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马车上一阵亲密,虽并未踏过雷池半步,可等到谢明月走下马车时,守在外头的梧桐看见她那含春带媚的双眸,胸腔里的心跳刹那间错了半拍。
夫人的气质真是越来越勾人了,她一个成天在一旁贴身伺候的侍女,这样突然瞧见,都还总是要被小小的震撼一瞬。
谢明月目光盈盈地看着梧桐的异样,心知恐怕是自己脸色太过,这时戚缙山从身后伸出手扶她,她连忙挥开他的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都怪你,让人家看我的笑话。”
戚缙山也不恼,在后面跟着她微微勾唇:“谁敢看夫人的笑话?”
他所到之处,下人们都微微躬身俯首,连目光都不敢多给一个。
谢明月见了,有些无可奈何,此人还真是有放肆的资本。
入了顾府,她便不与他吵这些鸡毛蒜皮了,两人挨在一处,亲亲密密地往里走,突然撞到从另一侧过来的一行人。
“大哥。”
一见到那标志性的狐**披肩,谢明月的眼睛霎时亮了。
她笑盈盈地松开戚缙山的手,往前走了两步。
看见她,谢傅轩微微一笑,挥了挥手,身后的下人便都退了下去,仅余一名贴身伺候他的小厮。
此人谢明月认得,是以前在谢家时就跟在他身边的,唤名阿福。
不过,上次寿宴时,阿福好像并未陪在谢傅轩身边。
“阿福见过大小姐。”
阿福给谢明月行了礼,谢明月看着他,当年的故人所剩无几,看见阿福,她不免有些怀念。
“阿福也来了。”
谢傅轩微微抬眸轻笑:“他是我的小厮,自然常伴我左右,更何况当初我在北京受伤时,有一段时日不能自如行走,全赖阿福照顾。”
谢明月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
她是觉得谢傅轩行走时步履十分缓慢,但她只以为谢傅轩身有沉疴,所以体质孱弱,却没想到他甚至有一段时间不良于行。
她眼中顿时冒出了一时心疼,不由自主地开口:“大哥在北境过着什么样的艰苦日子,一封信也不往家中发来,前些日子我还同母亲说起,害怕你不认我们了。”
她再端详着谢傅轩的脸色,这才发现他唇色极淡,一点也没有寻常武将具备的那种鲜活血气,反倒像是文弱的书生。
但谢明月也知道,谢傅轩在北境的名头很盛,甚至有过百尺之外,拉弓直取北国将领首级一事。
这次回来,一是怕功高盖主,第二,估计也是他的身体真的支撑不住了。
“傻昭昭,我岂会不要你?”
谢傅轩闻言,缓缓眨了眨眼,突然伸出手来,碰到谢明月的袖口。
他轻轻拍了拍,谢明月这才发现自己的袖口不知在哪沾了一片灰尘。
她想起上回谢傅轩说的话,眼神倏然软下来,又像以前兄妹俩常常相处的那般,有些责备地看着谢傅轩。
“大哥这几日,是不是又未好好休息?你回到京中养病就是,还有什么事情惹你烦忧?”
谢傅轩的眼底有一片浅浅的乌青,他自幼这样,常常挑灯夜读,每每到了白日,眼下便悬着两片“乌云”。
顾清莹起先还以为他身子弱,后来时日久了谢明月才发现,是因为他常常自己夜里苦读,只为了不给顾清莹丢脸。
谢傅轩笑了笑:“没有,只不过是乍一回京……”
他话还没说完,谢明月就有些认真道:“连找的借口都和以前一样,大哥,你休想骗过我。”
谢傅轩轻轻笑了笑,叹了一声,气温和地看着她:“好,是哥哥错了。”
顿了一顿,他又继续承诺道。
“从今日开始,一定听你的话,好生休息。”
谢明月抿着唇看着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作为孩童时和兄长斗嘴的情形。
“是,哥哥得在乎自己的身体还行才行,你回了京,往后来看母亲的日子多着呢。”
她叮嘱了谢傅轩几句,从旁一把拉过从刚才开始一直都没说话的戚缙山,笑意盈盈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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