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想要,白鹤隐也还是接过来,盖在沈池鱼身上。
不知是因为暖和了,还是大氅上的沉水香太熟悉,沈池鱼昏迷后紧蹙的眉慢慢舒展开。
见状,白鹤隐很不爽,而谢无妄已经放下帘子。
他一手勒着缰绳,一手举起马鞭,调转马车往回行。
追风被谢七带走,摄政王纡尊降贵难得给人当一回车夫。
马车跑得飞快,一个半时辰就回了新平镇。
镇口的守卫远远看到阵仗,还没来得及上前盘问,马车未做停留,已经从眼前飞速跑过去。
“哎呦我天?居然强闯?”守卫吃了一嘴灰,气得立马让人去追。
镇上唯一一家能看得过去的医馆里。
谢七早一步赶到,此刻腰挂长剑素着脸,如门神般杵在门口。
知道的是在等人看病,不知道的以为是来寻仇。
所幸这个时辰医馆里也没两个病患。
只是苦了馆内坐诊的老大夫,吓得缩在内堂,两股战战胡子乱颤。
老大夫抖着嗓子问:“大、大侠,小老儿行医多年,奉公守法,不知、不知何处得罪了……”
谢七扭头,言简意赅:“稍后有贵人到,其中有个病患,需你诊治一二。”
“打起精神,拿出你全部本事,治好了会重重有赏,若有差池……”
他大拇指盯着剑柄往上一推,眼神扫过老大夫花白的头发和瘦弱的身板,没把后面的话说完。
但无形的压力已经让老大夫腿肚子转筋,连连点头。
“是是是,小老儿一定尽心,一定尽心。”
谢七转回头,心道,欺负老人,我可真不是东西。
没一会儿,街道上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很快,马车停在药馆门口。
谢无妄下车掀起帘子,白鹤隐抱着昏迷的沈池鱼跳下马车,大步流星地冲进医馆。
谢无妄紧随其后进去。
谢七看的牙疼,一时分不清谁才是沈姑娘未婚夫了。
把人抱进内堂,白鹤隐喊还在抖地老大夫。
“大夫,快来看看她是怎么了。”
谢无妄未说话,仅是迫人的气势已经让老大夫差点当场跪下。
“这、这位爷,把、把病人放、放到这边榻上。”
老大夫哆哆嗦嗦引着白鹤隐把沈池鱼安置在空闲的竹榻上。
沈池鱼还在昏迷不醒,脸色异常苍白,呼吸微弱。
老大夫战战兢兢上前,先是小心查看沈池鱼的面色额头上的红肿,再伸手探脉搏。
手指刚搭上去,他就感觉到两道视线死死钉在自己身上。
一道冷落冰霜,一道焦灼如火。
老大夫手一抖,差点把错脉。
定了定神,忽略那两道要命的视线,老大夫开始凝神细察。
沈池鱼的脉象浮滑而弱,时急时缓。
老大夫又转动她的头,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几番查看后,小心地问:
“这、这位姑娘……头部是否几次受过重击?”
几次?
白鹤隐说:“我知道的是一次,那次醒后她就失忆了。”
后面有没有再次撞到过头他就不知道了,估计周既白应该知道。
谢无妄问:“她为何昏迷不醒?可有性命之忧?”
“她头上应该有几处淤血,头部受创未愈,兼之情绪波动大,气血逆乱一时壅闭才会昏厥,无性命之忧。”
“待老夫施以针灸,通其经络,顺其气血,很快就能苏醒,只是……”
白鹤隐急道:“只是什么?”
老大夫斟酌着用词,生怕说错一个字。
“只是她身子太弱,应是儿时未曾好好照顾,长大后也没有仔细调养,不知中间受过什么伤,身子亏败的厉害。”
“长此下去,恐难长寿。”
老大夫叹气:“往后若得精心照料,或能延寿几年。”
此言如重锤敲在谢无妄和白鹤隐心上。
两人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目光再次碰撞,这一次除了敌意,更多的是沉重和后悔。
如果不是他们在她面前争执不休,刺激到她,她也不会有那么大情绪波动导致昏厥。
白鹤隐十分自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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