仪还不作声,便转身低头不知在干些什么。

裴令仪瞧着她不理自己,索性也闷了气不说话。

两个人之间古怪的气氛将这马车弄得逼仄难耐,双方的小丫鬟含笑对视一眼,默契地出去“透透气”。

一朵用手绢编成的粉花被捧来裴令仪跟前,“你听,好像有声音!”沈知微盯着这朵花抿着唇紧张地说。

裴令仪不言其他,半信半疑间凑近了侧耳听。

“好圆圆,别生气啦!”粗厚的浑浊声音从旁边传来,像是车压过枝桠,咔嚓咔嚓古怪作响。

哪里有什么声音,不是眼前这人还能有谁能发出这怪模怪样的声音?绷直的嘴角微微颤动,经她这样一哄,裴昭仪的气也散的七七八八,伸手将被某人攥在手中摇晃的袖口解救出来,忍不住道:“若不是撞见萧青崖,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有了未婚夫。”

说完,冷笑一声,给了沈知微一记眼刀,凉凉道:

“沈知微,这样的大事,我竟是最后一个知道。”

“圆圆我发誓,在我心里你是顶顶顶顶重要的!”沈知微连忙正色,竖起三根手指作势道。

见她神色缓和,又凑过去挽住裴令仪的手臂,无骨似的靠在肩膀上,享受着鼻尖萦绕的泠泠幽香,

“你不是去江陵荣王府赴宴了嘛,人家想着等书信到了江陵你也应在回来的船上了,此等大事,当然是要小的亲自禀报圆圆大人了。”

看着被某人压过来的缠枝银鎏花簪,枝头上银蝶振翅欲飞,坠下的珍珠流苏随着主人的摇头晃脑也左右晃荡,一下又一下地轻拂裴令仪的下巴,闭了闭眼,默许了这大胆的珍珠。

待沈知微坐直身体将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后,裴令仪挑了挑眉,偏了脑袋,伸出一截皓腕,雪瓷白的镯子下滑,落到光照处,一点青色飘花如水雾散开,青葱指尖翻转,抬起沈知微红扑扑的脸颊,上下打量,

悠悠道:“瞧不出来,你也有色、令、智、昏的时候。”

“哎呀,圆圆!我可是千年的老铁树好不容易有了那么一丁点发芽的迹象,你可莫要这般不捧场喔。再说,谈睢他除了姿色尚可外,也有许多长处呀。”

“罢了,左右这亲事已经定下,我这不痛不痒的无关之人……”

“小姐,前面有人在打斗!”

车夫急急调转方向,绕开此地,却不想飞来半截断剑,马儿受惊,前腿高抬,长长嘶鸣。

“不好,他们过来了!”

骤然,车内一阵天旋地转,沈知微和裴令仪都被惊起,又重重撞击在软垫上。

笑意褪去,二人对视,均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肃意。裴令仪抽出暗格,将袖箭和短刃拿出,沈知微伸出手任由裴令仪给她绑上袖箭,另一只手接过短刃快速扣搭在裴令仪腰带上。

一切就绪后,裴令仪点头,掀开帘子。

两个黑衣蒙面人,手执弯刀,向白衣染血的男人逼近。

女郎掀开帘子,亭亭站立,只见负伤的男人捂着右臂,浓稠的鲜血顺着指缝流出,跌跌撞撞跑来,而这女子毫不动容,只一双剔透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像是打量,抑或是,审视。

马车旁随行的两个侍卫手搭腰间,拔剑出鞘,露出锃亮的一截剑身,等待女子的号令。待男子距离马车只剩十步时,侍卫得令出手,挡在男子前面。男子似是力气终于用尽,晕倒在地。

左边黑衣男止步,粗嗓威胁道:“我劝你莫要管闲事!”

而后,却只见这女郎嘴角微扬,和颜悦色的模样,声音却如碎玉击冰,清冷,不容置喙,懒洋洋道:

“我既撞见了,今日这人,便保下了,尔等若要寻仇,明日再去寻他罢。”

许是见到裴令仪人多,又有两个训练有素、人高马大的侍卫护着,黑衣人对视一眼,只得恶狠狠地盯着受伤的男子,啐一嘴唾沫,

“哼,明日,可就不会这么幸运了。”说完,转身退去。

侍卫就地给男子简单上药包扎了一下,再用水打湿了男子的嘴唇,这才悠悠转醒。

三月的阳光最是宜人,柔和,耀眼,却不扎眼。树影斑驳错落,光圈彩影洒落在女子的纤细雪颈上,浮动的光影像飘扬的金粉在女子的披帛、裙摆上跳跃,腰身盈盈一握,轻轻就会折断,只是失血过多,不一会视线又渐渐模糊,闭了闭眼,再睁开,却见女子走进,微微垂眸。

动弹不得,却要吃痛抬头,想瞧清来人模样。

唇色水艳,嘴角不笑也翘,鼻梁像青瓷陡直,鼻尖一点小痣,长长的睫毛压着,眼尾却飞扬,像吃醉了酒勾勒的水墨画,肆意,醉人。

你跌坐在地,只能仰望。

她不会折腰,只是垂眸睨人,你却在那如雪般晶莹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喉头发紧,好像有一把钩子,勾着自己慢慢靠近,去看,品尝,拥有。

可,靠近她,最先触碰的是鞋尖三寸,而非那颗朱色鼻尖痣。

你进不得,也退不得。

“看够了?”

裴令仪淡淡道,说完将擦拭干净的断剑用素帕裹着递给男子。

“上车,稍后我会命人将你送回城内医馆。”

说完转身上了马车。男子喘息起身,抱着断剑跟随玉兰坐在车夫旁边。

她不问名字,不问出处,似乎只是不愿亲眼见到人死去,而短暂的愿意给这个陌路人一日庇护。

男子抚摸断剑,裂口处被扎了几道口子也不在意,再将鲜血染上素帕,见到红梅点点,男子无声地笑了笑,将帕子塞入怀中。

“驾!”马车缓缓启动,终于快到了这春日宴举办的地方——玉山柯霜居。

说是春日宴,也不过是小姐公子们变着法儿的玩耍解闷儿罢了。

虞国民风开放,若是没有老一辈的人在场,男女不同席的规定那些小辈们自然也懒得遵守,自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

或有好玩的公子转身直立,屏息凝神,手执柘木,翻手作势,投向假山上的壶,赢得掌声雷动,好一式醉仙望月!

抑或是高骑骏马的少女公子们一身短衫骑装斗志昂扬,潇洒挥鞭,策马奔腾。

或有似沈知微、裴令仪这样的,谈笑间漫步花丛,抬头看看黄澄澄、开满崖壁的连翘,又垂头从玉兰树下走过,偶有彩蝶飞过,素手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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