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难宗与昭珩圣女的出现,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个好消息。
可对这要打劫的几人而言,无异于迎头泼来的一盆冷水,惹得为首的高大男子,反手就抹了那宝蓝色衣裳弟子的脖子。
他此举,是想要震慑住阿慈三个,好不费气力的教她们乖乖交出法宝银钱等物。
结果,并没有意料中的血溅当场。只见令牌发出幽深的冷光,将这弟子包裹住,他的呼喊、他的恐惧,尽数都变得沉滞无力、扭曲失真。
待光芒散去,其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高大男子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境况,可他凭借行走多年的敏锐,很快就发现,是令牌的缘由。
他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茫然,待意识到令牌或许正是救命法宝时,顿时迸发出愈发贪婪的精光。
这一幕,也让阿慈、江蹊、苏瑾言三人意识到:在秘境中被杀,竟等同于直接脱离秘境。虽脱离了危险,但这也意味着,以这种方式结束试炼的人,成绩自然垫底,最终只会被分派到飘雪宗的辖地任职,彻底与宗内核心职位无缘。
一时什么从来没听过的九难宗和大名鼎鼎的圣女也顾不上了。
当务之急是先收拾这伙打劫的!
“碰上我,算你们倒霉。”阿慈话音未落,人已疾射而出,界痕刀卷着一股狠劲,直劈那高大男子面门。
她身法灵动,招招式式大开大阖,全是底层求生搏命练出的野路子,专挑要害下手。
高大男子没料到她说打就打,更没料到这刀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狠!仓促抬臂格挡的瞬间,界痕刀已劈开护臂灵光。更骇人的是,刀锋过处竟撕开一道缝隙,其中血色鎏光流转,将他半条胳膊生生吞了进去。
若不是他反应够快,怕是整个人都得遭殃。
剧痛窜上头顶,他却咧嘴笑了出来,非但不退,还扭头朝身后那些愣住的同伙暴喝:“都发什么呆!一起上!剁了这娘儿们!”
苏谨言也闻声而动。他体术虽不及阿慈迅捷,却极为扎实。他没有选择硬碰,而是侧步上前,看准时机,将手中一枚小巧的青铜圆盾掷出!圆盾化作一道青光,精准地击中一名偷袭者的手腕,使其兵刃脱手。
“哎呀。”
一声轻嗤从头顶传来。
江蹊不知何时已驾着玉梭升得更高,于危局中闲庭信步。他垂眸俯瞰,披在其身的红练随其动作飘飘荡荡,时隐时现,从容得过于置身事外,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猴戏。
“就这点本事,也学人打劫?”他语调慵懒,带着讥讽,“下盘虚浮,灵力驳杂,这身手,连给我江家看门都不配。”
红练按耐不住杀意,如灵蛇婉转,绕过阿慈,直扑正与苏谨言缠斗的一名劫匪脖颈,又猛地收紧。
那劫匪动作一窒,兵器脱手后想要扯开红练,可这会儿他已被勒得双眼凸出,只能徒劳挣扎。
江蹊面上带笑,下手却狠辣无情。红练轻轻一抖,那名被缠住的劫匪便软软倒下。
他没再看那尸体,转而将目光落在阿慈身上。她正与那高大男子缠斗,招式快得几乎看不清,他夸赞道:“不过小阿慈这刀,倒是凶得很。颇有几分乱拳打死老师傅的妙趣。”
战局就此倾斜。
阿慈主攻,刀刀搏命;苏谨言辅控,步步为营;江蹊则高居其上,红练如阎王索命,精准而优雅地收割,偶尔出口的言语也是贱得没边。
“左边那个,对,就是你,灵力运转滞涩,不如自绝经脉来得痛快。”
“啧...真是污了我的眼。”
转眼间,八名劫掠者只剩那高大男子一人,他浑身是血,眼中满是不服气,不过那股子倨傲倒是没了。
阿慈提刀正要结果了他。
红练却后发先至,将男子捆得结结实实,随后砰得一声将其砸在瓦片上,震碎几片青瓦。
“留个舌头。”江蹊说着,轻飘飘落地。他微微低头去看那被缠得像个蚕蛹的男子,眼神温和得像是在关心友人:“说说看,外面那九难宗,是什么来头?那焚戮老魔又是个什么东西?他们之间又有何恩怨?”
他笑得人畜无害,声音轻柔:“说清楚了,我给你个痛快。若不然…”,红练应声而动,微微收紧,勒入男子皮肉,“我这赤寰宝贝,可是很久没喝血了,正渴得很呢。”
唤做赤寰的红练法宝,似有器魂,闻言尾端竟蹭了蹭江蹊的脚踝。
也是稀奇得很。
阿慈更不客气,一脚踩到高大男子的脸上,还侮辱十足的碾了碾:“还不快说!说得好就留你狗命!”
高大男子脸都被踩得变了形,唾沫混着血水从嘴角溢出来:“…九州宗门,从一排到九…九难宗他妈的就是老幺,名头听着不响,下手比谁都黑!你们连这都没听过,到底哪条道上的?!”
这倒是给阿慈解了个疑惑,她之前就觉得为何其他宗门都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偏偏轮到飘雪宗就不是数名了,原是在不为人知的过去里,有个九难宗。
她脚腕用力,狠踩这男子,逼问道:“那焚戮怎么回事儿?这么多人为什么都在无悔城,给我说清楚!”
“老子也是被突然掉这儿来的!至于那焚戮,听说是个活了万年的老妖怪,平时都缩在熔渊那鬼地方。别的真不知道了!”高大男子扭着身子想挣脱:“该说的都说了,能放我走了吧?”
阿慈还待再问些细节,可在江蹊唤了声“赤寰”后,这高大男子身躯,竟然眨眼间化作一具枯槁干尸,后又散作点点灵光消失不见。
赤寰不满地在江蹊腕间绕了绕。
“这秘境倒是有趣,镜花水月,演得和真的一样,害得你费力却没血喝。”江蹊轻抚躁动的赤寰,又朝着阿慈和苏瑾砚缓声道:“我自幼熟读九州各志,却从未听闻过九难宗与焚戮妖的名号。这重现的,怕是七百年前不为人知的秘辛,你二人如何想法?”
“想什么想!还想!先想办法出去,然后抓个九难宗的问问就知道了。”阿慈一点不客气地跳上被苏瑾言拿回来的玉梭上,她还扶着人家肩膀,一边催一边指着头顶:“上头那圣女还在砸结界呢,九难宗那帮人为啥光喊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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