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温前辈,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啊……”叶烛南听清她的话后不由得一愣,边感慨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
茶水入口,她面色一变,五官都被那苦涩的味道激得皱起来:“咳咳,这、这茶,怎么这么苦啊!”
“茶叶不错,但火候还差些,”温承歌慢条斯理地泯了一口,看着叶烛南苦得直夹菜的动作,眉头一挑,“你先前没喝过茶?”
“喝过……但之前喝的茶味道比较淡,我会偷偷加一些砂糖。”
加砂糖?那是什么奇怪的喝法?温承歌抚摸着茶杯外壁,嘴角轻微抽了抽,心道这姑娘行事作风真是……独具一格。
“言归正传。烛南,你先前说要去东方,怎么过了三个多月还在这里停留?”温承歌夹了一筷子菜,问道。
叶烛南顿了顿,笑意一如先前:“嗨呀,我这不是还在历练嘛,之前赶路走偏了路过乌城,索性就在那地方多留了一会儿!”
在叶烛南说话的时候,温承歌的视线始终未从她脸上移开,因而轻易捕捉到了那姑娘眼底的疲惫,以及那一闪而逝的复杂情绪。
看来阔别数月,她也经历了许多事啊……温承歌点点头,并未点破友人的隐瞒,将话题引向别处:
“我此行恰巧也要前往东方,你若得闲,我们不妨同行。”
叶烛南眼睛亮了亮:“真的?那我——”
她赞同的话刚刚出口,却又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强行将余下的话咽了回去。她犹豫片刻,最终选择拒绝:
“……还是算了,前辈。你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带上我恐怕不合适吧。”
“嗯?”
叶烛南看着温承歌面露疑惑,急忙找补道:
“但!如果前辈您有需要我做的事,尽管提!在下一定尽力而为!只是……呃……”
都到这份儿上了,任谁打眼一瞧都知这这姑娘心里有事,还在跟温承歌强颜欢笑。
但以叶烛南的性子,若她不打算主动诉说,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温承歌索性顺着她的话说:“不错,我正好有一件事需要拜托你。”
“哎?”
“你在这里应该也多少听闻过一些消息,城内的戏台出现了一些异常,人心惶惶,以至于今年的酬神戏迟迟无法开锣。”
叶烛南的神情严肃起来:“我知道这事儿,好像是说戏台上经常传来女子唱戏的声音,但我夜里去那儿查探的时候却什么都没发现。”
“若是大戏台始终无法支撑剧目演出,今年的酬神戏办不开,情况只会更加严重。”
温承歌将杯中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起身道:“所以,我想请你随我一同前去戏台,查明此事。”
严严冬日,即便是晌午时分的日光也并无多少暖意。叶烛南合拢起双手呵一口热气,揉了揉冻得冰凉的面庞,跟着温承歌来到社稷神庙宇。
不是说要探查戏台的问题吗,为何先来社稷庙祭拜?
叶烛南满腹疑虑,但最终说服了自己跟上这位可靠的前辈:或许这是一种祈祷顺利的仪式?
先前聚集在此地的人群此时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僧人也不见踪影。温叶二人清掉靴上的积雪,先后跨入门槛,进入庙内。
与室外的喧闹相反,堂中静得出奇。叶烛南好奇地四下张望,左右两侧青砖上雕了着经文,梁上也篆刻着古朴的纹路。排排香烛默默燃烧着,即便二人携了一团冷风进来也未有丝毫抖动。
她望向正中央,一座巨大的青石神像赫然出现在眼前,让叶烛南微微一惊。温承歌却已经点起三炷香,郑重踏上前去,拜了三拜。
叶烛南急忙依葫芦画瓢,照着她的动作点香,行礼,并将三炷香端正地插在香炉上。她在烟气缭绕中偷偷抬头,瞟了一眼那神像的面孔。
面前的社稷神像同先前见过的那些似乎没什么不同,和顺的眉目,端庄的姿势,似乎带着笑回望着她。叶烛南一时间有些发愣,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这就是社稷神?
常听人去寺庙拜神祈愿,那温前辈这次祭拜是为求什么呢?那么强大的人,也会祈求神的帮助吗?
她还在出神,便感觉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叶烛南回过头来,温承歌已经率先踏出了社稷庙。她加快脚步跟上对方,二人离开神庙,向着对面的戏台走去。
待到她们走了十几步,叶烛南确定神大概已经听不见自己的话,便悄悄询问温承歌:
“温前辈,这世间真的有社稷神吗?如果有的话,祂的面貌和那石像一样么?”
温承歌脚下几不可查的顿了顿,并未回头,反问道:“你相信祂存在吗?”
叶烛南摇摇头,观察着温承歌的反应,想到二人刚从庙内祭拜归来,又有些犹豫:“我不知道。”
二人都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温承歌听见身后传来一句喃喃自语:“若是拜了神……能将心里的话,传达给再也见不到的人吗?”
那声音极轻,淹没在风声中便再也寻不到,却被温承歌一字不漏地捕捉下来。
她停下脚步,忽然开口道:
“这里便是戏台了。往年的酬神戏,皆在此地举办。”
叶烛南闻言开始探查起来,这地方如今少有人来,积雪也无人打扫,踩上去会在靴底发出闷闷的咯吱声。
她绕着整座戏台走了一圈,结果却同先前几次一样,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叶烛南回去寻温承歌,看见对方闭上了双眼,抚着台前立柱上的花纹。她露在外面的指节在光线下白得几乎透明,唯指尖在寒风中泛着淡淡的红。
温承歌此刻正在检查此地的灵脉。叶烛南在身边,她不好动用天眼,只能换回先前的法子,将灵力探入地下顺着灵脉进行探查。
但这次检查的结果却令她有些诧异——这里的灵脉完好,非但没有任何遭受侵蚀或断裂的迹象,反而格外活跃。
这倒奇了,灵脉一切正常,那异状并非它的波动引发,或许是有人在装神弄鬼?还是灵体?
一时半会儿寻不出头绪,温承歌目光落在台边绣了花草纹样的帐幔上,蹙眉苦思,听着身边人小声问道:
“前辈,酬神戏是什么样的?”
……酬神戏是什么样的?
温承歌盯着那帐幔出神,一些片段从记忆深处浮现出来。这句话分外熟悉,久远以前她自己也曾问过。
那时温承歌初到南城。正值年末,她随着师父走入人群之中,瞧着挂了一路的红灯笼,尽头处有锣鼓声传来,隆隆地合着欢声笑语一齐响彻天地,好不热闹。
温承歌拿了一串糖葫芦,被那声音吸引住。久居京城,她还未见过这等场面,只觉得南城与宫中又有些不一样,街上人来人往,多了几分她自己也道不明的神气儿。
“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师父笑着将她抱起,托举在肩上,还年幼的温承歌便略过底下攒动的人头,望向那戏台。
红的帐幔,台上摆着宽大的方桌,两张椅子叠放其上,都披了青布帔面作“青山”。一人身着宝蓝的戏服,缎面上绣着仙鹤祥云,粼粼的在光下煞是鲜艳。
未等温承歌看清楚那繁复头冠,角儿开嗓,哗啦啦一声戏音迸出,高亢圆润,直窜云霄!
她被那声音激得浑身一震,从头到脚泛过一阵麻痒,不由得瞪大了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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