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脸上的谄笑瞬间凝固,像是被冰封了一般。
他嘴角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起来,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茫然,旋即,那茫然便被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所取代。
他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额上豆大的汗滴,顺着他肥胖的脸颊滚落。
“您说的是……是那个杀星?”
李季的眼神微微一眯,牢头的反应,比他预想的还要剧烈。
看来,那疯老头所托付之人,绝非寻常。
“带路。”
眼睛一冷,李季只说了两个字,不带任何情绪。
牢头的身体猛地一抖,像是被抽了一鞭子。
他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一丝想要拒绝的本能,但迎上李季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所有的抗拒都在瞬间土崩瓦解。
“是是,小人这就带大人过去!”
说着,牢头强撑着转过身,每一步都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在寂静的甬道中发出踏踏的空洞回响。
越往深处,光线便越是暗淡。
空气中那股腐朽的怪异气味,也愈发浓烈,几乎凝成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
甬道两侧的牢房内,偶尔会传来几声压抑至极的呻吟,或是铁链在地上拖曳的冰冷声响。
牢头却对此置若罔闻,只是低着头,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不知走了多久,二人终于来到了尽头。
只有一间牢房,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
这间牢房的构造,与路过的所有牢房都截然不同。
手臂粗细的玄黑色铁柱,紧密排列,上面布满了暗沉的符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门上,更是横七竖八地缠绕着数道儿臂粗的锁链,每一道锁链上都挂着一把巨大的铜锁,锈迹斑斑,却透着一股无法撼动的森然。
一股难以言喻的死寂与压抑,从那玄铁牢笼之后弥漫开来,比这天牢任何一处都要沉重。
牢头站在那牢房前数步之遥,便再也不敢寸进。
他的双腿抖得像是秋风中的落叶,颤巍巍地抬起一只手,指向那间被重重封锁的玄铁牢房。
牙齿在剧烈地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
“大人您要找……找的人就在那里了!”
李季的目光扫过那玄铁牢笼,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开门。”
牢头闻言,本就惨白的脸更是血色褪尽,筛糠般抖个不停。
直到李季的眼神冷了下来。
牢头这才一个激灵,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中,连滚带爬地扑向那扇布满锁链的牢门。
他的手指颤抖得不成样子,摸索了半天,才将一把巨大的钥匙对准其中一个锁孔。
“咔嚓……咔嚓……”
一连串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起。
几道手臂粗的锁链被一一解开,沉重地砸落在地,激起一片尘土。
牢头哆哆嗦嗦地拉住最后一道门栓,使劲一拽!
牢门终于被拉开一道缝隙。
可就在门缝开启的刹那!
一股肉眼可见的狂暴罡气,如同山洪决堤,猛然从门缝中爆冲而出!
“轰!”
牢头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整个人便如断线风筝般被狠狠掀飞出去,撞在远处的石壁上,生死不知。
李季脚下的青石板,寸寸龟裂,蛛网般的裂痕瞬间蔓延开来!
一道快到极致的黑影,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从门缝中一闪而出,直扑李季面门!
李季脸色一沉,那双看似空洞的眸子里,陡然迸射出几分锐利的味道。
他竟不退反进,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如同龙吟虎啸!
“藏头露尾,出来!”
话音未落,李季身形一晃,已然欺近牢门。
他右手探向腰间,一根通体莹白的玉笛倏然在握。
笛身光华流转,隐有寒气逼人。
黑影似乎未曾料到李季反应如此迅捷,攻势微微一滞。
李季手中玉笛已如毒蛇出洞,点向那黑影的来路!
“叮!”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在幽暗的甬道中炸响,火星四溅!
那黑影竟是被玉笛硬生生点回了牢门之内!
紧接着,牢门之内传出一声闷哼,显然吃了点小亏。
李季手持玉笛,立于牢门之外,笛尖斜指地面,渊渟岳峙。
那黑影在牢内嘶吼一声,数道劲风呼啸着从门缝中穿出,如同无形的利刃,割向李季周身要害!
李季玉笛舞动,水泼不进,将袭来的劲风一一化解。
“砰砰砰!”
笛影与无形劲气不断碰撞,发出沉闷的爆响。
两人虽隔着一道牢门,攻伐却凶险到了极点。
片刻之间,已交手数十回合,竟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李季凝神,透过那半开的牢门向内望去。
这一看,他脸上倏然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颓败之色。
自己双手双脚活动自如,又有玉笛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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