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竟把自己给笑醒了
古方街七号门前,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人蜷缩在大门屋檐下。
玉珠开门时才注意到,吓了一跳,连忙将云岫护在身后,用脚尖轻轻碰了碰那人。
那人像是睡着了,被这一碰直接歪倒在地,随即惊慌地爬起来,连声讨饶:“别、别打我!我是上京赶考的学子……”
玉珠蹙眉打量他:“学子哪有你这般模样的?”
能上京赴考的,至少也是举子身份,即便家境贫寒,总该有几分读书人的体面,不少清寒举子,入京后或是授馆,或是抄书,总能自谋出一条生路,处境虽艰,脊梁却挺得笔直,哪有像他这般,浑似个沿街乞讨的乞丐?
那人面露苦涩,低声道:“在下出生农户,本就身无长物,亦无人脉可倚。孤身步行上京,途中遭遇山匪,盘缠被劫掠一空。后又因不慎惊扰雍王车驾,被……被打折了胳膊,无钱医治,便寻不到活计,才落魄至此。”
他声音沙哑,却努力挺直脊背:“但在下从未乞讨,我大庆读书人,宁可饿死,也绝不为乞儿!”
说罢,他踉跄着站起身,朝云岫欠了欠身便告辞离去。
那人身形单薄,断臂无力地垂在身侧,随着动作微微晃动,整个人如同风中残烛,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
或许是医者本能,又或许是听闻他是遭萧长赢所伤,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之感,加之云岫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若能得一位举人相助,许多事都会便宜许多。
思及此,云岫开口唤住他:“且慢。你可有能证明身份的凭证?”
那人闻言,眼中算计得逞的精光一闪而过,待缓缓转回身回话时,脸上已换回先前那副凄楚无助的神情,眉眼低垂:
“在下遭遇山匪时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那些身外之物……早已不知去向了。”
“那你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云岫又问。
那人从容答道:“四书五经,姑娘尽管考问,在下若能答出,或可为一证。”
云岫随口提了几处经义疑难,对方果然对答如流,见解清晰。
那人又补充道:“若姑娘仍有疑虑,通顺会馆中尚有在下的同乡学子,可前往核实。”
云岫问他:“你会些什么?”
那人似看出她有留用之意,忙道:“在下字迹尚算工整,也通晓算理,先前曾在牙行做过事,于识人招工上也略知一二。”
“你可愿留下做管家?月钱二两。”
那人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感恩戴德的神色,连连躬身,却又迟疑起来:“承蒙小姐抬爱,只是……在下这手伤未愈,恐怕要辜负小姐的美意了。”
云岫上前抬起他胳膊看了看,又在断处轻轻按捏,那人疼得冷汗直冒,却咬着牙没有叫出声。
并未骨折,只是脱臼了。
“忍着些。”云岫说着,手上已有了动作。
那人还未及反应,只听关节处“咔”的一声脆响,剧痛骤然而至,又瞬间消散。
他惊愕地活动着手臂,发现竟已活动自如。
“神了!真是神医!”他喜出望外,连连躬身,“在下何其有幸,能得遇姑娘这般贵人!”
云岫浅浅一笑,吩咐玉珠:“你随他去通顺会馆核实身份。若身份品行无误,便顺路为他置办身新衣裳,今日便入府理事吧。”
玉珠办事利落,云岫不过逗弄了一会儿猫的功夫,她便已回转,还顺手带了热腾腾的午膳吃食。
她将从会馆打听来的消息讲给云岫听,此人名叫纪非衣,确是今年春闱的考生,同乡们对他的人品都交口称赞,说他是当地有名的神童,只因早年替人抱不平得罪了权贵,屡遭打压,今年才得机会入京应试。
说罢,又将通顺会馆中听来的几桩趣闻说与云岫。
正说着,一道清瘦身影迈步而入。
正是梳洗一新的纪非衣。
云岫与玉珠皆是眼前一亮。
方才还落魄狼狈的书生,此刻青衫素雅,墨发整束,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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