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伊丽缇分别过后,宁宁领着一行人去往伊理索西小舅莱克多的住处。
莱克多翘首以盼许久,早命人整齐候在庄园正门处。一见了宁宁连闲话都来不及絮叨一二句,管家便带着他们去了莱克多卧室。
房内留守的几位侍从因自家主子怒气冲冲,又不好说得些话,只得战战兢兢侍候着,心中只愿莱克多能将他们当个透明人便罢了。
当下见占星阁阁主来得如此迅速,总算舒下一口气,一个二个皆把宁宁就这样看着。好在管家经历诸多,自是应对自如,忙命人给六人看座。
因房内摆放各色复杂的陈设早把屋内布置得繁复华丽,又有诸多侍从在侧,又兼新添了几位进来,一时之间竟是乌泱泱的围了一群人。
宁宁叹息一声,好在管家极为有眼色,忙领出几人退出到房门口候着,方能让宁宁大展拳脚。
“莱克多大人近日可是夜不能寐?”一位侍从把莱克多扶起来,宁宁则就着细瞧了一番。“眼底有了深深乌青,脸色亦苍白如纸,再者大人说话时语气虚浮,可是受了源自魔法的外伤?”
一听这话,莱克多自是如聆佳音,忙连声应下,随后便道:“近日寝食难安,请了无数医修吃了无数的药,都不见半分好转,故而有了主意,劳动阁主。”
闻言,宁宁保持沉默,时不时点头。只听莱克多继续说下去,“说起受了外伤,到真就不是近日才有的事。不过早过去许久,只问阁主可有法子令我痊愈,若能治好我,定以厚礼表达谢意。”
“大人严重了,医者仁心,自是竭尽所能,不敢擅言其他。还请大人容我诊上一脉,再详谈可好?”
起初请来占星阁阁主本是死马当活马医,谁知她一来端详一番,便能准确说出症状,现下又见她容色严谨,莱克多自认来日大安之景象已是在向他招手。因而闷闷笑出声之际,突然瞧上一眼眼前人再是忙不迭伸出一只手来。
见状宁宁倒没多说什么,只是挂着一抹清浅的微笑,诊过一只手后再有换另一只。
一旁的侍从倒无什着急的模样,因战火未再波及到她,故而放松下来。只专心致志看着宁宁,欣赏起芙蓉美人面,稍感惭愧自认不妥,才转而关注起自己的主子。心下又是感觉新奇,又是两眼放光。
诊脉本不是常用他们这里常用的法子,说起来还是由这位阁主发扬光大的,因此比之过去请来的许多位名医,究竟还是她表现得最为沉稳老道。
待有了主意之后,宁宁慢条斯理收手看准位置,眼疾手快施针,再是之后写起方子。待落了笔,还抽空瞧了一眼仍在盯着她看的侍从,不由莞尔。
一行人中明显能看出莱克多最为看重的是她,因此侍从用冰凉的手覆上绯红的眼尾,只待脸上的热意减上许多后立刻开口询问起病情来。
宁宁朝她噤声,示意其去到另一处详说。见状侍从应下之后,先命身边的另外几人为睡眼惺忪的莱克多盖好被子,并点上清甜的熏香伴随他入眠。
“可算安心睡了一回觉,不至于又是闹得上下不得安宁。”为了表示自己的惊喜,侍从深深呼出一口气,随后恭敬地带几人去往会客厅坐下。
侍从并未急着询问,一面命人把早预备下的茶点呈上来,渐渐的便摆满了大半个桌面,一面又命人将管家请来代为详谈。
“刀伤离心脏不过一寸不到,当日定是发生了大事吧,才不便直言?”宁宁面作疑惑,接下管家奉上的茶,轻嗅缓缓飘来的香气,说话时脸上倒不见丝毫阴晴。
“丑话说在前头,大人如今这般境况,我至多量力而行,其余的便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一听这话,管家又是叹气,又是讳莫如深般往楼上望过去。方收回投过去的眼神时,管家才道:“但请阁主费心依着自己的主意便好,我等皆会全力配合。若是…只望国主和帝师不要怪罪我等就好。”
管家抚平衣裙的褶皱,冷静地望着宁宁,谁知先是听到了一声轻笑。
国主、帝师?看来过会儿还有客到呢。
宁宁思忖着,一面答道:“魔力紊乱,说来其实可大可小,只要莱克多大人意志坚定,一切都无需忧虑。”说着,围绕在宁宁身边的一位门徒已经看完宁宁写的方子,方一并递交给了管家容她一同斟酌。
“虽不通医理,却也不妨事。烦请这位姐姐详说大人近来坐卧起居、一应的杂事皆是怎样的情况,再谈接下来的可好?”
管家粗略的扫了一眼大致内容,随后一句句作答。期间宁宁不曾言语,只不过或是点头、或是垂眸思索。
“如此,便不必再添上别的,润物细无声之法,想是最为保守的了,眼下择其他的亦无法胜过它。往后就请姐姐与诸位多看着些,时时派上医修斟酌着用药就好。若有别事仍可来寻我,若我不在,可信任他们。”
话落,宁宁一一介绍了三位门徒,随意拣了几笔闲事说起。
“名师出高徒,听了阁主一会儿子话,我们心里总算是彻底有了底。”管家笑盈盈应下,突然因想起别事,于是连声向宁宁告罪先行离开,再是叫了方才那位侍从来继续与宁宁作伴。
由侍从开了头说些趣事,余者时不时接上几句,倒还安乐。唯独纪沅把玩起茶杯,也不曾喝,起初看着宁宁,听她说话。与宁宁目光交汇之际,转又瞥向楼上。
宁宁明白他的意思,便冲他点点头,示意暂且无话的一位门徒靠近,耳语几句。
再是拿出怀表随意一瞧,宁宁才轻笑说道:“方才为大人减轻了些负担,助他安眠。想来此时该醒了,请姐姐带着我这两位门徒去瞧瞧吧。”话一落,闻言默维早已候好,因见宁宁看向她,于是立马点头。而后与那位门徒,并其余几位侍从一并去到卧室。
这边刚走了几人,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一见来人,宁宁低声笑笑,往后退了三两步,恭恭敬敬向两人行了见礼。余者自是与宁宁做了相同的事,同样一言不发,只等着来人先开口。
管家殷勤地请了伊理索西和克尔莱多坐下,而后公事公办地说了几句和宁宁商讨出的结果。
伊理索西依旧保持沉默,照旧是克尔莱多先出声,“难为了,小舅一病就到了这个时候了。方才相谈的话还请阁主与我们重复,也全了我们这些后辈的关切之心。”
依言,宁宁含笑点头应下,随着两位门徒下来,默维先一步到了宁宁身侧。伊理索西倒是开口向门徒问起小舅的病情,克尔莱多则是乍得瞧向了默维。
只是他的眼神阴恻恻的,平白让人寒毛竖起,不由躲开。管家虽是笑着,倒领着更加沉默了的身边人回退几步,期间随意吩咐几句,把诸位都打发了。
默维不见有什么反应,发现克尔莱多在瞧她,亦不曾开口,只与宁宁笑笑。
“走吧。”见宁宁起身,纪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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