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这话说的过于有些咄咄逼人,这一时竟让季宜苏有些不知所措。
她该怎么说,好像说什么都让他心中有猜忌。
哎,早知道就不该这样。
“师尊,不说些什么?”沈昭现在像一条毒蛇一样,慢慢地将季宜苏的身体缠绕住,一步步收紧,直至她窒息,然后吞入腹中。
“是为师错了。”季宜苏叹息道,这句话十分绕口,好不容易才说出来。
“嗯,我不怪师尊。”沈昭道。
她看着沈昭颇为无奈,甚至见到沈昭这一幕有点厌烦,“玩不起”的脆弱小孩,赶紧到杀女主的节点吧,她已经不想在这里呆了!
两人站得很近,夕阳将人影拉得长,有一股两人靠一起的错觉。
再次空间扭曲之际,沈昭扶着摇摇晃晃的季宜苏,堕入虚无之中。
正当季宜苏想赶紧恢复神志,再次清除空间出去时,眼前的景象赫然发生变化。
不,或者说是面前的景象变得模糊无比,只能大致分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凤溪村还是原来的凤溪村,不过他们现在不在凤溪村内,而是在外面。
而且,她环顾了一圈,薛春寒和杳杳不见了!
“师尊我们出来了。”沈昭在她的耳垂边低吟道,呼出的热气扑在耳朵上,让人心中发痒。
“不,没有,薛春寒和杳杳不见了,我们现在还在幻境之中。”
她有预感,这一层幻境绝对不像前几道一样简单。
沈昭没说话。季宜苏想了一会儿,既然他们现在在村外,那就进去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反正现在已经是死马当活马医,情况再糟糕一点也无所谓了。
“阿昭怕吗?”季宜苏转头问道。
沈昭笑了笑,歪头故作天真,似乎是对季宜苏问这个问题特别不解。“为什么会怕?”
“人都会怕死的。”她道。其实这个“怕”字不是问的沈昭,而是问的她自己。
其实突如其来到了这个世界,她觉得一切都不真实,仿佛就像梦境一样,所以对这个世界不大关心。直到从杀了叶若男开始,她才觉得慢慢与这个世界融为一体,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现在的她仿佛是被蒙上双眼架在一个不知道哪里有落脚点,哪里是万丈深渊的地方,让她慢慢摸索。
这种感觉就像是头顶时时刻刻悬着一把柴刀,不知道何时会落下。
虚无缥缈又时时的拽住心弦的感觉。
太可怕了!
“系统你在吗?”她在心中呼喊道。
每当她迷失自我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叫一叫系统。仿佛系统是稳住她心智的唯一支柱。
毕竟这个东西才算是她的同类,她始终是和这个世界不一样的。她总有一天要回到来时的地方。
而这里对她来说只是一场梦境。
“在,
沈昭年龄:十六岁。
属性:火灵根
境界:金丹初期
”
她一想到自己还有一个时间回溯的机会,就稍稍放下心来,大不了从头再来,性命要紧。
“我不怕死。”沈昭声音平淡,听不出来什么感情。
这话一出,季宜苏就知道她这三年的任何教育都白干了。他现在虽然表面没有任何异常,其实心里的创伤还是很大。
这并不算什么,她也不为此感到气馁。毕竟一个人置身在黑暗中几十年,想要短时间内将他的心理状况修复好,那是不可能的。
这是一条漫漫长路,需要人一点一点走。
“走吧。”她没接沈昭这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吩咐一声,和沈昭一起进入凤溪村。
刚踏入凤溪村的那一刻,她就顿感不妙。
她的身上怎么沉沉的?双手双脚好像被绑住了,头上也好像被蒙上了一块布,而且她坐的地方一颠一颠的,仿佛是坐在轿子上。
她反应过来之后,迅速左晃右晃,终于是将头上盖的那块儿破布顶开了。
这时她才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她坐在轿子上,竟然穿着一身红嫁衣,而且双手双脚被捆住。
更加糟糕的是,她发现了自己好像不能使用灵力了!
没有灵力,现在的她就是一名凡人,手上和脚上被捆着也不能挣脱开来,只能另辟蹊径。她发现轿子沿上尖尖的。
立刻挪动身子去磨绳子。因为不知是何情况,她也不敢大幅度动作,害怕外面抬轿子的人发现。就这样,精工细活磨得手都烂了,终于是将那绳子磨穿了一半之后,猛一挣脱,将绳子撑开。
能动了之后,她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的一角,露出一只眼睛四处观察,发现她正处于一个羊肠小道上。
有四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抬着的,不知道要抬往何处。
现在的她有两个选择:一是坐在轿子上继续等,看看到底要弄什么幺蛾子;第二个就是掀开帘子,跳出去,然后跑。
可是跑又能跑去哪里呢?跑得再远,也身处于幻境之中。还不如看看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她仔细观察自己穿的这红嫁衣,看样子这料子还挺贵,上面绣工精细,绣着龙凤呈祥图,黄色的流苏嵌在上面。
甚至上面镶着不知是黄铜做的还是金子做的铃铛,一动一响。要不是因为抬轿子的人路上颠簸铃铛也会响,不然凭借她刚才的动作,早就暴露了。
脚上也穿着红色的绣花鞋,上面绣着一只金黄色的凤凰仰天长啸,和这个嫁衣应该出自于同一位工匠之手,设计上有许多雷同。
真是奇怪,明明刚才还是晴天白日,怎么越走天越黑越暗?
她警觉起来。一直到这黑暗程度,伸手不见五指。
抬轿子的那四个精壮男人才停住,将轿子缓缓搁在地上。
此时的季宜苏已经将红盖头盖在头上,又将绳子再次将自己的手脚绑成活结。
其中有个男人掀开帘子,将她抱起来扛在肩上。于是她又在那个男人的肩上颠颠簸簸走了一会儿。
刚开始是越来越黑,现在是越来越凉。
一股透彻的寒意袭来,这寒意不寻常,是能够渗进骨头里的寒。
她被随意的丢在地上。触碰到地板上的那一刻,仿佛触碰到了千年寒冰一样。
这地板应该是用石头铺成的,不过为什么能这般寒?
她一直倒在地上,等外面的动静没了之后,才赶紧将自己手脚上的活结解开。
之后将那个该死的盖头从自己头上拿开,不过眼睛并没有恢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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