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愉点点头,将目光移开,落向窗外,余光却瞥见缠香的视线还在自己身上。
桑愉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心翼翼的回头问了句。
“我脸上有东西吗……你为什么要一直这样盯着我看?”
缠香依旧是冷着一张脸,面对桑愉的质问她面不改色。
“姑娘今日这身衣裳。”
听到这里桑愉有些慌了,又觉得自己穿着这些好看的衣裙很别扭。
可是缠香下面的话却打消了她的疑虑。
“很好看。”
听到被夸,桑愉心中忍不住的有些雀跃,眼睛都睁大了些,目光却开始闪躲起来,恰好马车在这个时候移动了起来。
她望向窗外,指着院中留下的那群人,问着缠香。
“她们不和我们一起离开吗?”
缠香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小院门口处还站着一群丫鬟侍卫,其中赵嬷嬷也在。
“她们是乔府明州田庄上的奴仆,自然是留在明州的。”
桑愉目光一顿,眉眼毫无征兆的一抬,在心中默默记下,乔府,原来是姓乔。
“哦,对了,点墨呢,去哪里了?”
桑愉回望着前后方的马车,试图寻找到点墨的身影。
缠香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往回拉,放下了车窗帘子。
“姑娘坐好,再掀帘子就得戴帷帽了,点墨和柳嬷嬷一车,要与她说说话。”
缠香的话不冷不淡,带着一丝威胁的气息,桑愉端端正正的坐好了身子。
“柳嬷嬷看着就很好说话。”
缠香知道桑愉还不知道原由,很大方的直接告诉了她。
“柳嬷嬷与点墨是母女,平日里时常会在一起说说体己话。”
桑愉确实不知道,原来柳嬷嬷是点墨的母亲,马车晃晃荡荡的行驶在街道,熙熙攘攘的市井声传来,桑愉就这样毫无防备的问了缠香一句。
“那你呢?你的母亲是不是也是府上的某位嬷嬷。”
缠香眼皮一动,像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我没有母亲,亲人都死了。”
桑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闭了嘴,目光下意识了瞥向缠香的腰间,她差点就要感觉缠香都想拔刀砍了自己了。
“……抱歉啊,我不知道……”
缠香没说话,桑愉此刻的心情就如同着马车一样,晃荡起伏不定,缠香前脚还夸了她,她后脚就戳人家心窝子。
桑愉干脆不再说话,就靠在马车内闭上了眼睛,不看不听祸从口出,她还是不要多话了。
/
马车一路行驶,不停歇的前往了码头,明州的气候多风,才刚刚初秋,就刮上了风。
车帘从外面被掀开,映入眼帘的是柳嬷嬷那张温和关切的眼眸,她手中递来了一顶帷帽。
“姑娘,到了。”
桑愉目光看向柳嬷嬷的身后,算是不小的一个码头了,几艘船只停留,不远处的甲板之上,许多的货郎扛着货物来来往往。
缠香将帷帽接过,给她戴上,眼前又被一层薄纱模糊了视线。
下了马车,桑愉跟着柳嬷嬷身后,缠香陪着身侧,身后只剩寥寥几人跟随,看来留在明州的人还挺多。
甲板之上人很多,大部分的是货物运送,也有达官贵人的客船停留,她们穿梭在着人群之中,远远的就有几名男子相望,朝着她们一群人招着手。
待走近,柳嬷嬷先一步的开口询问。
“大公子呢,怎么不见公子人?”
那侍卫拱拱手。
“公子说是去接人,先让我们在此等侯柳嬷嬷,公子晚些便来。”
柳嬷嬷看了眼侍卫们身后的船只,船身上挂着相府的牌子。
“那便先上船上等吧,”
侍卫让开了道,柳嬷嬷揽住身后桑愉的肩,先带着她上了船,身后缠香点墨跟着上了船。
桑愉盯着脚下,透过薄纱才慢慢看清眼前,船身远远看着不大,走进看才发现船很大,分为两层,光是露天的甲板就能同时够好几人施展身手的。
船上的布衣船夫见到她们上了船,纷纷的弯腰笑着。
“嬷嬷。”
柳嬷嬷点头,心中紧着姑娘。
“姑娘的住所在哪一间。”
为首的小厮低着头。
“二层的厢房,让小的带嬷嬷和姑娘过去吧。”
小厮说完便走在前方引着路,柳嬷嬷不忘回头交代着缠香与点墨。
“去叫车夫小厮将东西搬上船,马车上的东西可别马虎落下了。”
桑愉有些好奇的透过帷帽望向四周,脚下踩着甲板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上了二层往里走,小厮推开采光较好的一间房门。
房间内布置简雅,没有复杂繁琐的装饰,靠窗有着一方木质桌子和一把交椅,床上是已经提前换好的被褥。
小厮退出房门,柳嬷嬷拉着桑愉到房内,替她摘去了帷帽,将帷帽放在桌上。
“姑娘,水路慢,咱们跟着大公子的船回去,此行怕是得有个好些日子,姑娘有什么不便的地方尽管开口就好。”
桑愉盯着柳嬷嬷的双眼,默默点下头,只用鼻音发出一个嗯字。
“谢谢柳嬷嬷。”
“姑娘刚来,我先去打点一下这些下人,姑娘先就在房间内歇着,不要乱跑。”
柳嬷嬷嘱咐着桑愉不要乱跑,离开房间时轻轻带上了房门。
桑愉在房间内看了一圈,最后在那把交椅上坐下,枕着下巴望向窗外,远处的山水都有些雾蒙蒙的看不真切,唯有天边映照下的阳光,真真切切的落向了房内。
码头人多,各种声音夹杂在一块,像极了热闹的集市,桑愉叹了口气,如今她就像是个木偶,被人推着在走。
今日去哪里,今后到何处,她做不了主,只能听着他们的安排,最后再去一个陌生的“家”。
正想着,房门吱呀一声的再次被打开,桑愉闻声抬头望去。
见到了一位陌生的公子,来者个子很高,让人最先注意到的便是那双眸若含情的双眼,眉骨长得很好看,眉深却不吸睛,硬朗立挺的鼻子又让人觉得疏离,半扎的青丝散落在后。
裴栩生一袭蓝衣,就这样倚靠在门边,静静的看着桑愉脸上的表情。
桑愉有些愣住,更多的是疑惑,她怔怔的盯着裴栩生,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这是她十多年来见到过的最好看的男子,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面前这位男子的眼中含着笑意。
两人都沉默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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