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真撞啊!
赵显玉看着躺在沈秀之怀里的男人,她默默移开眼。
额头上的血肉模糊,还有鲜红得血印着眼落下,他本就生的白,再与红的交印更加渗人,就连沈良之的袖子上都印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却不显狼狈,还颇有书中讲的美人泣血的美感。
“女郎……”见她毫不动容,沈良之要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阿姐摁了下来。
赵显玉毫不怀疑他若是还有劲这下该死死抓着她的裙摆流泪,再用一双欲语还羞的眼睛望着她,就像戏文里说的那样。
他的声音介于青年与少年间的磁性,尾音上扬时格外勾人。
她微微顿住,却不打算回应。
毕竟如果给了他希望,只有更加难办。
这事儿还得从半刻钟以前说起。
当一个男人说不能嫁给你她就撞墙去死,如果换做别的女人可能会觉得他痴心可鉴从而对他产生怜爱,有些心软的直接开口承诺要娶他回家。
可赵显玉不是旁的女人,她依旧记得十二岁那一年阿母回来后说的一句话:“男人是这世上最可怕的生物,尤其是后…院的男人。”
阿爹说阿母很厉害,是咱们家的顶梁柱,所以显儿啊,你得讨阿母的欢心。
她深以为然。
那一年阿母给她带回很多奇珍异宝,她开始时还会时不时把玩,但随着年岁的增长,那些东西不知道被丢在库房哪个角落生灰。
可只有这句话她时时并将它奉为圭宝。
她坚持自己的底线,阿爹不是没往她床上塞过男人,就算是脱光了她也只会客客气气地让他们把衣裳穿上再请他们离开。
所以现在这一切还得从半刻钟前说起。
自那沈良之说了那一句话后她就大惊失色,她环视一圈,在这密闭的屋子里出了什么事儿她就是第一嫌疑人。
沉思片刻,沈良之还以为她在好好考虑,却不想她是在找退路。
阿母说的果然没错,后院的男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
等到沈良之慢慢悠悠地坐到属于秦夫子的位置,那一双漂亮的琥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时,几乎是拔腿就跑。
刚打开门,与守在门口的沈秀之面面相觑,随即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听起来比她刚刚那一下还要重。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沈秀之推了个踉跄,她转过身就看见了这一幕。
“我阿弟与你说话呢!”沈秀之放大声音,用帕子捂住留学的伤口,随着动作,手上的力气也不自觉的加重。
沈秀之急忙去看,怕他身上除了额头这一处还有别的伤口。
“你轻一些吧。”赵显玉实在看不过去,她怕她再不开口他就疼死了。
沈秀之闻言急忙松开帕子,才见怀中的弟弟放松的身子,只是那脸色依旧苍白。
“女郎,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么?”
他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瞬就要魂归阎王殿。
赵显玉只看一眼便别过眼去,惹得沈秀之怒火中烧,恨不得起身要与她理论,教训教训这个弟妻,却被沈良之拉住了袖子。
力气虽不大,但她还是老老实实的按下心中的火气。
“我已入了赵家的门,女郎若是不要我,便将我的尸首送回去吧。”
沈良之见她态度还不软化,再下一剂猛药。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发过誓,此生只娶一人,你可别难为我了。”
赵显玉苦着脸,这一个两个的都逼她,还差点儿闹出人命来。
若是有块豆腐她撞死就是了,何必搞出这么大一出戏来。
她再心狠一些,直言让他去死就是了,为什么非得逼她?
沈良之正是利用了她这一点,赵显玉性格良善,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在她眼前。
“我只愿伴在赵娘子身侧,娘子连这点儿小心愿都不愿意满足良之么?”
赵显玉一愣,却见那沈秀之听了这话双眼通红,心疼自己弟弟给人做小还如此低声下气。
“赵显玉,我弟弟昨儿个就抬进你家了,你现在说这样的话还算个女人么?”
沈秀之猛地站起身来,按捺不住心头的火就要撸起袖子教训她,却没注意失去支撑的弟弟摔倒地上。
赵显玉急忙往后退,她从小到大都没跟人打过架,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要打她,她不知作何反应。
“秀之,秀之!”
赵显玉一步步往后退,直到背上传来坚硬冰凉的触感,退无可退。
她大声呼喊,想以此来唤回沈秀之的理智。
“你说!我弟弟到底算不算你们赵家人?”
沈秀之双眼通红,恶狠狠的盯着她。
别说是赵显玉了,沈良之都满脸惊慌,身上的新袍子沾了泥灰也顾不上了。
他是想让他阿姐来为他撑腰,要让那赵显玉看在同窗的面子上给他几分好颜色,却不想让他阿姐去打她呀。
“秀之,秀之,你弟弟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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