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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遗信

小说:

今安有时

作者:

三水回

分类:

现代言情

“陛下那?”谢筠熙反复确认。

“谢小姐,我还能骗你不成。”灵蛇将手背在身后,看谢筠熙那诧异的模样,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好吧,藜姐姐最后在陛下那待过一段时间,若将贵妃遗物给了陛下倒也正常……”谢筠熙来回踱着步,嘴里念念有词,“可是要怎么把柳叶佩取回来呢……现在急需那东西来开匣啊……”

“谢小姐若是想要,何不托殿下前去向圣上索要,陛下向来公事公办,若说清楚缘由,不会不交予殿下。”灵蛇趴在桌边,两手托住下巴,脑袋随谢筠熙转动着。

“有道理诶!小灵蛇你真是个天才!”谢筠熙突然停下,给了灵蛇一个大大的拥抱,并且将不安分的爪子伸向她柔软的发间,使劲揉了揉。

“呃?”灵蛇被谢筠熙吓了一跳,直到谢筠熙和自己分开都在发懵。

没有人像谢筠熙这样对她做过如此亲密的举动,甚至从小到大她从未被这样善意对待,灵蛇望着谢筠熙离去的背影,心里多了些从未有过的感受。

谢筠熙光顾着兴奋,没有注意到灵蛇的不对劲,她正要走到大理寺门口,就看见李时丰那鲜红的官衣一角。

谢筠熙正要迎上前,还没把“大人”二字喊出口,李时丰身后那抹紫色身影就让她堪堪把话停在了喉间。

杜寿年!差点忘了他如今也回京了,李时丰应当还没有与他说有关我的事吧,我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先躲一躲比较好。

眼见那一红一紫的身影将近,谢筠熙慌乱得有些六神无主,她急急环顾一周,终于发现了一处石头后的藏身之所。

李时丰前脚刚踏进大理寺的门槛,谢筠熙几乎是翻身闪到那块石头背后,牢牢扒住边缘看着那两人越走越远。

李时丰分明看见刚刚走进大门的一瞬,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顿了顿,停下脚步试图寻找异常之处,不多时他就看见了不远处草丛巨石里那只白皙的爪子,心下了然。

谢筠熙又在做什么……

纵使他此刻心存疑虑,但他有事同杜寿年商讨,眼见着大理寺卿已经踏入正厅,他也只能抬脚跟上。

另一边谢筠熙见那二人进了屋子,关上屋门的人那一瞬,她立刻从石头背后绕出来,鬼鬼祟祟靠近那正厅,将耳朵贴到门上,企图偷听两位大人的对话内容。

“大人……”两人入座后,李时丰正要张口,一眼瞧见门上那倒映出来的黑色身影,话头被止住,原本想说的事到嘴边换了一副说辞,“您先看看这些,属下一会过来。”

他把最近几日总结的几份公文推到杜寿年跟前,自己起身走向门边。

谢筠熙听我半天里面都没有什么动静,正想着要不要离开,面前的门却突然打开,将谢筠熙吓得蹿出好几米。

“谢筠熙,你在做什么?”李时丰走出正厅,将门闭上,懒懒靠在门边,好整以暇地向谢筠熙问道。

“我我我……那个,大人,我本来打算出门来着。”谢筠熙好不容易才镇静下来,摸着砰砰直跳的胸口同李时丰解释。

“出门?去做什么?”李时丰皱眉。

“去想办法把柳叶佩弄来。”谢筠熙讪讪开口。

李时丰听罢想起了那意外得来的妆匣,心下了然。

“不用去了,本官已经将它取回,你跟本官进来吧。”李时丰抬了抬下颚,示意谢筠熙过来。

“大理寺卿已经知道小女子的事了吗?”谢筠熙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张望。

“还没,正好你来了,本官也省得叫你。”

“啊……好吧。”

谢筠熙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被李时丰带进正厅内。

见李时丰出去不到半刻带回来一个有些羞怯的女子,杜寿年满脸疑惑的地放下手中的公务:“时丰,这位姑娘是?”

“大人,此人便是此前在信中提到的那位手艺非凡的女子。”

杜寿年顺着李时丰所指看去,见那姑娘也正抬头看着她,不知为何面上有些眼熟,再一细看,杜寿年竟觉得她有些故人之姿。

“原来如此,这位姑娘,恕本官冒昧问一句,你的父亲也在朝中任职吗?”

杜寿年这一问,谢筠熙知道自己必须要如实交代自己的身份,只得回答:“回大人的话,家父谢康。”

“丞相?!”杜寿年语气里带着惊诧,面色逐渐严肃,他抚顺官袍站起来,走到谢筠熙跟前。

谢筠熙被他这架势弄得有些局促,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脑子里竟冒出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难道杜寿年和谢康也有交集?我这样贸然暴露身份是不是不大好……

事实却与谢筠熙所想的截然不同,杜寿年竟反向她行了个礼:“竟是谢相之女,是本官失敬了。”

此乃何意?谢筠熙没有想到杜寿年对谢康的态度竟如此恭敬。

李时丰在一旁轻敲谢筠熙的后背,终于让她回过神来:“大人,小女子受不起这礼,是小女子冒犯了。”

“无碍,本官对谢相为人心服口服,没想到他的女儿也如此德才兼备,时丰在信里同本官说了,这些日子查案是大理寺叨扰姑娘了。”杜寿年说得很认真,反倒让谢筠熙有些不大好意思起来。

“大人言重了……”

“姑娘今日可是有要事?”杜寿年将谢筠熙和李时丰带到坐间。

“哦,小女子今日是来找大人索要柳贵妃之佩,前些日子有个物证需要用到此玉佩。”有杜寿年在场,谢筠熙说话都拘谨了不少。

李时丰在一旁暗笑。

“这样,时丰,本官记得你今日和殿下受陛下召见去御书房,其中可有此事?”

李时丰收起那淡淡的笑意,正经回答:“是,确有此玉佩的事,大人果真料事如神。”

“现在交予姑娘吧,也好让姑娘早日行动起来。”杜寿年吩咐道。

“是。”李时丰不紧不慢地从衣襟掏出那两块玉佩,递给谢筠熙。

“多谢大人,没有别的事小女子就先告退了。”谢筠熙匆忙从李时丰手中抓过玉佩,拿指尖狠狠扎了他一下,留下一个月牙形的红印就落荒而逃。

李时丰没有阻拦,只是噙着笑看她走远的身影,掩于袖袍下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被她掐过的地方。

“时丰,谢姑娘如此良善之人,你们理应多加照料以报其恩。”杜寿年亦满脸欣然望着谢筠熙离去。

“是,大人,这是应该的,属下定会殚精竭虑为谢小姐考量。”李时丰笑得深沉。

杜大人自然无法得知李时丰脑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拿到柳叶佩的谢筠熙红着一张脸跑回侧厅属于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背靠在门板上顺势滑落,回想起李时丰那玩味的眼神,谢筠熙脑中轰然一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他竟然写信告诉了大理寺卿有关她做的事,照大理寺卿那样的说法,想必李时丰为她美言了不少,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出来李时丰坐在书案前提笔写出这些信里的赞美之词,一想到自己和李时丰的互怼日常,谢筠熙竟然难得生出些诡异的愧疚感来。

不管了不管了!!先把那柳叶佩和妆匣的事给解决了!

谢筠熙痛定思痛,决定把这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的事先抛之脑后,眼前的线索才是最重要的。

谢筠熙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走到桌边,将那精心搁置于绒布里的妆匣双手轻轻捧起查看,对比那柳叶佩,上面空格的形状果真与她想象中一般,正好能与柳叶佩对上。

“果然!”

谢筠熙轻捻起柳叶佩,做足了心理准备后,她在心中念叨了三遍“柳贵妃无意冒犯,案件需要”,这才敢把玉佩主体部分小心翼翼地同玉穗和绑绳部分给分开拆下来。

用布包起那柳叶状的白玉,谢筠熙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放入空格处,意外的是他们竟然如此严丝合缝,一点缝隙都没有空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起,谢筠熙将闭合的妆匣自外壁的凹槽处往上抬起,这个尘封已久的妆匣终于得以打开。

“呼……终于开了。”谢筠熙正好奇这里面会装些什么,想象中应当是谢小的珠玉首饰什么的,但看到的事物却与她想的截然不同。

那是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竹纸,透亮的纸身可以隐隐印出些笔墨来,谢筠熙将它自匣中取出,一点一点打开了这份竹纸:

慕琴敬启。

自入宫以来,女儿之心,已独属于圣上一人,此后生为宫前人,死当宫后魂。但宫闱之中,寸步难行,如履薄冰,圣上予小女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女儿不胜感激,然伴君如伴虎,宫中之日,如陷低沼,不可如飞鸟翱翔于天;不可如游鱼纵身清水。

小子尚在腹中,日后出世,女儿只恳请父亲莫重蹈覆辙,还其无忧之日,亦不要对其有利用之心,权势水深,女儿惟愿小子可欣悦终身,不为局势所困。

敬颂钧安。

是一封信。

只是末处似乎还有一行小字,如今褪去墨色,有些难以分辨。

谢筠熙眯起眼仔细想要看清那行字,但终究没能认清。

“唉……”谢筠熙将竹纸按原来的折痕整齐叠起来,放回妆匣里。

“怎么,是遇到难处了吗,哀声叹气的。”

谢筠熙正想把妆匣合上,就听见李时丰那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没有,大人,只是有些感慨。”谢筠熙转过身,眼里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李时丰向那妆匣侧目,亦走上前去将它打开看起来。

“还记得柳贵妃是怎么薨逝的吗?”李时丰合上信纸。

“难产血崩……藜秋说,恐遭人陷害……而贵妃,早已知晓!”谢筠熙猛然抬头。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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