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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当堂舞剑,女主作护

小说:

暴君他无可救药

作者:

酒驻春行

分类:

古典言情

临近晚宴,官员和其家眷陆陆续续入座,时沉月换了早先备好的衣裙,一进宫殿大门都看见李若雪在向她招手。

她坐到李若雪身旁,慕寒影就安静站在他身后,身直如松。

时枫不屑地白了慕寒影一眼,便侧头靠近时沉月问道:“妹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换了身衣衫。”

李若雪也疑惑,时沉月黛蓝色的衣裙换成了一身月牙白的裙衫,明显是重新梳洗打扮过的。

时沉月只是笑笑:“能有什么事,只是刚才被这宫中的花迷了眼,一时没留意,沾了些水罢了。”

时枫常年呆在边疆,是个大老粗,不懂得内宅里的弯弯绕绕,真以为事情就像自家妹妹说的那般简单,随即就没再问了。但李若雪就不一样了,从小虽没什么人敢往她身上窜,不过好歹是在庭院中长大的,这点手段还不至于看不破。

李若雪握住时沉月的手,仔细地看着时沉月的脸,忧心问道:“可有受委屈?”

“没。”时沉月挪动着身体,凑近李若雪的耳朵旁调皮地答道:“娘,你的女儿哪能受到欺负啊,再者说你女儿是受委屈地那种人么?”

“你啊你啊。”李若雪用食指刮蹭时沉月的鼻头,笑出声,“很不错。”

时枫不知道自己的娘和妹妹在打什么哑谜,只能郁闷地在心里诽谤道:娘和妹妹的秘密越来越多了。不过转念一想,定是自己常年不在京中,妹妹和娘相处久,才会如此,只要和她们呆久了,定也会无话不说。

慕寒影垂眸看着时沉月笑的开怀,心中也难免变得愉悦。只是有一事他不解,时荣和时枫都对他有很大的意见,这位时夫人在上次之事中,能看出她应当也是不喜欢自己的,为何这几次她都为自己解围。

在时沉月这一桌的斜对面,谢瑶笙也落座,她身旁坐着一个穿官服的男子。看着年龄和她父亲差不多,身上有一股很浓厚的书卷之气,穿着也较为朴素,眉眼与谢瑶笙有几分相像,想来那人应当就是谢瑶笙的父亲。

“那是当朝的礼部尚书,这次你父亲的接风宴就是由他负责。”李若雪顺着她目光探去,问道:“身旁的是他唯一的女儿谢瑶笙,也是京城出了名的贤女,你认识?”

时沉月与谢瑶笙用眼神打了个招呼,便收回视线。

“不算,刚才赏花的时候遇见的。”

谢瑶笙长相像一只小白兔,毫无攻击性,再加上性子也软,出身高贵,知书达理,“贤女”这个名头也算是名副其实。

“那谢尚书的夫人呢?他没有其他子嗣么?”时沉月不解地问道。

“他原本只是的穷困的读书人,路过江南富庶之地时,幸得他夫人赏识,他才能考取功名。可惜苍天不公,就在几年前他夫人就驾鹤西去,只留下谢家嫡女这一子嗣,倒是没听过他有另娶的消息,想来是个痴情种。”

是么?这世间负心郎多的是,一时看见这样一个痴心汉倒是有一些意外了。毕竟话本中,读书人最是薄情了,尤其是这种从泥泞到九霄的读书人。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的太监音传来,众人立即起身行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时沉月弯着腰,余光瞄到一点明黄黄的一角,那衣服的主人在她身前停顿了一瞬,目光在这个方向游移。

长久地弯腰,让时沉月的身子有些发抖。这个皇帝怎么还不走?

“父皇,怎么了?”宋真在皇帝右后方轻声问道,目光也停留在时沉月的身上。

这就是将军府的嫡女,虽看不见其面容,但观其身段,不用想也知道是美人一位。

“没,只是突然觉得光阴似箭,大将军府的女儿都已经出落得如此水灵了。”他走向主位,大笑几声:“众爱卿平身。”

刚才皇上的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不少打量的目光向她这里聚集。

时沉月沉住心绪,该吃吃该喝喝,李若雪这时却没平时那般洒脱。时沉月夹了一道精美无比的菜放到李若雪的碗里,示意她不必过于担心。

齐国的女子十五岁及笄,这个年龄的女子,大多数都会定下婚约,等到十六十七再出嫁。而时沉月现如今已经及笄数月,将军府又如日中天,想来有很多人早就打上了她婚姻的算盘,这件事谁都心知肚明,再加上皇帝这一席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众人的想法便更加不掩饰了。

宋真抬起杯盏放在嘴边,眼睛看向时沉月,没成想时沉月与他对视上了,举杯朝他敬了一杯,一饮而尽。不会让人觉得傲慢,又有平常女子没有的爽快。

宋真惊喜地挑了下眉头,宋明朝那个蠢货虽然蠢得没边,但眼光确实不错,不过一般美丽聪慧的人,都活不长久。

他抬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慕寒影眼神掠过宋真,心中讽笑,又是一个上来送死的。

宴会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五公主宋昭才慢悠悠进来,皇帝举着酒杯问道:‘小五,今日是朕特意为大将军举办的接风宴,你竟然来的如此之迟,有失礼数啊。’

这话明听是责怪,实际是宠溺。这五公主的骄纵脾性多半是这位皇帝宠出来的。

时沉月看着太子从小锦衣玉食,万人侍奉,五公主宋昭也深受圣上宠爱,应当没受过什么委屈,就连三皇子宋明朝那个蠢到无边的废物都可以逍遥自在,心中升起难言的情绪。

虽知最是无情帝王家,一旦损害到皇家利益就会成为弃子,如同三皇子一般,但一想到一开始看见慕寒影时,他身穿破破烂烂的衣衫,狼狈不堪地跪在地上,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原书中没有提到过慕寒影的过去,慕寒影也从未提起过,但不用想都知道那所谓的过去,定是不甚愉快。

宋昭娇嗔道:“是女儿的错。先前在后花园中见到时家妹妹,后妹妹说后花园的花美丽,就赏过了头。”

“真是,你一个公主竟然还会被这些花花草草迷了眼,快落座吧。”皇后看着皇上并非有意责怪,就顺着话头给五公主个台阶。

谢瑶笙却被她这不要脸的说辞弄得有些恶心,奈何自己的父亲在旁,她不能有一点差错,不能做出一丝一毫有失礼仪的事。

皇上没表态,只是啜着酒将视线定在宋昭身上,似乎希望她再说两句。众人猜不透天子心思,但帝后都发话了,众臣也急忙说道:“这宫中的花着实美丽,暮春还开得如此眼里,公主殿下赏花过了头也是情理之中。”

时沉月撑着头看着宋昭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父皇,我不仅是因为赏花之事误了时辰,还因为......”宋昭眉头微皱,眼带疑惑,脸上一副迟疑的模样。

皇帝从高位看清她每一个表情,质检4有意无意地敲着桌面,杯中的酒液被震出一圈圈涟漪,故作好奇地问道:“哦,那还有何事?”

座位上的臣子和其家眷也有些好奇,什么事会让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五公主露出这衣服神情。

宋昭低头扬了下嘴角,就又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将目光移向时沉月的身上。

众人疑惑,这与将军府的嫡小姐又有何关系?

宋昭忍了忍,还是一副歉意地说道:“先前因为调侃时家妹妹的侍卫武功又好,长相又俊朗,如今仔细想想,确实是我眼光没有妹妹好。”

她与时沉月对视上,眼中尽是挑衅之意,话语还是有些为难的意味:“不知妹妹可否忍痛割爱将你身旁的侍卫送予我。”这时所有的目光都盯住时沉月身后的少年。

少年一身玄衣,宽肩窄腰,挺拔修长,发冠将头发完全束起,干练清爽,同时面容极好,再配上一双疏离的眼睛,惹得不少女子惊呼。

时沉月冷笑,玩阴的是吧?演戏是吧?

时沉月顿时起身,眼泪就浸满眼眶,倔强地不让它掉落,惹人怜惜又不至于让人觉得太脆弱。

“公主殿下,我先前就说过我的侍卫救过我性命,不是仆婢,不可随意赠人,难道在公主眼里我将军府嫡女就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时枫哪看过自己妹妹如此委屈的模样,起身行礼道:“陛下,此人是我将军府的人,一直保护着我妹妹,于我将军府有救命之恩,此事恐难成全公主,望陛下体谅。”

“哥哥~”

时荣本来挺高兴的,那家伙来路不明,留下也是祸患。结果自家的闺女如此护着,从小没见过自家闺女流泪的时老父亲,只能无奈起身:“陛下,侍卫哪有随手送人的道理,这送出去公主殿下也不一定用的顺手,你说是吧,公主?”

宋昭本以为一个小小侍卫,时家不会太在乎,时沉月会吃了这个哑巴亏,怎知时家对这嫡女如此看重。但她还是不服气,直接不装了,颐指气使地指着慕寒影:“那你可愿意?本公主可以给你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你想清楚了再答复。”

慕寒影眼神冰冷,看着五公主说道:“小的此生誓死追随小姐,如若不能跟随,那小的宁愿自尽。”

众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一个侍卫竟然如此有魄力,有胆量,且忠心耿耿。

皇帝饶有兴味看着这一幕,没发话。皇后观察皇帝的神情也没有开口。

众人这时看向时沉月的眼神变得有些同情,觉得五公主仗势欺人,这变化宋昭也感受到了,她都快要气疯了。

因为此事众人也感受到了将军府对这个嫡女我是如何看重,心里打着各自的算盘。

“好了,小五何必夺人所爱,大将军此言也差矣。”皇帝轻摇着酒杯,“都坐下吧。”

李若雪看着自己女儿的模样,难免失笑,她这个女儿软硬兼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不知从哪学的。

宋昭拂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生着闷气。就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翻篇时,皇帝却开口道:"这将军府果真是卧虎藏龙啊!连个侍卫都如此出色。"

“不敢当!不敢当!”时荣忙拱手答道。

皇帝摆手,眼中带着笑意:“哎,大将军就不必谦虚了,恰好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妨让这个侍卫来表演一段,为今日喜事再助助兴,武功好就来舞剑吧。”

时沉月心往下一沉,她知道慕寒影是皇子,让他当众舞剑,于他是折辱。况且现如今虽是没事,但往后的路定会更加难走,朝廷百官会以此为辱。

她抬头看向未稳坐高台的天子,心里知道,那个位置谁人不想干干净净地坐上去。皇上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看不透。

“来人,赐剑!”不容置疑的命令下达,这时不论是谁都不可能去说上半句了。慕寒影从旁边绕去大殿中间,路过时沉月时,声音极轻:“没关系的。”

他身姿挺拔立于殿堂中央,对皇帝行了个礼:“失礼。”说罢迅速转身,剑从太监手里脱鞘而出,发出摩擦的刺耳声。

他握剑单手回转,踢腿前刺,弯腰后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剑气带着四周的风一起流转,时沉月看着慕寒影的身影与剑渐渐融为一体,剑依其身,身随剑动,像她年少时在电视里看过的江湖侠士。

仔细一想,其实慕寒影才十八岁,最好最耀眼的年岁,可惜皇家无情,命运弄人。

她看得入神,手中的酒杯措不及防被挑起,慕寒影一个转身回旋将酒壶也挑起,在半空中为酒杯倒满酒,转瞬酒杯又稳稳落在时沉月的手中。

慕寒影的身体也因为惯性,向时沉月的方向靠近,他剑背负身后,脸在一瞬间变得清晰,时沉月的呼吸一窒。

“五小姐,请慢饮。”

“你别说,这侍卫确实有些本事。五小姐的眼光也确实不错!”

“就算不会武功,每日看见这一张俊俏无比的脸,心里也是愉悦的。”

女子们小声在旁笑谈道。

这时就有些男子不满道:“就是一个身份卑贱的仆从罢了,不过就是武学好点,有一张好面皮罢了,一群鼠目寸光的女子。”

“就是肚中无半分墨水,莽夫罢了,惯会使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魅惑手段。”

这句话被旁的女子听去,不屑地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人长得好是人的本事。”

那男子瞪着自己的豆豆眼,语气不满地说道:“那又如何,没有任何前途,靠女人上位的懦夫罢了。”

殿内众说纷纭那个男子还在抒发着自己的高谈阔论,不妨下一秒长剑划空而来,插在那男子头旁边的柱子上。

男子突然跌坐在地,发声惨叫,狼狈至极。

慕寒影则是眸色淡淡,单膝跪地请罪:“陛下,小的学艺不精,请责罚。”

殿内除了刚才男子的尖叫声,没什么其他的声音。

时荣低头想着,这少年武艺高强,自己这是捡到宝了?如果这少年身份没什么可以的,倒是可以让他去时家军里训练,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几声鼓掌在大殿中传开:“好!好!不愧是我大齐的儿郎,无事无事!”皇帝大笑几声,还不忘夸赞时荣:“不愧是我国大将军,有如此优秀的少年,该赏!该赏!还有贵府嫡女的眼光着实不错。”

宋昭看着时沉月被时枫等人护着,又得了父皇的夸奖,心中又是委屈又是生气。时沉月这样一个心思歹毒之人,竟然还有那么多人护着,而最疼爱自己的哥哥却因她远赴贫寒之地,这让她如何不怨。

宋真则是觉得将军府这位嫡小姐很不简单,一是宋明朝那件事就有她的身影,二是她身旁的这位侍卫武功高强,据探子来报当时金玉楼就有一男一女与宋明朝作赌,说不准这里面有这位嫡小姐的手笔。

不过......她的目的是什么呢?去金玉楼做出这一档子事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那如果不是她,去金玉楼的还能是谁呢?

夜星高悬,暮色沉沉,觥筹交错间,宴会也临近尾声。

时荣,李若雪等人在宫门外应付道贺的众人。时蕴看着时荣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而时沉月只是站在马车旁静静地看着,整个人被月光镀上一层清冷柔和的光辉。

“五妹妹,不上前多认识一些好郎君,毕竟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为你而来。”

时沉月笑了笑:“别有所图罢了,再说定亲成亲这事自然是三姐姐当先。”

时蕴指尖拂去脸上的碎发,余光扫了一眼暗色里的慕寒影,说道:“谁知道身旁之人是不是别有所图,哦,姐姐相信妹妹的是身份地位定会选个门当户对的如意郎君,不会自降身价的。”

她言语之间虽然不算冒犯,但也与早上的温柔有礼不大相同,有些尖锐。

慕寒影毕竟是习武之人,听力极好,她们之间的谈话,他都听的清清楚楚。他眼睛不受控制地看向时沉月,手有些痉挛,颤抖。

“三姐姐,我们之前有什么过节么?怎么感觉你对我有些敌意呢?”时沉月确实不大明白,原书中她早已溺亡,后期也没对她这位三姐姐进行阐述。

按理来说,将军府三房还算和谐,应当没什么过节,难道是因为她帮过时允诺,惹得她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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