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时尚且未到腊月,回来已近除夕。
寒风凛冽,扑打着巍峨的城墙和鳞次栉比的屋宇。
护城河的水面结了层薄冰,天空灰蒙蒙,道路两旁的树木上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偶有寒鸦掠过,留下几声喑哑的啼鸣。
已近年关,但连日阴雪给这座古老的帝都蒙上一层肃穆萧索的灰白调子。
晌午时分,一队风尘仆仆的车马,踏着被往来车辙压得结实的官道,缓缓驶入京都巍峨的城门,
守城兵卒见到马车悬挂的标志,和马车旁边随行的谢七等人,远远便肃然行礼,未曾上前阻拦盘问。
马车内,沈池鱼裹着毯子,靠在铺着柔软垫子的车璧上。
经过一夜颠簸,再多精气神都能给颠没。
她掀开侧帘一角向外看,冰冷的空气袭来,京都的繁华与森严感也扑面而来。
模糊的视野里,是高耸的城墙,整齐的屋宇轮廓,以及影影绰绰匆匆而行的路人。
一切陌生中又夹杂丁点熟悉感,记忆深处被轻轻拨动,却终究无法清晰浮现。
“快到了。”身旁响起谢无妄低沉的声音。
他把滑下来一点的毯子往上拉了下,防止她被寒风吹。
沈池鱼放下车帘,重新靠回去,心中并无的多少归家的喜悦或激动。
只有淡淡的对未知前路的茫然。
车队没有去相府,径直驶向摄政王府。
在王府气派的朱红大门前停下。
沈砚舟率先下车,对后面下来的两人道:“王爷,池鱼就暂且拜托您了,我……我先回府禀报父母。”
他看向沈池鱼,喉头哽了哽,语气艰涩,带着恳请。
路上的时间,谢无妄已经把沈池鱼的情况告诉了他。
他知道,此刻将人带回相府不是最佳选择。
三妹妹即将出嫁,府中事多,母亲见到池鱼如今模样,怕是要伤心出错。
而摄政王府至少在谢无妄的绝对掌控下,能给池鱼一个相对安全清净的环境养伤。
谢无妄点头:“放心,王府之内无人会扰她清净。”
“待她情况稳定,愿意见人,沈相与夫人可随时前来探望。”
“多谢王爷。”沈砚舟深深一揖。
又看了眼站在谢无妄身旁的妹妹,他才转身上马,朝着相府方向离去。
谢无妄担心沈池鱼到了陌的地方惶恐,紧紧握着她的手,传递安心。
踏在王府门前的地面上,沈池鱼抬头望去,眼前气派的大门,威严的石狮,以及气象森严的连绵屋宇轮廓。
这里,就是她未来一段时日要居住的地方。
两人的手,说不清是谁的更凉。
谢无妄牵着她,一步步踏入象征着无上权柄和森严壁垒的王府大门。
门内,早得了消息的王府管家、管事嬷嬷、丫鬟小厮等一众仆役,垂首恭立两旁。
等两人走进来,齐声喊着王爷王妃。
“王爷,王妃,”管家上前,“王妃还住在原来的院子吗?”
“换个地方,她住在寒江院,把我旁边的房间收拾出来,再挑两个妥帖的人伺候。”
听完谢无妄的吩咐,众人心中无不诧异,寒江院是谢无妄的院子。
两人虽说已有婚约,但到底未成婚,同住一个院子,是不是不太好?
但王爷下了令,谁也不敢提出异议。
“是。”管家满脸笑容的应下,照此看,王府很快就会迎来女主人。
谢无妄不再多言,牵着沈池鱼穿过重重院落回廊,朝着寒江院走去。
回廊深深,渐渐淹没两人的身影。
沈池鱼跟着他行走在这座庞大陌生的府邸中。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脚下是平整的路,鼻尖是谢无妄身上冷凝的沉水香。
新的生活,或者说,新的无法安宁的日子再次拉开帷幕。
而相府那边,随着沈砚舟的归去,关于沈池鱼的消息会激起怎样的风浪,又是另一番景象。
不知走看多久,穿过几道月亮门和曲折回廊,周遭的景致变得幽静。
寒风被高墙减弱许多,谢无妄在一处院门前停下脚步。
院门古朴厚重,上悬着一块乌木匾额,书写着铁画银钩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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