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柴县令从怀中掏一锭金元宝,重重拍在案上。
“今日谁能生擒这贼人,这金元宝本县就赏给谁!”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柴县令就不信了,有这锭金元宝在眼前吊着,还能抓不到那坏事的浑小子。
起初还是没人敢动,但若仔细去看,堂下的那些衙役瞧着一本正经目不斜视的,实则各个都在偷摸的用余光瞄那桌案上的金元宝。
金灿灿的,看的人心里直发痒。
若说不心动,那指定是假的。
衙役间互相对了个眼神,眼中夹杂着恐惧和兴奋。怕的是方才那小子展露出的武力,却又压不下心底对那锭金元宝的渴望,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咕噜咕噜的从心间一路朝大脑涌去。
终于对赏金的渴望逐渐压过了心中的恐惧,有衙役眼冒红光,抬脚朝三娘走去。
有了第一个上前的人,很快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不过眨眼间,三娘她们就被这些衙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围上来的衙役瞧着多,但穆岁可不怕。
论起打架来,他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他捋了捋袖子,抬脚就要冲出去同这些衙役打。手上姿势都摆好了,硬是被沈棠给拉了回去。
穆岁再能打,今日这事也不是靠打就能解决的。
即便穆岁今日将围上来的衙役都打倒了,又能如何?
这些衙役倒下了,县衙里还有其他的捕快打手,民再如何厉害,都是斗不过官的。
是束手就擒乖乖被抓,还是垂死挣扎放手再博一次?
想到袖中的东西,沈棠神色间有几分犹疑。
谢云走后没多久,曾托云松特意给她带了块玉佩。那玉佩入手沉甸甸的,用的是上好的白玉,玉佩上镂空雕了对老虎。
云松虽未明说,但沈棠知道这玉佩非同小可。谢云特意托人带千里迢迢的带来这块玉佩,绝不仅仅是为了好看。
若非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块玉佩是断然不能拿出来用的。
此时的境况虽还未到绝路,可要她就这样被抓,白白便宜了那恶人,她更不甘心。
沈棠捏着袖中玉牌,神色间闪过几分挣扎,就在她准备拿出玉牌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柴县令这是在作何?好大的阵仗!”
众人闻声看去,说话的人一身绯色官袍,正是本州的知府冯大人。
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在冯知府身上,惊讶于他的突然出现,没人注意到他身后跟着的那个身形高壮的男子。
除了三娘。她在看到冯知府身后男子的一瞬间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眸子,继而低头揉了揉双眼又看了过去,待彻底看清那人的面貌后,她身形一晃,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
“娘!你怎么了?”沈棠感受到三娘的不对劲,忙伸手稳稳扶住三娘。她以为三娘这般难受的模样是被今日这出闹剧给气的,遂瞪眼狠狠剜了对面的柴七一眼。
此刻的柴七却顾不上搭理沈棠,他望着冯知府的方向,一颗心忽上忽下的。
好端端的,知府怎么会来?
此刻柴县令心中也是同样的疑问。
“冯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柴县令眼疾手快的收起桌上的金元宝,随后笑呵呵的起身问道。
他面上瞧着一派镇静,实则脑中已转了许多圈,思索冯知府此番突然出现的用意。
这位冯大人对底下的那些腌臜事,一向是默认的态度。只要不闹到他眼前,他从不会主动插手。
今日这般反常,其中必有缘由。
柴县令用余光将在场众人挨个打量了一遍,看谁都不像是有能耐劳烦冯知府跑这一趟的人。
最后柴县令的目光落在三娘身上,莫非冯知府今日是冲着这寡妇来的?
不是他多疑,实在是冯知府来的时机太巧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要抓那寡妇的时候来,由不得他不多想。
可这寡妇若同冯知府有旧,他先前又怎会什么都查不到?
“愣着做什么!”冯知府开口打断了柴县令的思绪,“你接着审,不用理会我。”
他说罢拉开公案下方的椅子,下意识偏头看向身后那男子,不待开口就被那男子一把摁在了座椅上。
这番动作不过眨眼间的事,堂下无人察觉,只有柴县令因离的近,全副心神都在冯知府身上,这才收入眼中,发觉了这二人间的异常。
他这才正眼打量起了那男子,只见他一身青色棉衣,除了个高长的壮,一身的气势颇有些吓人,其他的怎么看怎么普通。
但敢这样对冯知府的人,怎么看都不会是普通人。
柴县令脑中一团乱麻,怎么都理不出个头绪来,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他思索了许久,最后决定照冯知府面上的意思来,当即挥手示意堂下的衙役继续抓人。
冯知府看到这一幕,血压噌的一下就上来了,头一次知道这柴县令竟这么没眼色。他用余光偷摸的朝后面瞄,见那活祖宗面色发黑,右手搭在他身后椅背上,抓的那椅子嘎吱嘎吱直响。
冯知府哪还敢真看着堂下那娘子被抓,赶忙出声制止:
“这案子都还没审完,柴大人怎么就先抓人了?”
柴县令听后心下咯噔一声,暗道一声糟,当即出了一身的冷汗。
冯知府竟真是为那寡妇来的!
枉他思量了许久,竟还是走错了这一步。
“大人误会了,下官要抓的是堂下那男子。”
柴县令望着堂下的柴七,眸中闪过一丝暗色。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唯有先舍了他,保住自己的官位。
等今日事情了结,之后这县衙内不还是他说了算,到时候再将柴七放出来就是了。
“他眼红梅东家的铺子,故意设计想夺梅东家的铺子。此子的行径实在可恶,下官这就抓他下狱,一定重重罚他。”
柴县令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用余光偷瞄冯知府,见他面上并无不悦,这才将提着的心放了回去,并暗暗祈祷冯知府事后可千万别揪着他这点过错不放。
堂下的衙役都被这一幕给搞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不知要抓那个好。
见堂下衙役迟迟不动,柴县令一拍醒目,指着柴七厉声喝道:“还不速速将人抓起来!”
衙役这才纷纷朝柴七走去。
柴县令讨好冯知府的心思过于明显,堂下众人不傻,个个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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